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从草原上彻底消失
他们是蛮王派出的哨探，负责巡视周边，防止有周军的援兵靠近。
他们一个个神情倨傲，嘻嘻哈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死神的狩猎场。
“距离，三百二十步。”
观察手报出了精确的数字。
“风向，西北，风力二级。”
张狗蛋缓缓调整着枪口，冰冷的准星，套在了为首那名蛮族百夫长的脑袋上。
他的呼吸，变得无比绵长，心跳也仿佛停止了。
人，枪，仿佛在这一刻，合二为一。
“三百步。”
“开火。”
张狗蛋轻轻吐出两个字。
他没有扣动扳机，因为他是指挥官。
他身后的山林里，三百多名狙击手，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沉闷的枪声，在山谷中响起，却并不密集，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
三百步外。
那名还在纵马狂笑的蛮族百夫长，脑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爆的西瓜，“嘭”的一声，红的白的，炸了一片！
他身边的九名亲卫，几乎在同一时间，从战马上栽了下来。
每个人的眉心，或者胸口，都多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从生到死，只有一瞬间。
整个过程，快到让远处的其他蛮族巡逻队，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听到一阵古怪的声响，然后自己的同伴，就离奇地坠马身亡。
“有埋伏！”
“是周军的弓箭手！”
“放箭！还击！”
残存的蛮族骑兵陷入了混乱，他们朝着山林的方向，胡乱地射出箭矢。
但他们的弓箭，最远也只能射到两百步开外，根本够不着狙击营的阵地。
而迎接他们的，是第二轮，更加精准，更加致命的射杀！
“砰！砰！砰！”
又是一轮齐射。
又是数十名蛮族骑兵，应声倒地。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在这些不可一世的草原狼身上蔓延开来。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弓箭手！
而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能在他们攻击范围之外，随意取走他们性命的恐怖武器！
“是巫术！是南人的妖法！”
“快跑！快跑啊！”
剩下的蛮族骑兵，彻底崩溃了，他们怪叫着，调转马头，仓皇逃窜。
张狗蛋冷笑一声，从望远镜里，看着那些狼狈逃窜的背影。
“想跑？”
他端起自己的专属线膛火铳，那是一杆经过特殊改造的重型火铳，口径更大，射程更远。
他瞄准了跑在最后，但官职看起来最高的一个蛮族千夫长。
“砰！”
一声巨响！
五百步外，那名千夫长的后心，猛地炸开一团血雾，整个人如同破麻袋一般，被巨大的冲击力，从马背上掀飞了出去！
山林里，狙击营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崇拜。
这就是他们的统领！
这就是他们的狙击营！
是战场上，索命的幽灵！
……
与此同时，草原深处。
一支五千人的大军，正在一片广袤的沼泽地里，艰难地行军。
这片沼泽，被草原上的牧民称为“天神的禁区”，传说，任何踏入这里的人和牲畜，都会被沼泽里的恶灵吞噬，尸骨无存。
但此刻，萧战的幽灵军，却在这片禁区之中，开辟出了一条生路。
工兵营的士兵走在最前面，他们用特制的长杆探路，用木板和砍伐的树木，铺设出一条简易的道路。
后面的士兵，则扛着沉重的“水龙王”改进版——也就是“M29迫击炮”的零件，以及一箱箱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炮弹，沉默地跟在后面。
沼泽里的毒虫和瘴气，让许多士兵的脸上都起了红疹，甚至有人因为中毒而晕倒。
但没有一个人叫苦。
因为，他们的元帅，萧战，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没有骑马，和所有士兵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里，亲自探路。
他的身上，和普通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他背上背着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因为中毒而倒下的年轻士兵。
军心，就是这样凝聚起来的。
秦苍跟在萧战身后不远处，看着元帅那并不算魁梧，却仿佛能撑起天地的背影，心中的恐惧，不知不含糊地，被一种滚烫的东西所取代。
他或许是个疯子。
但他，也是一个值得所有人，为之卖命的疯子。
五天后。
这支疲惫不堪，却精神亢奋的军队，终于走出了死亡沼泽。
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水草丰美，牛羊遍地的巨大盆地。
盆地的中心，无数白色的毡房，如同天上的繁星，铺满了整个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无数的炊烟，袅袅升起。
无数的蛮族女人和孩子，在帐篷间嬉戏打闹。
这里，就是蛮族十八部的核心，所有部落的家眷、财富、牛羊、粮草，都汇集于此。
草原的命脉——蛮王庭！
而此刻，这座巨大的王庭，几乎不设防。
所有的青壮年男子，都跟着蛮王，去了黑山要塞，去围攻那座他们认为即将被攻破的雄关，幻想着抢夺中原的财富和女人。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一把来自地狱的屠刀，已经悬在了他们家人的头顶。
“到了。”
萧战放下背上的士兵，将他交给医官。
他站在山坡上，举起望远镜，冷漠地注视着下方那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秦苍。”
“属下……在！”
秦苍走上前来，双腿还在微微打颤。
“让炮营，在山坡上，建立阵地。”
萧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给你半个时辰，把所有炮口，都给本帅对准那座最大的，金顶的帐篷。”
“半个时辰后，本帅要让那座金顶，从草原上，彻底消失。”
“是！”
秦苍领命而去，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半个时辰后。
一百门黑黝黝的M29迫击炮，呈扇形，在山坡上排开。
炮口，微微上扬，像一百只准备择人而噬的钢铁巨兽，对准了远处的蛮王庭。
所有的炮手，都已经就位。
他们熟练地将一枚枚纺锤形的炮弹，从炮口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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