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周云月要告秦川非礼
第三十九章 周云月要告秦川非礼
秦川撂下这句话，转身带着赵成、赵猛往营帐走，留下满校场心思各异的神武卫兵痞。
阳光洒在高台上的白银箱子上，银光晃得人眼晕，可没人再敢像之前那样咋咋呼呼，反而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彼此间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方才还称兄道弟的袍泽，转眼就成了争夺副统领、千夫长的对手，谁都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落了下风。
有几个身材魁梧、平日里在营里有点威望的兵痞，悄悄往人群外围挪了挪，眼神扫过周围的人，带着几分挑衅。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叫王虎，之前在营里就靠着拳头硬占过不少好处，此刻他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声音故意拔高：“兄弟们，副统领的位置我要一个，你们谁有意见？”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不服气地反驳：“王虎，你别太狂！论打架你是厉害，可论带兵，你未必行！副统领的位置，凭什么给你一个？”
“凭什么？就凭我拳头比你硬！”王虎眼睛一瞪，撸起 袖子就要上前，周围的人连忙拉开，校场上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只差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不远处的老疤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活了大半辈子，在军营里待了十几年，见过无数争权夺利的场面，却从没见过像秦川这样，只用十五万两白银和几个职位，就把一群原本抱团混日子的兵痞，搅得自相残杀起来。
这手段，比直接用刀架在脖子上还厉害，既转移了所有人对他的敌意，又能让这群兵痞自己选出有本事的人，往后管理起来也省了不少事。
林天策站在秦家军的队列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校场上的骚动，心里对秦川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刚才只觉得秦川有狠劲、不怕权贵，现在才明白，这小子不仅懂立威，更懂如何拿捏人心。
先用杀人断肢镇住场子，再用梦想和承诺勾起士兵们的斗志，最后用白银和职位点燃他们的竞争心，一步步下来，把这群难管的兵痞治得服服帖帖，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林将军，您看这群兵痞，怕是要闹翻天了。”身边的校尉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万一真打出人命，咱们要不要插手？”
林天策摇摇头，目光落在秦川离去的方向，缓缓道：“不必，秦公子既然敢这么安排，就有办法掌控局面。咱们只要守好营门，别让外人进来捣乱就行。”
他心里清楚，秦川看似不管不问，实则早就把一切算好了，让这群兵痞自己争，既能选出真正有能力的人，又能让他们在争斗中明白，只有跟着秦川，才有机会拿到银子、当上官，往后只会更服帖。
刚走出营门，赵成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您让他们自己争，就不怕真闹出人命吗？万一有人趁机挑事，搅乱了军营，可就麻烦了。”
秦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怕什么？闹一闹才好，这群兵痞早就习惯了弱肉强食，我给他们机会争，就是让他们知道，跟着我，有本事就能往上走，没本事就只能认命，至于闹出人命……”
他眼神一冷，“我早就说了，谁敢闹出人命，就按军规处置，有秦家军在，他们翻不起什么浪。”
秦川点点头，目光望向大营，心里早已经的打算，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尽快掌控神武卫。
秦川刚踏出神武卫大营，就被周云月猛地拽住。
周云月从停在路边的马车上跳下来：“秦川！你这营里的破事总该处理完了吧？现在跟我去酒楼！”
秦川的脸色瞬间僵住，指尖下意识攥了攥，他太了解周云月的性子了，她让自己去酒楼，绝对不会是自己给她看病这么简单！
“我还有事要安排，酒楼的事……要不晚一天？”秦川试图往后退半步，想挣开她的手。
“不行！”周云月的音量陡然拔高，活像只炸毛的小兽，“你今天要是敢不去，我现在就去秦国公府门口喊，说你非礼我！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看你怎么跟秦国公交代。”
她说着就要松开秦川的手，转身往马车外走，那架势不像是开玩笑。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他太清楚周云月的脾气了，这姑娘向来说到做到，真要是闹到国公府门口，就算他能解释清楚，也少不了被爷爷训斥一顿。
“别闹！我去还不行吗？”秦川连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无奈地叹了口气，“先上车，有话咱们路上说。”
周云月见他服软，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顺势拉着他往马车上走：“这才对嘛，早这样不就省得我费口舌了？”
两人刚钻进马车，周云月就掀开车帘，对充当车夫的老黄吩咐：“老黄，去城西的聚云轩，快点！”
老黄看了眼马车内的秦川，又看了眼周云月，虽然心里纳闷，却也不敢多问，连忙扬鞭赶车：“好嘞，姑娘您坐稳了！”
马车轱辘滚滚，没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聚云轩门口。
这聚云轩是京城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雕梁画栋，门口站着的店小二都穿着体面的绸缎衣裳，寻常百姓根本不敢踏进来。
周云月拉着秦川就要往里走，可刚迈脚，就瞥见身后跟着的赵成、赵猛，还有几个秦家军侍卫，他们个个腰佩长刀，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显然是要跟着一起进去。
“你们就在这儿等着，不用跟上来！”周云月停下脚步，皱着眉挥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秦川就是给我看个病，难不成还能害他不成？”
赵诚、赵猛对视一眼，脸上满是迟疑，赵诚往前半步，拱手道：“周姑娘，公子身边不能离人……”
“什么不能离人？”周云月打断他的话，挑眉看向秦川，“你要是怕我害你，大可以让他们跟着，就是到时候被人看见秦国公世子出门，还带着一群侍卫盯着个姑娘家，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哦？”
可没等秦川开口，周云月就拽着他往酒楼里走，边走边回头对赵诚赵猛喊：“放心吧，我要是想害他，早在马车上就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你们就在门口等着，我保证把他完完整整送出来！”
赵诚、赵猛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进酒楼的背影，手里的刀柄攥得发白。
赵猛瓮声问道：“诚哥，咱们真就在这儿等着？万一里面有埋伏怎么办？”
赵诚叹了口气，目光紧紧盯着聚云轩的大门：“公子心里有数，周姑娘应该也没恶意，只是……咱们得盯紧点，一旦里面有动静，立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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