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青峰观内的较量
吴悠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些修真者的实力参差不齐。最强的几位,气息沉稳,应该已经达到了金丹境。而最弱的,也有筑基境的实力。
“吴悠先生,我来为你介绍一下。”玄尘道长带着吴悠走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和尚面前,“这位是金山寺的圆通大师,修为高深,佛法精湛。”
“圆通大师,久仰大名。”吴悠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
圆通大师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吴施主客气了。你的事迹,老衲也有所耳闻,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师过奖了。”吴悠谦逊地说道。
随后,玄尘道长又为吴悠介绍了其他几位实力较强的修真者。吴悠一一上前打招呼,态度谦逊而有礼。交谈间吴悠得知,来者多是江浙散修,也有几派外门弟子,平日各踞一隅,罕有碰面,今天算是难得的凑局。
子时一到,玄尘轻咳两声,踏至天井中央,嗓音不高,却压住了风声:“诸位,今天无门无派,只论道。修行孤寒,互琢互磨才能少跌跟头。看见顺眼的,就伸伸手;话投机的,就多说两句。机缘只在当下,别错过。”
说罢,他抬手一摆,示意自便。
院中气氛顷刻松了扣。三五成群,或拆招,或低语,衣袂翻飞,像突然刮起的夜潮。
吴悠没急着下场。他倚着老梅,目光一寸寸掠过场中。每有人出拳、掐诀、驭器,他都在心里描一道影子:气机如何走,破绽落在哪,换作自己会如何补。几眼过去,他便知这些人练的东西粗粝,路数也直来直去,与他那卷《玄元真经》相比,隔了不止一重山。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走到了吴悠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倨傲:“你就是吴悠?听说你很能打,要不要跟我切磋一下?”
这个年轻人名叫赵天宇,是江浙一带有名的修真家族赵家的子弟,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基境五层,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他听说吴悠的事迹后,心中有些不服气,想要挑战一下吴悠。
吴悠看了赵天宇一眼,淡淡的说道:“切磋可以,但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
“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的。”赵天宇不屑地笑了笑,身形一闪,朝着吴悠攻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蕴含着不俗的力量。
吴悠眼神一凝,不闪不避,同样一拳迎了上去。
砰!”
两拳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赵天宇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吴悠的拳头上传来,他的手臂瞬间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他惊讶地看着吴悠,脸上的倨傲神色瞬间消失了。他没想到,吴悠的实力竟然这么强,仅仅一拳,就将他震退了。
吴悠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依旧带着平静的笑容:“赵兄,还要继续吗?”
赵天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咬了咬牙,说道:“再来!”
赵天宇咬牙,再扑。这回他不再留手,掌风像刀口,一式接一式,全是夺命的活。
吴悠仍那副闲步,身影晃得比夜风还轻,掌影擦着衣角走,连布料都没带起。他偶尔抬手,指节点到即止,却每一记都落在赵天宇的命门上,像先写好了落笔处。
十招没过,赵天宇已退到天井边缘,胸口起伏,眼里浮出惊惧——自己像被拆骨看肉,哪一步都走在别人算好的格子。
吴悠忽地贴身,一掌按在他肩窝。赵天宇只觉半身麻了,人便腾空而起,砸碎两片青瓦,滚在泥地里。
他撑地爬起,嘴角沾灰,嗓子发涩:“我败。”
吴悠拱手,声音不高:“承让。”
院墙四周的灯火晃了晃,照出一张张怔住的脸。没人再低声议论,只剩秋风掠过瓦檐,带起一点凉意。
玄尘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对吴悠的表现十分满意。
接下来,又有几位修真者上前挑战吴悠,但都被他轻松击败了。吴悠的实力,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在切磋结束后,大家开始交流修炼心得。吴悠也从中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对修真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他了解到,现在的江浙修真界,主要分为几个大的势力,分别是道教的全真派、正一派,佛教的少林寺、金山寺,以及一些修真家族,如赵家、李家等。这些势力掌控着修真界的大部分资源,实力雄厚。
而散修,则大多实力较弱,缺乏资源,修炼之路十分艰难。
在交流中,吴悠还得知,如今地球灵气稀薄,能达到渡劫境的修士已是凤毛麟角,而人间境更是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中的境界。千万年来,地球修真界最高成就者也不过是大罗金仙境,且大多隐居不出,不问世事。
“吴道友身法稀奇,不知是哪条仙脉传下的火候?”灰袍老者声音沙哑,却带着茅山化神独有的沉厚,像一口老钟撞在夜色里。
吴悠弯了弯嘴角,把话头推回去:“不过偶得半卷旧经,野路子罢了,当不起‘仙脉’二字。”
玄元佩贴在他心口,冰凉,纹丝不动。
老者“呵”了一声,目色闪了闪,没再追问,只抬手虚扶:“年纪尚轻便筑基二重,后生可畏。”
四周的修士跟着点头,目光里掺着羡与妒——他们熬了几十载才走到这一步,眼前这年轻人却像顺水行舟,一篙千里。
赵天宇忽然冷声插进人圈:“林道友,你赢我一场,算你本事。可能不能过真正的刀口,还得再瞧瞧。”
吴悠侧头,声音不高不低:“赵兄打算再借谁的刀?”
