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系统警告,危机感知!
夕阳的余晖将城市的轮廓染成金红色,王大头骑着电驴穿梭在车流中,看似与无数奔波的外卖员别无二致。但若有人能看透他那平静外表下的内心,便会发现那里正翻涌着冰冷的海浪。
陈少的威胁,如同阴魂不散的跗骨之蛆,在他本就因父亲重病而紧绷的心弦上,又狠狠拧了一把。他太了解这种纨绔子弟了——狭隘、刻毒、睚眦必报,将面子看得比天大。砸屋泼漆,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更是一种公开的挑衅。对方绝不可能就此罢休。下一次,等待他的,很可能不再是这种象征性的破坏,而是更直接、更凶残的暴力。甚至……王大头最不愿想,却又不得不防的是,那个疯子可能会丧心病狂地波及到他躺在医院里、毫无反抗之力的父母。
一想到父母可能因自己而陷入险境,一股冰冷的杀意就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这个麻烦,必须尽快解决,以绝后患!他不能再容忍任何可能威胁到家人的因素存在。
然而,现实的困境如同无数道交织的蛛网,将他牢牢束缚在原地。眼下,他面前矗立着两座更沉重、更紧迫的大山——父亲那高达五十万的救命钱,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催促着他;而林家这个如同隐藏在都市迷雾中的庞然巨兽,所带来的未知风险,更是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与这些相比,陈少更像是一只嗡嗡叫的烦人苍蝇,但他深知,有时候,恰恰是这种不起眼的苍蝇,能坏了一锅好汤,甚至带来致命的病菌。他不能,也没有足够的资本,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过多地消耗在这只疯狗身上。
送完最后一单,他回到那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出租屋。空气中还弥漫着劣质油漆的刺鼻气味。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邻家透来的微弱灯火,沉默地开始收拾狼藉。
动作缓慢而坚定。他将翻倒的床板扶正,把被砸烂的桌腿勉强支棱起来,把那件被踩踏过、母亲在灯下一针一线织就的旧毛衣,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仔细叠好,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最后,他蹲下身,目光落在墙角那幅被撕成两半、沾染了肮脏脚印的书法条幅上——“格物致知”。
这四个字,曾是他踏入大学校门时的座右铭,承载着他对知识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憧憬。如今,它却像他本人一样,被粗暴地践踏、撕碎。他没有愤怒地低吼,只是伸出因长期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将碎片一一捡起,用袖子一点点、极其耐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尘和污渍,仿佛在擦拭自己那被现实反复蹂躏却从未真正熄灭的尊严与过往。
他仔细地将碎片抚平,边缘对齐,然后郑重地放入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床板下的最深处。这不是妥协,也不是遗忘,而是将这份屈辱、这份动力,深深地埋藏起来,化作淬炼心志的火焰。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屋内唯一还算完好的床板边缘,闭上双眼,将外界的纷扰与内心的焦躁一并摒弃。意识沉入脑海,开始全力吸收系统奖励的【八极拳精要感悟】。
与之前吸收内力感悟时,那股汹涌澎湃、改造体魄的能量洪流不同,这一次涌入他意识的,是无数关于八极拳发力、运劲、步法、身法,乃至对敌时那电光火石间时机把握的精妙信息流。不再是简单的基础动作拆解,而是更深层次的“意”与“理”,是无数前人在血与火的实战中总结出的智慧结晶与经验烙印。
如何将全身看似散乱的力量,瞬间拧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整劲”?如何在方寸之间的贴身短打中,爆发出崩山裂石般的恐怖威力?如何在外表刚猛暴烈的表象下,蕴含细腻阴柔的变化,做到刚柔并济?如何巧妙地借力打力,以最小的消耗达成最大的战果?……
这些珍贵无比的感悟,如同久旱后的甘霖,精准地浇灌在他武学知识的贫瘠荒漠上,正好弥补了他空有十几年浑厚内力,却招式粗糙、缺乏系统传承与理论指导的巨大短板。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并结合自身强大的逻辑思维和科学分析能力,不断在脑海中验证、优化、融合这些技巧。他感觉自己对八极拳的理解,正在发生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质变,以往许多晦涩难明、只能凭借本能和感觉去模仿的地方,此刻如同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一夜无话,他完全沉浸在这武学境界飞速提升的美妙体验之中,忘却了身体的疲惫与胸口那隐隐的闷痛。
第二天,天色微亮,他便如同往常一样,穿上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卖服,跨上电驴,无声地融入了清晨开始忙碌喧嚣的城市车流。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今天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眼神锐利如搜寻猎物的鹰隼,时刻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从川流不息的人群到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体内的内力不再像往常那样平缓流淌,而是保持着一种引而不发的活跃状态,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刻意避开了平时熟悉的送餐路线和区域,专门挑选那些人流复杂、巷道纵横、视野受阻、既易于隐藏也易于被伏击的老城区和边缘地带。这是一种带着试探性质的主动“钓鱼”,也是一种被现实逼出来的谨慎。
果然,在下午三点多,一天中阳光正好、最容易让人精神松懈的时刻,他送完一单,推着略显破旧的电驴,走进一条狭窄、幽深、两侧是高耸斑驳旧墙、阳光难以完全照亮、地面还散落着垃圾的背街小巷时,异变陡生!
