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中东事件2
8月的东北,秋意渐浓。在中苏边境线上,两国军队对峙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在哈尔滨,东北军紧急构筑防御工事。市民们看到军队在街道上设置路障,搬运弹药,都预感到了战争即将来临。
“爹,我们要打仗了吗?”一个男孩问正在收拾行李的父亲。
“别问那么多,快帮你娘收拾东西,我们去吉林避一避。”
类似的对话在无数家庭中上演。火车站挤满了逃难的民众,哭喊声、叫嚷声不绝于耳。
在沈阳,张雪亮终于向金陵发出求援电报。然而,委员长的回复却显得模棱两可:“中央必为后盾,然东北事务仍以地方解决为宜。”
1929年8月的满洲里,草原上的风吹过中苏边境,带来一丝不祥的预兆。在东北军第15旅的指挥部里,旅长梁终甲站在观察哨中,用望远镜久久凝视着国境线另一侧。镜片里,苏军的调动异常频繁,坦克履带在草原上碾出深深的痕迹。
“旅座,苏军这几天活动太反常了。”参谋长忧心忡忡地说,“他们在后贝加尔地区集结了至少三个师的兵力。”
梁终甲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给少帅发电,请求增援。我总觉得,老毛子这次是来真的了。”
与此同时,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铁人与伏罗希洛夫研究远东地图。
“华夏人必须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代价。”铁人用烟斗敲打着地图上的满洲里,“要让全世界看到,苏维埃联盟的尊严不容侵犯。”
伏罗希洛夫立正回答:“请放心,铁人同志。特别远东军已经准备就绪,我们将在三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让华夏人首尾不能相顾。”
8月15日凌晨,曙光还未照亮满洲里草原,苏军的炮火就撕裂了宁静。数百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砸向东北军阵地。
“炮击!隐蔽!”
阵地上,东北军士兵蜷缩在战壕里,感受着大地剧烈的震动。新兵王二狗紧紧抓着手中的辽造步枪,牙齿不住打颤。在他身边,老兵赵大锤却慢条斯理地卷着烟卷。
“怕什么,小子。”赵大锤点燃烟卷,“炮弹这玩意儿,听天由命。”
炮火延伸后,苏军的T-18坦克出现在地平线上。三十多辆坦克组成楔形队形,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
“反坦克炮!快!”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
然而东北军装备的37毫米反坦克炮对苏军坦克几乎构不成威胁。炮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上炸药包!”梁终甲亲自来到前线指挥。
士兵们抱着炸药包,匍匐前进。不断有人被机枪扫倒,但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终于,一个名叫李铁柱的士兵成功接近坦克,将炸药包塞进履带。
“轰”的一声,一辆坦克瘫痪了。但李铁柱也被爆炸波及,倒在血泊中。
在满洲里南方的扎赉诺尔,战斗更加惨烈。东北军第17旅在这里遭遇了苏军主力的围攻。
8月20日,苏军出动轰炸机群,对扎赉诺尔火车站进行轮番轰炸。TB-1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将车站夷为平地,铁轨被炸成麻花状。
“旅座,车站失守了!”传令兵满脸是血地报告。
旅长韩光地拔出手枪:“跟我来!把车站夺回来!”
在残垣断壁间,双方展开惨烈的巷战。子弹在破碎的砖石间呼啸,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东北军士兵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与苏军周旋。
在火车站水塔上,机枪手刘老歪一个人守住了一个方向。他的马克沁机枪枪管已经打红,不得不轮流使用两挺机枪。
“来吧,老毛子!”刘老歪一边射击一边怒吼。直到一发炮弹直接命中水塔,这位来自山东的汉子与他的机枪一同化为碎片。
经过三天的激战,扎赉诺尔最终还是失守了。第17旅伤亡超过七成,旅长韩光地战死。
在东线的绥芬河,战斗同样残酷。这里的山地地形本应有利于防守,但东北军缺乏山地作战的经验和装备。
8月25日,苏军派出特种山地部队,沿着险峻的山路迂回包抄。他们像山羊一样在峭壁上攀爬,完全出乎东北军的意料。
“他们从后面上来了!”
守卫在山顶的东北军陷入混乱。苏军从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阵地很快被突破。
在山谷中,一场屠杀开始了。苏军的DP轻机枪疯狂扫射,东北军士兵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山涧溪水,尸体堆积如山。
在同江,战斗在江面和陆地同时展开。苏军的阿穆尔河区舰队沿黑龙江而下,炮击沿岸的华夏阵地。
同年9月5日,苏军舰队与东北江防舰队在同江水域爆发激战。东北军的“利捷”、“利绥”等老旧炮舰,面对苏军的新式炮舰毫无还手之力。
“开炮!开炮!”利捷舰舰长林培熙亲自操炮。
但炮弹打在苏舰装甲上,只能溅起零星火花。相反,苏军的一发152毫米炮弹直接命中利捷舰锅炉舱,引发剧烈爆炸。
林培熙被气浪掀入江中,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自己的战舰正在缓缓下沉。
在陆地上,苏军登陆部队与东北军展开白刃战。刺刀碰撞的声音、垂死的呻吟、愤怒的呐喊,在黑龙江畔回荡。
一个名叫孙老八的东北军士兵,在身中数弹后,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与冲上来的苏军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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