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艾丽丝的坚强

艾莉丝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扭曲变形。

“艾莉丝！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们！”

“你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最后出现的是她的母亲。

年迈的精灵女性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她：

“艾莉丝……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们……”

“不！妈妈！”艾莉丝冲上去想要抱住她，但手却穿过了母亲的身体。

那只是幻境。

母亲的身影逐渐消散，留下艾莉丝一个人跪在满是尸体的废墟上。

“这不是我的错……”艾莉丝喃喃自语，“我没有选择……我没有……”

但心底的声音却在不断质问：真的没有吗？如果你早点拒绝，至少族人不会因为你的懦弱而死……

艾莉丝跪在废墟上，手指抠进泥土里。她想起母亲教她用精灵语唱的摇篮曲，想起族人围着篝火起舞的夜晚，想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温暖。“如果我死了，至少不用再看到这一切……”她颤抖着抽出匕首，刀尖抵住心口。冰冷的触感让她短暂清醒——不，她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改变不了。但下一秒，绝望再次涌来：活着又有什么用？她什么都保护不了。匕首刺入胸口的瞬间，艾莉丝甚至感到了一丝解脱。鲜血喷涌，视线模糊，世界陷入黑暗。

但仅仅一个呼吸后，她猛地睁开眼——自己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

萨卡罗斯蹲下身，用指尖挑起艾莉丝的下巴，像打量货物一样审视她：“自杀？啧，精灵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他掰开她的手指，把一枚黑色宝石塞进她掌心，“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你的尸体继续‘活’下去。”

艾莉丝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宝石钻进自己的尸体胸口。下一秒，她的“尸体”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迈步走向联盟总部。

“看，多听话。”萨卡罗斯拍拍手，“死人总比活人好用，你说对吧？”

背叛还是发生了。

族人还是死了。

而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看到了吗？”萨卡罗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无论你怎么选择，结局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弱者的宿命。”

环境再次重置。

第三次，艾莉丝彻底崩溃了。

她疯狂地冲向萨卡罗斯，燃烧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发动了最强的攻击。

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萨卡罗斯甚至没有动一根手指，只是轻轻一挥手，艾莉丝就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地上。

“有勇气，但没有实力。”萨卡罗斯走到她面前，“现在，让你看看反抗的代价。”

接下来的画面，成了艾莉丝永远的噩梦。

萨卡罗斯当着她的面，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死了每一个族人。

他们的惨叫声，求饶声，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全部烙印在艾莉丝的灵魂深处。

而她只能跪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

“都是因为你……”萨卡罗斯轻声说，“如果你老老实实听话，他们至少还能死得痛快一点。”

幻境消散的瞬间，艾莉丝整个人瘫软在地。她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甲断裂，血肉模糊。“对不起……”声音嘶哑得不像话，“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你们……”她蜷缩成一团，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冷汗湿透了衣衫，瞳孔涣散，嘴唇咬出了血。那些族人临死前的眼神像烙铁一样刻在脑海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刀片。

议会大厅外，所有人都看到了幻境中发生的一切。

冷清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想冲上去抱住艾莉丝，却发现自己的腿在发软——她从没想过，那个总是微笑着安慰大家的艾莉丝，心里藏着这么深的伤口。托尔一拳砸在柱子上，骨节裂开渗出血，“这他妈算什么试炼！”吕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但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就连阿瑞斯都别过头，不敢再看艾莉丝那张失去所有色彩的脸。

“够了……”吕阳沉声道，“她已经受够折磨了。”

月影长老缓缓站起身：“第一项试炼，通过。”

他挥手解除了记忆牢笼的法阵。

艾莉丝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艾莉丝！”冷清秋冲上去扶住她。

但艾莉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地重复：

“对不起……对不起……”

“精神重创，”月影长老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艾莉丝，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述天气，“试炼本就如此，想赎罪就得付出代价。”

托尔猛地站起来，眼睛充血：“代价？你管这叫代价？”他指着艾莉丝，声音都在颤抖，“她都快疯了！你们是想要她赎罪，还是想看她去死？”

“那是她的选择。”月影长老冷冷回应，“况且——”他转向陆恒，“这才第一项而已，后面还有两项等着她。”

空气瞬间凝固。

吕阳的心一沉——如果三项试炼都是这个强度，艾莉丝根本撑不到最后。更要命的是，陆恒那边也撑不住了。黑色的魔纹像活物一样爬满了他的脖子，正朝着脸部蔓延。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胸口起伏的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冷清秋探了探他的脉搏，脸色瞬间煞白：“心跳在变慢……他快不行了……”

“他最多还能撑一个时辰。”月影长老看了一眼陆恒，“如果艾莉丝不能在这段时间内完成所有试炼……”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陆恒会死。

“那就快点开始第二项试炼！”冷清秋急切地说。

“可艾莉丝的状态……”吕阳担忧地看着精神崩溃的艾莉丝。

就在这时，艾莉丝突然抬起头。

她的眼神依然空洞，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继续……让我继续……”

“艾莉丝，你……”冷清秋想说什么。

“我答应过你们，”艾莉丝惨笑一声，“要用生命换取你们的希望……”

“所以……无论多痛苦……我都会坚持下去……”

月影长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好，那我们开始第二项试炼。”

他再次挥手，地面上亮起新的法阵纹路。

“第二项试炼——”

“灵魂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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