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洁癖严重毒医vs花言巧语杀手(九)
温壶酒被批没用后深感颓废,他这辈子的后悔都在这母女俩身上。
没挨骂的百里东君畏畏缩缩,他也觉得自己没用。
等找回祁玉,他就出门拜师,拜天下第一为师!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每次都是这样,百里东君大受打击。
进入岭南地界,马车停下来,祁玉下了车,这些天苏昌河周到不已,如果说全世界谁最理解祁玉的洁癖底线,那无疑是苏昌河。
祁玉看了苏昌河一眼,内心有些酸涩,但依旧过不去欺骗这个坎。
她的信任很珍贵,不可再生,曾经她因为错误的信任差点丢过命。
苏昌河看着祁玉的决绝背影,抱了上去,从背后搂住祁玉的肩膀。
祁玉僵硬了一瞬,按理说她应该甩开,但是她没有,安静地等着,等到他放手的那一刻。
苏昌河埋首在祁玉的肩头,眼睛微红,强忍着,“祁玉,你会记得我吗?”
这一问,像一个吻,落在祁玉坚冰似的心间。
他等了很久,久到埋在祁玉肩头的他感受到祁玉的脉搏,心跳与同频。
“嗯。”祁玉鼻腔里哼出一声,拉开苏昌河的手。
一滴灼热的泪,滴到祁玉的锁骨上,似要烫化她心上的冰。
这就够了。
苏昌河松开手,他该回去了,他怕他追上去,于是赶紧转身。
祁玉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这次是她看着苏昌河的背影。
逃得飞快的苏昌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跑多远会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拦住。
他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要寻仇能不能找个好时候。
正想着要出手,他就意识断片倒下了。
好熟悉的感觉。
*
温壶酒正高兴祁玉平平安安回来了,可就是看着心情不好,也没问连忙叫人准备豪华洗漱套餐。
他搓着手,烦恼地思考着,等祁玉洗完他该怎么开口询问闺女是谁把她劫走。
“少爷,有个人提着一个人找你。”
温壶酒得知这个消息,挠挠头。
“什么?什么提着一个人。”
等他过去,就看见站着一个人,地上躺着一个人。
可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他开口问醒着的那个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突然想起什么,扒拉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和祁玉有八分像的脸,不同的是眉间流转着岁月之韵。
“阿...阿...愿...”
温壶酒一下子百转千回,眼睛发红,千言万语尽化作一句昵称。
这是祁愿第二次下山。
第一次是为了祁玉,第二次依旧为了祁玉。
但她确实记住了温壶酒,她选的倒霉蛋,年轻的时候这人长得不错,毒也不错。
所以选了他来生祁玉。
祁玉这个名字早在她儿时便定好的。
自从看见上一任族长也就是她的母亲被众夫郎联合害死后,族内动乱,她成为傀儡早早上位。
那时她就想,这些人她迟早会弄死,她以后只需要一个孩子就够了,至于男人,这种会害妻主性命的东西,要来又什么用。
原本想着在族内选一个,一夜之后便斩草除根,哪知道光是这样都会牵扯出一些族内的长老,奇连还是太小了。
所以她脱离计划,借口下山。
外面的世界精彩非凡,但和奇连相反,关系像对调了般。
祁愿仿佛看见了未来的奇连,她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他们翻身。
对温壶酒,祁愿记得,当年她看中了他的毒,顺便骗了点东西。
祁玉是她唯一的孩子,她爱这个孩子,却不是一个好母亲。
因为祁玉几年没有回一封信,好不容易寄回一封还是关于有爹找到她,祁愿左等右等估摸着该回来了,担心出意外便再次下山了。
老实说,这么些年山下没什么变化。
好不容易见到祁玉,看见闺女和人抱在一起她眼睛都直了,她都没这待遇,这小子凭什么。
结果不是互通情意是分手。
祁愿可不管,下下任族长有着落了,工具人先抓来用用。
苏昌河是被人吵醒的,耳边大吵大闹后是嘤嘤嘤。
“我不同意!这小子凭什么,那是我闺女!他是哪里冒出来的,你当年都是你自己挑的,小玉也得自己挑!”
