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虎狼之师
整个密室，瞬间沸腾了！
刚刚还愁云惨淡的商人们，此刻，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中闪烁着贪婪而又兴奋的光芒。
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银票和地契，争先恐后地，向张狗蛋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张狗蛋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战争，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
……
三日后。
京城，德胜门。
沉重的城门，在一阵“嘎吱”声中，缓缓打开。
没有千军万马，没有血流成河。
打开城门的，是城内的禁军和那些刚刚成为“燕王府战略合作伙伴”的商人们。
他们打着“恭迎王师，解放京城”的旗号，将城门，献给了那支他们曾经无比恐惧的军队。
萧战骑在马上，身后，是秦苍，是吴能，是李四，王霸。
再往后，是那支由三万草原铁骑组成的，已经彻底脱胎换骨的，虎狼之师。
他看着那座雄伟的，象征着大周三百年统治的都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的目光，越过了这座城池，投向了更遥远的，那片富庶的，还未被战火波及的江南。
一个胖得流油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马前，谄媚地笑道：
“世子爷！京城，拿下了！周天子和几个顽固派大臣，已经从密道跑了！”
“跑了？”萧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跑得了吗？”
他转头，看向吴能。
“吴能。”
“在。”
“给我们在江南的朋友，发个电报。”
萧战的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告诉他们，皇帝的项上人头，现在，是整个大周最值钱的KPI。”
德胜门内，血腥味和脂粉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属于京城的味道。
萧战的战马，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哒哒”声，是这座城市此刻唯一的主旋律。
秦苍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富商巨贾，如今像狗一样跪在街道两旁，大气都不敢喘。他的内心，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种巨大的荒谬。
他为之奋斗了一生，守护了一生的东西，就是这些货色？
他守护的，就是这样一个腐朽到骨子里的王朝？
“世子，城中九门，三十六卫，已全部被我们接管。”吴能言简意赅地汇报，“张部长和他新发展的‘合作伙伴’，正在清点皇宫和各大府邸的资产。”
“嗯。”萧战的回应，平淡无奇。
他拿下京城，就像在路边摘了一朵野花，没有半分激动。
因为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座牢笼。
“传令下去。”萧战的声音，通过传令兵，迅速传遍了整支军队。
“全军，休整三日。”
“三日之后，南下。”
南下！
秦苍的心，猛地一跳。
他以为，拿下京城，至少要休整一两个月，消化战果，安抚人心，建立新的秩序。
可世子，竟然只给三天？
“世子，这……是不是太急了？”秦苍忍不住劝道，“江南乃鱼米之乡，河网密布，与北方平原不同。我军虽利器在手，但草原铁骑，不习水战。贸然南下，恐……”
“水战？”萧战笑了。
“谁说，我们要跟他们打水战？”
他转头，看向了那群刚刚被收编，此刻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京城禁军。
“他们的大周皇帝，已经跑了。”
“现在，他们有两个选择。”
“要么，脱下这身皮，回家种地。”
“要么，换上我们的衣服，拿起我们的枪，去江南，找他们的皇帝，要一份‘遣散费’。”
秦苍瞬间明白了。
世子这是，要用大周的兵，去打大周的皇帝！
用江南的财富，去养北方的兵！
这已经不是谋略了。
这是诛心！
……
江南，金陵城。
这里是大周最繁华，最富庶的地方。秦淮河的画舫上，依旧夜夜笙歌，仿佛北方的战火，只是一个遥远的，不切实际的故事。
然而，今天，这份奢靡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了。
狼狈不堪的周天子，在几千残兵的护卫下，逃到了这里。
他住进了金陵行宫，第一时间，就召集了江南所有的地方大员和士族门阀。
“逆贼萧战，祸乱朝纲！如今朕御驾亲临江南，尔等当倾尽所有，助朕北伐，重整河山！”周天子坐在临时搭建的龙椅上，色厉内荏地咆哮着。
他以为，凭借自己的皇帝身份，这些江南的土财主们，会像京城的官员一样，跪下来，痛哭流涕，献上忠诚。
然而，他失望了。
大殿之下，江南的官员和士族代表们，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先开口。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周天子气得发抖。
“陛下。”江南首富，同时也是江南士族领袖的沈万三，慢悠悠地站了出来。
他没有下跪，只是微微拱了拱手。
“非是我等不忠。只是……北方的消息，太过骇人。那燕王府的军队，真有那般……毁天灭地的妖法？”
“妖法？”周天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那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伎俩！只要我天朝大军集结，定能将他们碾成齑粉！”
“是吗？”沈万三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
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从北方传来，瞬间席卷了整个金陵城。
“号外！号外！燕王府最新悬赏令！”
“活捉周天子，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献上周天子人头，赏黄金五千两，封千户侯！”
“提供周天子准确位置信息，经核实有效者，赏黄金百两！”
“本悬赏，由燕王府商业集团提供最终解释权，KPI考核办公室负责发放奖金！”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金陵城里炸开。
整个城市，都疯了。
那些前一秒还在讨论“忠君爱国”的士族们，下一秒，看向上首那个皇帝的眼神，就变了。
那不再是一个皇帝。
那是一个行走的，价值万两黄金的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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