“我祖父就在今日到场,凝丹巅峰,距那化丹境仅一纸之隔。让他掂掂你的斤两,可敢?”赵天宇话音落下,嘴角挑着一抹冷峭。
场中顿时鸦默雀静。凝丹巅峰,在江浙地界几乎横着走;而吴悠不过筑基二层,隔了整整一重大境还带拐弯,说是指点,实则碾杀。
玄尘眉心微敛,拂尘轻摆:“小辈比试,点到已足,何必惊动老家主。”
赵天宇笑得从容:“道长言重,只是让吴道友开开眼,省得他误以为同辈无敌。”
话音未落,一道沉厚威压自月门外漫来。黑锦袍,金线蟒,步履似鼓,人未至,气已先声夺人——赵烈。
赵天宇侧身施礼,低眉顺眼:“祖父。”
赵烈微一颔首,目光像刀子刮过来:“吴悠?天宇败给你,是他学艺不精,你的拳脚确实干净。”
吴悠拱手,声音不高不低:“前辈抬爱。”
“可筑基与凝丹之间隔着一条江,再巧的身法也踏不过。”赵烈负手,袖口无风自鼓,“我出三招,你全接得下,就算我输。敢不敢?”
吴悠眼底亮起一点火——那是见猎心喜的光。“请前辈赐教。”
赵烈左脚略挪,地面青石咔嚓一声裂出细缝。“第一式——”他声音沉而缓,却压得周围灯焰齐齐低头,“别眨眼。”
赵烈手腕一沉,金丹瞬转,院中空气像被抽空,一道金练破袖而出,劈裂夜色,眨眼已至吴悠眉前。
吴悠双袖鼓风,玄元真气提至十成,青盾横挡。
“铛——!”
金青交击,声如铁钟。吴悠连退三步,鞋底蹭起一溜火星,唇角渗出血丝,却仍未散架。
赵烈眼底掠过一丝暗赞:“能硬吃我一击不趴,比我想的结实。第二式——”
他话未落,周身金芒再涨,袍角无风自扬,脚下青砖“噼啪”碎成齑粉。
赵烈脚下一挫,人如墨龙出水,倏地贴到吴悠三尺内,右拳平平递出——拳面金光内敛,却压得人眼发疼;气机早锁死八方,似天罗收紧,连风都漏不出去。
吴悠胸口一闷,知道硬挡必碎。他足尖点地,身形陡然化虚,像片湿雪倒飘,左掌顺势抹出,掌心藏一道漩涡柔劲,欲将拳力牵偏。
“咦?”赵烈眉峰微挑,腕骨一转,金芒炸成无数碎刃,瞬间撕碎柔涡,拳影仍直取中宫。
吴悠借余劲侧拧,肩骨“咔”地一声错响,被拳风扫中,血味立时涌到喉头。他借势连踏六步,鞋底踏裂青砖,才稳住身形,右臂软软垂下。
赵烈收拳而立,金光回敛,声如沉铁:“还剩一式。接得住,今日便算你赢。”
吴悠深吸一口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他知道,这最后一招,赵烈一定会使出全力。他必须拿出自己的底牌。
他将体内的真气全部汇聚到丹田,同时沟通玄元佩。器灵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小子,借助玄元佩的力量,催动《玄元真经》的第三重奥义,或许能接下这一招。”
吴悠点了点头,立刻按照器灵的指引,催动玄元佩。一股精纯的本源之力从玄元佩中涌出,与他体内的真气融合在一起。他的气息瞬间暴涨,竟然隐隐有了接近凝丹境的迹象。
“这是……”周围的修士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没想到吴悠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息。
赵烈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他能感觉到,吴悠身上的力量变得异常诡异。他不再保留,全身真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双手结印,一道巨大的金色拳头凝聚而成,朝着吴悠轰了过去。
玄元·破界拳!”
吴悠大喝一声,将融合了本源之力的真气全部灌注到右拳上,朝着金色拳头迎了上去。
“轰!”
两拳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周围的修士都忍不住后退了十几步,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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