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必须娶一个？
那一瞬间，王老夫人整个人的气场骤然一变。
她依旧站在窗前，背影却不再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寻常老妇，而像是一座沉寂了百年的山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她缓缓转过身，那双苍老的眼眸中，再无半分温和，只剩下锐利如刀的审视，直直地刺向叶渊。
“叶渊，老身只问你一句。”她的声音沉凝如铁，“科举之路，你可有把握？”
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王思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叶渊。
叶渊迎着王老夫人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摸了摸鼻子，最终，如实道：“有！”
一个字，掷地有声。
“好！”
王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闪，紧绷的气势稍稍缓和。
“既然你有把握，那你的计划，就不要停！”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却愈发郑重：“但，须得循序渐进。叶渊，老身知你不是池中之物，今日，老身便舔着这张老脸，求你三件事！”
“只要你答应，从今往后，我王家隐藏的财富，百年积攒的人脉，都可任你调遣！你将与我王家，成为真正的一体，获得王家不遗余力的支持！”
她盯着叶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愿答应？”
叶渊感受到了这番话背后那如山岳般的沉重压力。他看了一眼身旁满脸担忧的王思语，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对着王老夫人，用曾经回答过王思语的话，郑重道：“只要王家不负我，我叶渊，绝不负王家！”
王老夫人闻言，那张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老身相信，能写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的人，不会是信口雌黄之辈。”
叶渊闻言，脸上不禁有些汗颜。
王老夫人没有在意他的神情，直接道：“我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为王家留后！此事风险之大，你们心中都清楚……一旦王家被人盯上，极有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因此，”她的目光在叶渊和王思语之间扫过，“你必须尽快让思语怀上身孕。并且，你们的第一个孩子，须交由老身亲自抚养。”
“以后，你至少要和思语，再生两个孩子！此事，你可能做到？”
此言一出，王思语那张清丽的俏脸“唰”的一下，红得如同滴血，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渊也觉得有些尴尬，但看着王老夫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明白这位老人的苦心与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能做到。”
王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严肃。
“第二个条件，便是你此次县试，必须考中秀才！而后，顺利通过乡试，取得举人功名！”
“只有这样，王家才敢将全部身家性命，押在你身上，陪你一起赌！”
“你放心，只要你有了举人身份，我王家的人脉，定能为你谋得一个官身。等三年后你再考中进士，有这个官身作为根基，方能助你平步青云，我王家，也才能真正地重新崛起！”
叶渊闻言，沉声道：“晚辈，必将尽力而为！”
“尽力不行！”
王老夫人的声音陡然转厉，那双锐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叶渊，不留半分余地。
王思语在一旁看得芳心揪紧，紧张地攥住了衣角。
叶渊在王老夫人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迎上那双饱含决绝与期望的眼眸，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我承诺，一定能考中！”
王老夫人那张严肃的脸上，终于绽开一抹欣慰的笑意。
“好！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王家的女婿，该有的气魄！”
话音落下，她脸上的笑意却倏然敛去，目光再次变得深沉，仿佛在审视一件关乎家族存亡的珍宝。
“那么，老身的第三个条件……”
王老夫人顿了顿，目光在叶渊和王思语之间缓缓扫过，最终，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足以让天地变色的话。
“你，必须娶了采薇！”
轰！
此言如晴天霹雳，瞬间在叶渊脑海中炸响。
啥？
他整个人都懵了，彻底愣在当场，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旁的王思语，那张刚刚因为羞赧而泛红的俏脸，此刻血色尽褪，变得一片煞白。她娇躯剧烈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都在发颤：“娘！您……您这是在说什么……”
王老夫人却对二人的震惊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解释道：“你二叔王沱，虽对王家忠心耿耿，可一旦王家的生意走出了泽川，许多事情，便由不得他自己了。”
“对外，他是王家的二爷，是采薇的父亲。届时，不知会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与我王家联姻，将算盘打到采薇的身上！”
“若只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可一旦是州府乃至京城的权贵……你二叔，挡得住吗？一旦外姓联姻，引狼入室，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
王老夫人的声音冰冷而残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剖开血淋淋的现实。
“只有你和采薇在一起，将她也变成你的人，这王家，才能真正铁板一块，拧成一股绳！”
说着，王老夫人看着瞠目结舌的叶渊，似乎觉得自己的条件还不够惊人，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老身也是看采薇那丫头与你亲近。你若是不满意，也可娶采薇的姐姐……或者，两个都娶了，也行！”
叶渊彻底无语了。
他总算明白，这位老夫人考虑问题，从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有最冰冷的利弊权衡。
但他同样明白，王老夫人所言，句句都是至理。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王老夫人审视的目光，在王思语那惊疑不定的眼神中，艰难，却又无比郑重地点了下头。
“我……答应。”
“好！”
王老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在你达成这三个要求之前，王家的势力，最多只能在泽川周边的州府里扩张，绝不可再往北去，更不可入京！此事，你们可明白？”
“思语明白。”
“晚辈知道。”
叶渊与王思语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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