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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二次北伐结束


徐州行营的作战地图上,代表第五军的蓝色箭头在津浦线北段停滞了整整十天。蒋校长用红铅笔在“沧州”二字上反复圈点,铅笔芯断了三根,仍没画出下一步的推进路线。帐篷外的参谋们踮脚张望,听见里面传来搪瓷杯摔碎的脆响——这已是委员长三天来摔碎的第七个杯子。

“委员长,北平方向来电,张作林的安国军开始往关外撤了。”副官抱着电报,不敢走进帐篷。

帐内沉默片刻,传出蒋校长压抑的怒吼:“撤就撤!叫第五军衔尾追击,三天内必须拿下天津!”

副官为难地站在原地:“可...可第五军的电报说,侧翼发现日军关东军的动向,请求暂缓追击...”

“我是委员长还是他是委员长?”帐篷帘被猛地掀开,蒋校长的军帽歪在脑后,“传我的命令,违令者军法从事!”

远处的训练场边,李宇轩望着被副官揉皱的电报纸,上面“追击”二字的墨迹已被汗水晕开。他想起济南战役前那些鲜活的面孔,此时战场陷入焦灼,唉。

六月的华北平原已透着暑气,张作林的专列驶离北京站时,月台上的卫兵还在擦拭“安国军政府”的木牌。这位统治东北十四年的“大帅”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指尖在翡翠鼻烟壶上摩挲——那是他刚从故宫带出来的玩意儿,壶身上“天下太平”的刻字被体温焐得发烫。

“大帅,日本领事馆又来电话,说希望您在出关前签署《满蒙铁路协定》。”秘书长弯腰汇报,声音发颤。

张作林将鼻烟壶狠狠砸在小几上:“告诉小日本,要铁路没有,要命一条!”他掀起窗帘一角,看着站台上零星的日本侨民,“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次日专列驶至皇姑屯附近的三洞桥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张作林正哼着东北《月牙五更》,一声巨响猛地掀翻了车厢顶——预先埋设的炸药被引爆,钢铁碎片混着泥土倾泻而下,将豪华车厢炸得只剩扭曲的框架。

“大帅!”卫兵们从硝烟中扑过去,只见张作霖倒在血泊里,胸前的怀表被炸得粉碎,表盘的指针永远停在了5时23分。

消息传到徐州行营时,蒋校长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他捏着电报的手指发白,突然将纸页拍在桌上:“张作林被炸死了。”

满座皆惊。李宇轩望着地图上“皇姑屯”的标记,突然想起济南城那些未寒的尸骨——日本人的刀,终究还是砍向了更北的地方。

“委员长,张作林一死,东北必乱。”杨结上前一步,“此时应趁机命第五军北上,接管山海关。”

蒋校长看向李宇轩,眼神复杂:"你觉得呢?"

“日军敢在皇姑屯动手,就是想借乱局占东北。”李宇轩的声音沉稳,“现在北上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容易跟张雪亮起冲突,不如先稳定平津。”

会议最终决定按兵不动。三日后,即6月8日,第五军在没有遭遇抵抗的情况下,沿着张作林残部撤退的路线,开进了燕京城。

燕京的城门洞开,百姓们站在街两旁,看着戴着钢盔的北伐军士兵列队而过。他们的步枪上还缠着红布条,那是誓师时留下的印记。李宇轩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望着正阳门上“大明门”的旧痕被“中华门”的新匾覆盖,忽然想起前世课本里“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句子。

“主席,故宫的人来问,要不要进去看看?”副官在马旁请示。

李宇轩勒住缰绳:“告诉他们,军队可以入故宫,但不要入民宅。”他指着胡同里晾晒的衣裳,“我们是来统一国家的,不是来抢地盘的。”

6月12日,天津的英国租界升起了青天白日旗。守在租界入口的印度巡捕看着列队而入的北伐军,悄悄收起了手中的警棍——他们从领事馆的电报里知道,这个国家,似乎真的要变天了。

最令人唏嘘的是接收天津军械库的场景。库内堆积如山的武器中,既有日军的三八式步枪,也有北洋军的汉阳造,甚至还有前清的抬枪。李宇轩拿起一把刻着“光绪年制”的鸟铳,枪管上的铁锈早已斑驳,却在阳光下映出刺眼的光。

“这些都要登记造册。”他将鸟铳放回原处,“将来建个军事博物馆,让后人看看我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1928年6月15日,金陵的国民政府大楼前升起了崭新的国旗。孙终山的画像被挂在主席台中央,蒋校长站在麦克风前,宣读着《对外宣言》:

“华夏之统一,已告完成。从此,全国军民将同心同德,致力于建设...凡我友邦,当予以正当之承认,而国民政府亦将依照国际公法,尊重友邦之权利。”

宣言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遍全国,传到燕京的胡同里,传到天津的码头边,传到济南的荒山坟前。李宇轩站在北平的电报局里,听着扬声器里传来的声音,忽然觉得眼角发潮。

他想起那些在济南牺牲的士兵,想起皇姑屯被炸死的张作林,想起这一路见过的流离失所的百姓——统一的代价,终究是用无数人的鲜血铺就的,只是这个和平终究走不长久。

“主席,委员长来电,叫您回金陵参加庆功宴。”副官递上电报。

李宇轩接过电报,却没有立刻看。他走到窗前,望着燕京城的天际线,那里的鸽哨声正穿透云层。

“告诉委员长,我在济南还有些事要处理。”他转身拿起军帽,“等安顿好这里的弟兄,我自会回去。”

副官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中年的主席肩上,仿佛扛着比统一更重的东西——那是无数未竟的生命,和一个国家对未来的期许。

几天后,金陵的庆典还在继续,礼炮声震耳欲聋。而济南的夕阳下,李宇轩正沿着荒山坟地缓缓行走,荒山的地上长出了小草,在风中轻轻摇曳,像在抚慰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

二次北伐结束了,但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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