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萨卡罗斯的追杀

“快走！”

陆恒的声音刚落，天空便撕裂出三道漆黑的裂缝。

三个身披黑色战甲的身影从裂缝中踏出，周身涌动着让人窒息的威压。

“维度执行者……”艾莉丝脸色骤变，“是萨卡罗斯的直属部队！”

冷清秋下意识握紧了陆恒的手臂：“他们比刚才那些岩浆巨兽还强？”

“强得多。”艾莉丝咬牙道，“每一个都相当于你们地球的神级强者。”

托尔举起雷神之锤，雷光在锤身上跳跃：“管他什么执行者，来一个我杀一个！”

“别冲动！”陆恒按住托尔的肩膀，他能感觉到那三个执行者身上散发的能量波动——每一个都不输给之前的岩浆首领。

更要命的是，他们现在的状态很糟。

黑暗之源的副作用让陆恒右臂隐隐作痛，冷清秋因为维度法则压制气息紊乱，托尔和阿瑞斯消耗过度还没恢复。

“西北方向，五公里外有一片废墟。”艾莉丝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那里的地形适合躲藏。”

“你怎么知道？”阿瑞斯警惕地看着她。

艾莉丝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

三名维度执行者没有立即追击，而是悬停在空中，其中一个声音冰冷地传来：

“艾莉丝……背叛者还敢回来？主人说了，你的人头值一颗维度核心。”

艾莉丝身体一颤，脚步却没有停。

“走！”陆恒催动七圣器，在身后布下一层光幕屏障，为众人争取时间。

五分钟后。

废墟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片曾经辉煌的城市遗址，如今只剩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血腥味。

“这里是……”冷清秋环顾四周，那些建筑风格透着一股异样的美感。

“我的故乡。”艾莉丝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众人停下脚步。

托尔皱眉：“你的故乡？你不是说你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吗？”

艾莉丝的手指停在浮雕上，那是一个身披银甲的女战士，手持冰晶长剑，眉眼间透着骄傲。

“这是我。”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三千年前的我。”

“那时候这里叫冰霜之城，是维度世界最强的种族——冰霜精灵的都城。而我，是冰霜精灵的王女，是父亲最骄傲的女儿。”

冷清秋愣住：“王女？那你怎么……”

“怎么变成现在这样？”艾莉丝打断她，转过身时，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因为我亲手，把整个种族都葬送了。”

托尔猛地握紧雷神之锤：“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艾莉丝的声音开始发抖，“萨卡罗斯降临那天，我父亲率领全族抵抗。我们有最强的冰系法则，有三千年积累的底蕴，原本……原本我们能赢的。”

她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

“但我看到父亲被萨卡罗斯一掌击穿胸膛，看到他的血在冰面上蔓延，看到族人一个个倒在我面前……我怕了。”

“我跪在萨卡罗斯面前，求他放过我，放过剩下的族人。”

“他答应了。”

空气仿佛凝固。

“然后呢？”陆恒的声音很平静。

艾莉丝睁开眼，眼眶通红：“然后他让我证明忠诚——带他的军队，攻破最后的防线。”

“我照做了。”

“我告诉守军说父亲有密令，让他们打开城门。他们信了，因为我是王女。”

“城门打开的那一刻，萨卡罗斯的军队冲了进去。”艾莉丝的声音越来越低，“三千名族人，老人、孩子、战士……全死了。”

“在我面前，一个不留。”

“萨卡罗斯说，背叛者连自己的族人都能出卖，还有什么用处？只配当一条狗。”

托尔的呼吸变得粗重。

阿瑞斯握紧战斧的手青筋暴起。

冷清秋下意识后退半步，看艾莉丝的眼神变了。

“从那天起，我就是他麾下的一名将军。”艾莉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炎魔族的长老、幽影森林的守护者、虚空裂隙的智者……我杀了太多无辜的人。”

陆恒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艾莉丝，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愤怒？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陆恒……”冷清秋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知道。”陆恒深吸一口气，“我在想，如果是我经历同样的绝境，会怎么选。”

“看着父亲死在面前，看着族人一个个倒下，明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

他顿了顿：“说实话，我不知道。”

“我可能会拼死一战，也可能……会像她一样跪下求饶。”

托尔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原谅她？”

“原谅？”陆恒摇头，“她做的事没法原谅，三千条人命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抹平的。”

“但……”他看向艾莉丝，“扪心自问，如果是我们经历同样的绝境，真的能保证不动摇吗？”

“她做错了，这没法否认。但她现在愿意用命去弥补，这就够了。”

“至少，”陆恒转身面对三名维度执行者，“她现在站在我们这边。”

就在这时，天空再次传来破空声。

三名维度执行者追了上来。

“找到了！”

为首的执行者冷笑着降落，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艾莉丝身上：

“艾莉丝，主人说了，只要你把这些外来者交给我们，你还能活命。”

“怎么样？又要背叛一次吗？”

艾莉丝握紧法杖的手在颤抖。

三千年了。

三千年来，她无数次想过如果能重来，她会怎么选。

而现在，机会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里燃起了某种光芒。

“你说得对。”

“我确实背叛过一次。”

“所以这次……”她猛地举起法杖，寒冰法则瞬间爆发，“老娘不会再跪了！”

冰霜如潮水般涌向三名执行者。

陆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找死！”

为首的执行者怒吼一声，周身的黑色战甲骤然亮起猩红的纹路。

一股恐怖的威压轰然爆发。

陆恒脸色一变——这股威压比之前的岩浆首领还要强三倍不止！

“小心！”

他刚喊出声，三名执行者已经同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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