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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军神的对比!新区的“户籍金牌”!


徐达被朱棣那句“只是一个数字”给噎住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滚烫的棉花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遭食堂里的喧嚣,伙计们端菜的吆喝,食客们满足的咀嚼声,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朱棣那平静到可怕的眼神,和那句颠覆了他一生认知的话语。

钱?

只是一个数字?

这是何等狂妄,又是何等……自信。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婿,不知不觉间,已经建立起了一套他完全无法理解,却又高效得令人心悸的“北平体系”。

一套能将玉米卖到高丽,能让边军卫所争抢“神钢”,能让数万劳工吃饱穿暖,还能让钱财变成“一个数字”的恐怖体系。

在朱棣的坚持下,徐达当晚没有返回燕王府。

他要亲眼看看,这片拔地而起的“神仙居”,究竟是海市蜃楼,还是人间实景。

他住的地方,并非什么王公显贵下榻的豪华套间。

那是一栋与周围别无二致的标准水泥宿舍楼,是分给高级工匠、建设营军官的居所。

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没有雕梁画栋,没有熏香缭绕。

映入眼帘的,是朴素到极致的陈设。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皆是简单实用的样式。

但徐达是何等人物。

他戎马一生,于细微处见真章的本事早已深入骨髓。他只一眼,就看透了这间屋子真正恐怖的地方。

坚固。

保暖。

干净!

他走到墙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

指尖触碰到墙壁,是一种冰凉而坚硬的质感,与土坯墙的松软截然不同。

他屈起指节,用力敲了敲,墙体发出沉闷而厚重的“梆梆”声,证明着其无与伦比的坚固。

这样的房子,寻常的撞击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北平的深秋,寒风已然刺骨。

可他站在这水泥房中,竟感觉不到一丝从墙缝、窗隙里钻进来的阴冷。

厚实的墙体,将所有风霜雨雪都隔绝在了外面,守护着室内这一方小小的安宁。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没有土房的潮湿霉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属于石灰与水泥的干燥气息。

地面扫得一干二净,桌椅上没有半点灰尘。

徐达沉默了。

他睡了。

躺在那张不算柔软、却异常坚实的木板床上,盖着厚实的棉被。

这是他自出京巡边以来,睡得最安稳、最沉的一觉。

没有军情的惊扰,没有对未来的忧虑,甚至连梦境都是一片空白。

那坚固的墙壁,仿佛隔绝了世间一切的纷扰与危险。

第二日。

天色未明,晨曦还未刺破地平线的黑暗。

徐达便被一阵声音唤醒。

那不是凄苦的哀嚎,也不是麻木的寂静。

那是一阵嘈杂的、充满了无穷活力的声响。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了那扇严丝合缝的窗户。

一股清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楼下,天光熹微之中,人影攒动。

工人们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公共水井旁打水洗漱。

冰冷的井水泼在脸上,他们非但没有瑟缩,反而发出一阵畅快的呼喝。

一张张饱经风霜的朴实脸庞上,没有徐达在别处见惯了的麻木与苦涩。

那里洋溢着的,是一种他许久未见的光彩。

是对新的一天充满期待的渴望,是对眼下生活发自内心的满足。

是名为“希望”的光芒。

徐达作为大明军神,百战之将,魏国公,他走南闯北,见过最奢靡的繁华,也见过最底层的炼狱。

应天府的富丽堂皇,他见得最多。

他下意识地,将眼前这一幕,与应天府城外那些平民、流民聚居的区域,做了个对比。

应天府的百姓,住在低矮潮湿的棚户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脸上写满了对明天的恐惧。

而这里的工人……

一个可怕的结论,在他脑海中轰然成型,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凝滞。

他倒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在这北平开发新区里,一个最普通的工人,其生活质量——

有吃不完的“神粮”管饱,有坚固保暖的“神仙居”遮风挡雨,有“神钢”所制的工具与潜在的武装护体!

竟然……竟然远超大明京城治下的普通百姓!

这怎么可能!

他怀着满腹的惊涛骇浪,走出了宿舍楼,独自一人,在这片被晨光逐渐照亮的“新区”里巡视。

他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踩得极重。

他看到巨大的食堂烟囱里冒出滚滚白烟,饭菜的香气已经飘散出来。

他看到一队队工人排着整齐的队列,唱着简单的号子,走向各自的工坊。

他看到巡逻的军士盔甲精良,步履沉稳,眼神警惕。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秩序、活力,以及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更让他感到震惊的事实。

在新区的入口处,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

那是无数没有分到房子的北平百姓,以及更多听闻了消息、从周边州府甚至更远地方涌来的流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眼中却燃烧着同样的渴望。

所有人都想挤进这个传说中的人间乐土,为燕王殿下工作。

但在入口处,一队“燕王亲军”手持长戟,如铁铸的城墙般,将所有人死死拦在外面。

这里的门槛,高得惊人!

徐达看到,所有想要进入“新区”的人,无论身份,都必须先去不远处一个挂着【户籍登记处】牌子的地方。

在那简陋的棚屋里,主事之人正是燕王府长史,高翔。

每一个想进去的人,都必须在他面前,详细登记自己的姓名、籍贯、年龄,甚至是家中几口人、所擅长的手艺。

木匠?铁匠?还是只会种地?

识不识字?

当过兵没有?

问题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有经过高翔和手下文吏的严格审核,确认其身家清白、且具备“新区”建设所需的手艺,高翔才会从一个上锁的木箱里,取出一物,郑重地发给对方。

那是一张黄铜打造的、约莫半个巴掌大的牌子。

“身份牌”。

凭此牌,方能获准进入新区。

凭此牌,方能在食堂按时吃饭。

凭此牌,方能在月底领取工钱和作为福利的“神粮”。

徐达站在远处,看着一个刚刚通过审核的铁匠,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块小小的、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黄铜牌子。

那人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高翔的方向纳头便拜,仿佛得到的不是一块铜牌,而是一道可以决定生死的赦令。

而就在这一刻,一股彻骨的寒意,猛地从徐达的脚底板升起,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盖!

他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

身为大明最顶尖的统帅,他瞬间就洞悉了这套“身份牌”制度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真正目的!

这不仅仅是福利!

这哪里是什么福利!

这是对人口最彻底、最精准、最无情的掌控和筛选!

任何一个流民,任何一个奸细,任何一个心怀叵测之徒,在这套“户籍登记、身份铜牌”的制度之下,都将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无所遁形!

朱棣用最简单的食物、住所和工钱作为诱饵,让无数百姓主动地、心甘情愿地、甚至是感恩戴德地,将自己的一切信息,都毫无保留地交了出来!

从此以后,谁能进,谁不能进。

谁能吃饭,谁要挨饿。

谁是可用之才,谁是无用之辈。

生杀予夺,皆在这一块小小的铜牌之间!

徐达看着那些为了能拿到一块铜牌,而在登记处外苦苦哀求、对新生活充满无限渴望的百姓,他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心中,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这片土地,已经不属于大明了。

朱棣在此地,已然是“国中之国”的……

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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