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不想让别人戳我妈脊梁骨！
“都这个点了！”何雨柱急得直跺脚，“平时再晚，九点也到家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何雨柱眼睛一亮，立马跟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
“淮茹！”
结果，来人根本不是秦淮茹，是三大妈。
“哎哟，傻柱，你这是盼媳妇儿盼疯了？”三大妈脸上笑得全是褶子，“我刚从外头回来，可没看见淮茹的人影儿。”
何雨柱的脸“唰”地一下就垮了下来。
“三大妈，您真没看见我媳妇儿？”
“没看见啊。”三大妈摇摇头，随即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不过啊，你那丈母娘，今天又闹腾了！说是要见淮茹，见不着人就要死要活的，哎哟，那叫一个厉害！”
何雨柱的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
“我丈母娘？我哪儿来的丈母娘？”
“哎哟，瞧你这孩子！”三大妈一拍大腿，笑眯眯地说，“就是淮茹她婆婆嘛！你们这不还没领证吗？这要领了证，可不就是你丈母娘了？四舍五入，现在叫也没错！”
何雨柱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老虔婆又在作妖，还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三大妈,您可别乱说!那老虔婆当初怎么对淮茹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中风了,知道淮茹好了,又想让淮茹回去伺候她?门儿都没有!”
“哎哟,傻柱,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三大妈板起脸,“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长辈,淮茹这个做儿媳妇的,总不能真不管吧?传出去,名声多难听。”
“名声？”
何雨柱气得直接笑了，那笑声里全是冰碴子，“当初贾家把淮茹扫地出门，让她大着肚子没地方去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替淮茹想想名声？”
“现在倒好，用得着人了，知道拿名声说事儿了？”
三大妈被这几句话怼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找补：“那、那不是过去的事儿了嘛……”
“过去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了？”何雨柱往前逼近一步，吓得三大妈往后一缩。
“我可不管你们那些烂事！”三大妈一看占不到便宜，立马换了副嘴脸，手一甩，扭头就走，“反正我只管照顾人，钱一分不能少我的！你们爱管不管！”
看着三大妈那仓皇逃窜的背影，何雨柱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棉花，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
“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搅屎棍。”何雨水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何雨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眉宇间的愁绪却更深了：“我不是气她，我是担心淮茹。你看她这两天，人都累脱相了，厂里那么大压力，回家还得听这些糟心事儿，我怕她扛不住……”
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又有了动静。
这次不是别人，正是棒梗。
少年站在昏暗的门洞里，身影被拉得老长，脸上的神情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和挣扎。
“柱子叔。”他声音有点干。
“你妈还没回来。”何雨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有事？”
棒梗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最终还是开了口。
“奶奶那边……我刚才过去看了一眼。”
何雨柱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语气也沉了下来：“你去看她干什么？”
“她是我奶奶！”棒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脖子一梗，声音都高了八度，“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她现在病成那个样子……”
“所以呢？”何雨柱直接截断他的话，眼神锐利地盯着他，“所以你就想让你妈回去，搬回去，像以前一样伺候她？端屎端尿，挨打挨骂？”
“我没有！”棒梗被说中了心事，脸涨得通红，急得直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何雨柱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棒梗被逼得退无可退，憋了半天，终于把心里那句话给吼了出来。
“我觉得我妈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整个院子都死寂一片。
何雨柱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一寸地往下褪，黑得能滴出墨来。
“棒梗！”他一声爆喝，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少年提离地面，“你他娘的给我再说一遍！”
“你妈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心里没数？你奶奶当初是怎么把你妈扫地出门的，你他娘的也忘了？”
棒梗被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脖子却梗得更直了，“我……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何雨柱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棒梗脸上，“你妈现在每个月给你奶奶钱，还花钱请三大妈去照顾她，这他娘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是还觉得不够，那你自己滚回去伺候！”
棒梗被吼得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跟着红了，嘴唇哆嗦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就是觉得……”
“觉得你妈对不起你奶奶，是不是？”何雨柱猛地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发出一声满是嘲讽的冷笑，“行啊，有骨气！那你现在就搬回去，跟你那好奶奶过去！别在这儿碍眼！”
“我没有！”棒梗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带着哭腔吼道，“我就是……我就是不想让别人在背后戳我妈的脊梁骨，说她不孝！”
这一声吼，让何雨柱浑身一震。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却还死撑着不服软的半大孩子，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地就散了一大半。
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胸口那股子憋闷劲儿也跟着吐了出去。
他蹲下身，让自己和棒梗平视。
“棒梗，你记住了。”他声音哑了些，“你妈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们三个。她不欠任何人的，包括你奶奶。谁要是敢在你背后嚼舌根，你直接来找我。”
棒梗抹了把眼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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