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草的恶趣味
林沐沐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当上志愿组的小透明不到两天，就成了全校公认的“顾言专属出糗担当”。
不管走到哪儿，总能听到几句窃笑——
“那就是‘老师事件’的主角。”
“校草亲口叫她‘林老师’，哈哈哈哈！”
每次这种时候，顾言还会非常配合地微微一笑，甚至帮她补一句：“大家注意点，老师来了。”
全场爆笑。
林沐沐：……
她在心里咆哮：这人简直恶魔！
——
这天的迎新准备会，顾言照例站在讲台上，低头整理志愿名单。
白衬衫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一截干净修长的手腕。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得他整个人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可惜，这个漫画男主一点也不温柔。
“林沐沐。”
“到！”她立刻站得笔直。
“今天的活动策划有几份？”
“十份！”
“我数到八份。”
“啊？”她慌忙去找，结果发现最后两份居然被自己压在了坐垫底下。
顾言挑眉，淡淡开口：“果然是老师的风格。”
全班笑得前仰后合。
林沐沐的脸“腾”地红了，连耳朵尖都在发烫。
“顾言，你能不能别老拿这事说笑啊？”
他靠在讲台上，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只是巩固一下课堂内容。”
“什么课堂？”
“幽默修养课。”
林沐沐气得咬牙，刚想怼回去，就看到他那双含笑的眼。
——那种淡淡的调笑里，藏着一点说不清的温柔。
让人生气也生不起来。
⸻
晚上活动结束得很晚，林沐沐拎着资料走出教学楼。
校园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风轻轻吹动树叶。
她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走，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
“林老师，下班了？”
她一回头，顾言正靠在楼门边，单手插兜。
“你还没走啊？”
“检查资料。”
“那……再见。”
她快步走了两步，结果他又叫住她：“等等。”
“干嘛？”
“你鞋带松了。”
林沐沐低头一看，果然左脚的鞋带开了。她弯腰去系，顾言忽然半蹲下来，伸手替她打结。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僵住了。
近距离看，他睫毛很长，手指修长干净。
风吹起一缕碎发，他微微抬头：“别动。”
“我、我自己来——”
“别乱动，歪了。”
顾言低声说，神情认真，像是在打什么复杂的结。
系好后，他站起身，目光停在她脸上几秒。
“下次注意点。”
“谢、谢谢。”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顾言笑了笑，靠近一点：“你脸怎么又红了？”
“我、我没红！”
“那我错觉？”
“是、是晚霞反的光！”
顾言忍不住笑出声，声音低哑：“你这借口挺新鲜。”
林沐沐瞪他：“你是不是每天都得逗我一遍？”
“那不逗你，我逗谁？”
“你去逗别人啊！”
“别人不会脸红。”
林沐沐：“……”
她深吸一口气，气鼓鼓地快步走开。
顾言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没散。
——这种呆萌的反应，简直有毒。
⸻
第二天的迎新大会上，林沐沐负责发放签到卡。
顾言坐在前排，偶尔回头瞟她一眼。
她一紧张，手一抖，把签到卡全掉地上。
顾言站起来，走过来帮她捡。
他弯腰时，低声在她耳边说：“林老师，稳重点。”
“你、你别叫我那名字了！”
“我觉得挺亲切。”
“亲你个头啊——”她差点脱口而出，赶紧咽回去。
顾言看着她的表情，眼里闪着坏笑：“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
“那下次补上也行。”
她彻底被他整无语了。
但台下的女生们却一个个投来羡慕的眼神——
“天啊顾言对她也太温柔了吧！”
“这是不是恋爱预告现场？”
“我也想被顾言逗……”
林沐沐听得脸都快烧起来，恨不得钻讲台底下。
——
中午会议散了，顾言在门口等她。
“午饭一起？”
“我有事！”
“什么事？”
“吃饭！”
“那正好，我也要吃。”
他一本正经地说，仿佛逻辑天衣无缝。
林沐沐忍无可忍：“你到底图什么？”
顾言弯了弯嘴角：“图你笑。”
“我不笑！”
“那我就继续逗，直到你笑。”
林沐沐气鼓鼓地往前走，顾言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风带着桂花香。
从远处看，这一幕就像一场青涩的拉锯——
他坏，她呆。
可他们谁都没察觉，
——心动，已经在发酵。
⸻
那天晚上，林沐沐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顾言那句：
“那我就继续逗，直到你笑。”
心跳声一下一下，像是要敲碎胸口。
她掀开被子，拍了拍脸。
“不行，冷静。你不能喜欢这种坏人。”
可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
而顾言那边，也没睡。
他靠在窗边，点亮手机，翻开聊天界面。
备注栏写着：“林老师”。
指尖在屏幕上停了一秒，他删掉了表情符号。
低声笑了笑。
“她应该还没睡。”
他没发消息，只是轻轻合上手机。
风吹进窗，拂乱他额前的碎发。
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在他心里，越占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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