【警告!检测到恶意接近!方位:前方巷口,后方巷尾!威胁等级:中!】
脑海中,那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提示音,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骤然响起!几乎在同一瞬间,一股明显的、如同被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同时盯上的危机感,如同无形的蛛网般将他全身笼罩!
王大头瞬间停下脚步,身体肌肉微微绷紧,眼神锐利如刀,冷静而迅速地扫视前后。
只见前后巷口几乎同时涌进来七八个打扮流里流气、神态嚣张的青年,个个手中都拿着家伙——锈迹斑斑的钢管、木质棒球棍,甚至还有两三个人提着明晃晃、开了刃的砍刀。
为首的是个染着一头扎眼黄毛、满脸横肉、身材壮实的混混,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晃眼的假金链子,嘴里歪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头,一副标准的底层混混头子模样,正用充满恶意和戏谑的眼神打量着王大头。
“哟嗬!这不就是咱们鼎鼎大名的‘外卖侠’吗?”黄毛混混用力吐掉嘴里的烟头,用手中的钢管极具侮辱性地指向王大头,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调,“听说你挺能打啊?连我们尊贵的陈少都敢不给面子?怎么,真以为会两下子,就能在这片地界上横着走了?今天哥几个就发发善心,好好教教你,在这地头上,该怎么做人!”
前后退路都被堵死,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明显有备而来,手持利器和钝器。若是几个月前的王大头,或者任何一个普通的外卖员,陷入这种境地,今天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此刻的王大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眼神深处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体内温顺而雄浑的内力开始加速流转,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经过昨夜对八极拳精要的深刻感悟,他正想找些合适的“沙包”来验证和磨合一下新的理解与发力技巧,眼前这群人,倒是送上门来的最佳陪练。
“兄弟们,别跟他废话!陈少发了话,废了他!事后重重有赏!”黄毛混混见王大头毫无惧色,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挥舞着钢管率先冲了过来,目标直指王大头的脑袋!
他这一动,如同发出了信号,其他混混也立刻面目狰狞地一拥而上,棍棒齐挥,刀光闪烁,狭窄的小巷瞬间被杀气填满!
就在第一根钢管带着恶风即将砸到王大头头顶的瞬间,他动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脚下步伐如梦似幻般急速变幻,将昨夜领悟的八极拳精妙步法与自身基于力学原理优化的“科学身法”完美融合!身体如同失去了重量,又好似化作了扭曲的柔韧阴影,于方寸之间做出违反常理的极限挪移,间不容发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如同游鱼般滑入人群的空隙!
左手如电探出,五指如同精钢锻造的铁钳,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黄毛混混持钢管手腕的桡骨关节最脆弱处!八极拳“缠丝劲”的阴柔巧劲瞬间爆发,结合杠杆原理,手腕一拧、一带!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的骨骼错位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显得格外刺耳!
“啊——!”黄毛混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整只手掌瞬间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钢管“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捂住诡异弯曲的手腕,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战斗力瞬间归零。
王大头顺势弯腰,抄起掉落的钢管,手感沉实。他手腕一抖,反手一记凌厉的横扫,钢管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如同毒蛇出洞!
“砰!砰!砰!”
三个冲在最前面、挥舞着棒球棍的混混应声倒地,各自抱着被打中的手臂或者肋骨部位发出痛苦的哀嚎,武器脱手飞出。
他并未下死手,但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地打在关节、穴位等神经密集、痛感最强的位置,确保对方在短时间内彻底失去战斗力。
同时,脚下步法毫不停歇,在剩余混混惊愕的目光中,如同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身影飘忽不定。手中的钢管仿佛活了过来,时而是凌厉突刺的长枪,时而是势大力沉的铁鞭,时而又化作格挡招架的坚盾!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惨叫着倒下,或抱腿,或捂腹,或晕厥。
一个躲在后面的混混自以为找到了机会,趁着王大头背对他解决另一人时,眼中凶光一闪,手中的砍刀带着寒光,悄无声息地直劈王大头的后心!
然而,王大头仿佛背后长眼,在刀锋即将及体的刹那,一个迅捷无比的矮身旋踢,后发先至,脚掌如同重锤般精准地印在对方的胸口膻中穴上!
“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偷袭的混混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上,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后方斑驳的墙壁上,然后像摊烂泥一样滑落下来,瘫在地上没了声息。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又似雷霆爆发!从遇袭到反击结束,总共不到两分钟!七八个手持凶器、气势汹汹的混混,甚至连王大头的衣角都没摸到几下,便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小巷,只剩下痛苦的**和哀嚎在空气中回荡。
只剩下最初那个手腕被废的黄毛混混,还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变形的手腕,用看着怪物一样的惊恐眼神望着王大头,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黄毛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几乎不成调子。他混迹街头这么多年,打架斗殴见过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身手,这根本不是一个外卖员该有的实力!
王大头随手将沾染了些许血迹的钢管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小巷里格外刺耳。他缓步上前,如同漫步庭园,走到黄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后,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黄毛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力地将这个体重至少一百六七十斤的壮汉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回去告诉陈少,”王大头的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冰窟中捞出来的一样,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警告。”
他凑近黄毛因恐惧而扭曲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如果他再敢派人来找我的麻烦,或者……胆敢碰我家里人一根汗毛......”
他顿了顿,让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渗透进黄毛的每一个毛孔。
“我会亲自上门,找到他。我会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后悔……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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