温壶酒好不容易见到当年那个抛弃他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也就多嘴一问这地上的小子是谁。
就听见祁愿一句,“我未来孙女她爹。”
温壶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指着自己,“那不就是我...女婿?”
当即呱呱乱叫,举双手双脚反对,不同意之类的话。
祁愿瞥了个眼神过来,温壶酒顿时恢复正常,委婉地说,“这是孩子的事,你不能这么武断,就算你们族跟外面不一样,孩子的意愿总得管吧。万一小玉不满意呢?”
温壶酒心一横,指着平躺一边的苏昌河,“万一这小子有家室呢!咱闺女清白人家,可不能破坏人家庭。”
苏昌河想跳起来大喊,“这是污蔑!简直危言耸听!”
奈何他不敢,温壶酒是祁玉的爹,那这个半路迷晕带走他的人就是祁玉的娘。
这种情况苏昌河完全不敢动,就算醒了,也要装没醒。
还是醒得太早了,感觉被祁玉毒多了,一次醒得比一次早。
苏昌河就这么僵硬着,像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祁愿说起她在路上看见祁玉和苏昌河抱在一起的事,这事情有多么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自从祁玉五岁发生了那件事,她就厌恶和任何人接触,对于自身都怀着厌恶的情绪,对身边环境更是到了病态的程度。她曾经为了干净把自己淹在草药水里,差点淹死。”
祁愿眼神黯淡,“我不是个好母亲......”
小时候的祁玉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除了学传承的毒术,每天就是和同年龄的小孩一起玩。
五岁那年,祁玉被骗进了族中饲养毒虫的房间,被锁在里面一天一夜。
那是祁愿最不愿意回忆的事。
“那天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祁愿颤抖着。
温壶酒捂着眼,“够了,你别说了!够了。”
他当然知道会是怎样的惨剧,没人比他知道饲养毒虫的房间里都有些什么。
祁愿转头看向趴着后脑勺对人的苏昌河。
“就在今天,我看见这人和祁玉抱在一起,祁玉没有躲,这有多难得,你知道吗!眼下祁玉也到了我当年的年纪,是时候有个小孩,这人可能是唯一一个合适的。”
温壶酒当即一拍桌子,难得生气,“原来就是这个人在前几天拐走祁玉,我坚决不同意祁玉这小子在一起。”
苏昌河在听见祁玉小时候的遭遇时便睁开了眼睛,眼睛失神地放空。
所以她才会那么在意他骗了她。
所以她才会在被蛇咬了之后说,我不动它就不会在攻击我。
他眼眶发红,心似针扎一般,无法感同身受,却如同万蚁噬心。
苏昌河没有想到他在某一天会如此为另一个人心疼,就连呼吸都像压了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上气。
祁愿说完后抬起头,全然不见方才的脆弱,“我不是来询问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温壶酒。”
“你,你,你。”温壶酒指着祁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当年就这么霸道,现在还是!”
祁愿接受了夸奖,她决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
“谢谢,那我还你一句,你也和当年一样,傻得可爱。”
温壶酒顿时老脸一红,气都消了,支支吾吾半天,简直没眼看。
祁愿走到窗户边,一把揪出偷听的百里东君。
“疼!疼!疼!”百里东君耳朵被揪得通红,大喊,“舅舅,救我!”
温壶酒哪里管他。
百里东君当即转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舅妈,我错了!”
祁愿松了手,“别乱认亲戚,哪家蠢小孩?”
温壶酒冷哼一声,认领,“我家的!”
现在什么白月光,黑月光,温壶酒终于从那句脸红心跳的话里回神了,骂了一句自己没出息。
死死沉着脸。
“我先安排你住下,这事等问过祁玉再说。”说完踢一脚边上的苏昌河,拽着百里东君的衣领把人拉走算账。
苏昌河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准备等人一走,他就翻窗去找祁玉。
他现在只想去看她,只想看到她。
只听,桌边的人悠悠道:“小伙子,装这么久,很辛苦吧。”
——————————分割线————————
丈母娘的眼睛就是尺!
(https://www.02shu.com/5039_5039837/43143317.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