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撕破
姜霜意视线落在她脸上，苏夕桐笑得她心里有些毛毛的，她还在疑惑她在笑什么，没来得及张嘴问，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真的吗？”
瞬间，姜霜意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手脚冰凉，瞳孔放大，瞪着苏夕桐，半天才生硬的扭头：“不是的妈妈，你听我……”
周慈面色发白，打断她：“回去再说。”
她是个好面子的，招标会这么多人，周慈不想把家事摆出来让大家看。
姜霜意手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的，想再说些什么，周慈已经扭头走了。
她连忙朝苏夕桐看，情绪波动惹得胸口上下起伏：“苏夕桐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苏夕桐耸耸肩：“不明显吗？”
姜霜意像是被气笑的：“我跟你有很大仇吗？你是不是有毛病？还是姜婳跟你说什么了？”
听她这么说，苏夕桐配合的想了下：“姜霜意，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她顿了下，上下打量她几眼，接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一脸无辜样麻烦别人帮你做这做那，还一脸理所应当。”
不管是装的性格还是她的真性格，她都不喜欢她这种人，要不是想牵线搭桥姜家，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听姜霜意的话，现在可算是出口气了。
姜霜意看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恶毒：“苏夕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啊。”
苏夕桐倒是坦荡：“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啊，我一直都是睚眦必报的。”
姜霜意气的有些破音，但是这里人这么多，她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记住你了，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苏夕桐点点头：“那我等着，我看你没了姜家这个靠山会怎么报复我，我真的好害怕啊。”
姜霜意眼神都不再给她，扭头就去追周慈。
路上周慈一句话没说，前面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
姜霜意坐在旁边解释，想试图挽回，看周慈没理她，也收了声。
一直到家，周慈把包随意扔到沙发上，跟着坐在沙发上看向姜霜意，开口：“霜意，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
姜霜意吞了下口水，还没说话，周慈的声音传来：“姜家从来没有亏待你吧？怕你心思敏感，婳婳有的东西我也会给你买，你倒好，跟我在这儿玩表里不一？”
姜霜意整张脸惨白，连解释都显得格外苍白：“妈妈，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们。”
周慈半点听不进去，复杂的情绪充斥整个心脏，一股凄凉感油然而生：“霜意，我自认为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么多年，你什么事我不帮你操办？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过？到头来呢，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你骗我，欺负婳婳。”
姜霜意了解周慈，她一旦认为什么，那就得是什么，即使她再怎么狡辩，她也不会信太多。
连姜婳说的她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她。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姜霜意这会儿只觉得浑身无力和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脑子发热，一点都不想装了。
姜霜意没说话，客厅一阵安静，周慈抬眼看她：“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以为都是我的问题吗？”
终于，姜霜意开口，视线落在周慈身上：“姜婳讨厌我就不讨厌你吗？这么多年你对姜婳很好吗？”
周慈目光一顿。
姜霜意笑了下：“你不是问我多少事瞒着你吗？所有！”
她嗓音突然大起来，像是爆发了：“说我表里不一，在你面前我敢闹脾气吗？对，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我当然要讨好你啊，但是凭什么，姜婳怎么就这么命好呢。”
“说是对我好，一家人，结果呢，什么都不给我，全都留给姜婳，即使她不感兴趣也要留给她，我要你对我好有什么用啊。”
既然财产争不过，那就争爱好了，就算周慈对她的爱没有对姜婳的纯粹，但只要能让姜婳不舒服，那她就舒服。
姜霜意越说周慈脸就越白，手都有些抖，抬手指着她：“姜霜意！”
这么多年，周慈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姜霜意气的全身都有些抖，什么都一股脑的说出来：“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爱啊，廉价。”
不管周慈跟姜婳吵的再狠，姜婳都不曾跟她说过这种歹毒的话，从一直乖巧的姜霜意口中说出，周慈有些发晕，喉间一阵腥甜，撑着身子站起：“你给我滚！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养了个白眼狼！”
姜霜意冷笑：“我多了解你啊，无情又独断，刚刚在招标会我就做好会被轰走的打算了……还有，你真以为我想天天在这讨好你吗？”
说完，她转头要走，又像是想到什么，最后撂下一句话。
“就算我走，也缓和不了你跟姜婳一点关系。”
周慈盯着她的背影，脚步发虚，有些脱力，呼吸都有些困难。
室内又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得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姜婳把手里的书放回家，看到了沈述之给她发的消息。
沈述之：【怎么还没来？】
姜婳指尖落在键盘上准备回他，对方消息又弹出来。
沈述之：【我自己一个人看恐怖片有点怕。】
他说这话自己信吗？
姜婳：【关掉不就好了。】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半天，消息才弹出来。
沈述之：【开门。】
姜婳指尖一顿，半天，收起手机朝门口走。
刚开门就看到了沈述之的脸，姜婳微微抬起下巴：“怎么了？”
沈述之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腰往里走，反手关上门，声线轻懒：“都说了，我怕。”
姜婳：“……”
还没开始说什么，沈述之一只手托起她的臀，把她抱起。
有些失重，姜婳连忙抱着他的脖子，腿下意识环着他的腰：“沈述之！下次能提前说一下吗？”
他没回答，抱着她转身，把人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微微仰头去吻她。
身体腾空，姜婳根本不敢动，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
沈述之一只手缓缓下移，撩起她裙摆摸上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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