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赌斗
第八十九章 赌斗
张敬之见父亲已经下了命令，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狠狠瞪了城墙上的秦川一眼，调转马头准备返回营中。
可越想越觉得憋屈，昔日那个在京城被他随意拿捏的纨绔子弟，如今竟然让他颜面尽失，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张敬之强压着心底翻涌的怒火，抬眼看向城墙上的秦川，语气里竟带了几分刻意的平和，冷哼一声：“秦公子，果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如今的你，早已不是京中那个只会流连市井的纨绔了。”
秦川闻言只是淡淡应了句：“人嘛，总不能一直停在原地，总会变的。”
这话刚落，张敬之立刻顺着话头恭维起来，语气里满是“钦佩”：“可不是嘛！秦公子仅凭一万兵力，就击溃十万叛军，这份带兵打仗的本事、指挥将士的能耐，放眼整个大乾军中，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
秦川眉梢微挑，心里的戒备更甚，方才还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上来撕了他的人，转脸就这般恭维，这里面定然没好事，他索性闭了嘴，没接张敬之的话茬，只静静看着他演。
见秦川不搭话，张敬之也不慌，反倒往前凑了凑，说：“眼下大军正在扎营休整，落风城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燕归城你不让进，那便不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两个赌一把，如何？”
秦川眼神微凝，心有戒备却也没直接拒绝，只沉声问：“怎么赌？赌什么？”
这话正中张敬之下怀，他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意里藏着阴谋得逞的算计，慢悠悠道：“秦公子能带领神武卫以少胜多，击败叛军，想必神武卫的将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猛之士。不如这样，让你的神武卫，跟我的龙鸣卫比拼一番？”
秦川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了然，原来这小子是没在嘴上讨到便宜，想从将士比拼上找回场子。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神武卫，扬声问道：“听见没？有人给咱们下战书了，这比拼，你们敢接不敢接？”
“战！战！战！”城头上的神武卫将士们立刻齐声高呼，声音震得空气都在颤，眼里满是战意，丝毫没有怯色。
秦川抬手，示意将士们稍安勿躁，随即转回头，对着城下的张敬之朗声道：“好！张公子这个比斗，我神武卫接了，不过先说好，赌注是什么？”
张敬之嘴角的笑意更浓，那得逞的神色藏都藏不住，立刻说道：“很简单！若是你神武卫输了，你得为方才的无礼，当众给我跪下道歉。”
“哦？”秦川挑眉，语气平淡，“那要是你龙鸣卫输了呢？”
张敬之仗着对龙鸣卫的信心，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道：“我输了？那还不简单，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可不爱仗势欺人，也不想逼迫别人做不愿做的事。”秦川摸了摸下巴，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钱。你要是输了，给我三十万两白银，如何？”
“三十万两？！”张敬之闻言大惊，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是定国公世子，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银，也得肉痛好一阵子。
可转念一想，神武卫先前虽打了胜仗，说到底不过是些兵痞，怎么可能敌得过他精心挑选、日日操练的龙鸣卫？他立刻压下惊讶，硬着头皮应道：“好！不就是三十万两，我跟你赌了！”
双方赌约敲定，秦川扫了眼城墙下的空地，又道：“既然是比拼将士能耐，那就别搞花里胡哨的，双方各派百名士兵，徒手搏斗，一个时辰后比试，给你一个小时准备，最后哪一方站着的人多，哪一方就赢，如何？”
张敬之巴不得赶紧比，立刻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说罢，催马转身，急匆匆去挑选龙鸣卫的士兵了。
城楼下，秦家军统 帅林天策一直站在一旁，方才见龙鸣卫要攻城，他本想上前劝说，没成想秦川先一步登城应对。
此刻见两人敲定了这般赌约，他连忙走到张见山身边，语气带着几分顾虑：“张帅，秦川与张将军这般赌斗，怕是有些不妥吧？军中比试虽常见，可牵扯到下跪道歉的赌注，若是闹大了，恐伤两军和气。”
张见山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不过是两个小子闹着玩，能有什么不妥？不过是百人的徒手比拼，在军中再正常不过，算不上大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林天策还想再劝，多说几句利弊，张见山却直接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喙，显然是不想再提这事了。
敲定赌约后，秦川站在城头，目光扫过身后的五位神武卫副统领，扬声问道：“这场比试，谁愿带队参加，替神武卫争这口气？”
话音刚落，除了王虎之外，其余四位副统领立刻上前一步，躬身拱手：“末将愿带队”
王虎站在原地，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挣扎，他从前是张敬之手下的兵，当年张敬之待他确实不薄，如今要与龙鸣卫正面比拼，难免有些纠结，可自他跟着秦川来北境，亲眼见秦川接连用计破城、以少胜多，早已对这位年轻将军钦佩不已。
片刻后，他狠狠咬了咬牙，也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我也要参加！”
秦川看着几人，眼底露出一丝赞许，当即拍板：“好！既有血性，便不辜负神武卫的名号！老疤、王虎、李锐你们三人带队，从神武卫里仔细筛选百名精锐，务必个个身手过硬，前去应战！”
“末将领命！”老八、王虎与李锐齐声应下，转身便去挑选士兵，动作干脆利落，城头上的神武卫将士也纷纷主动请缨，场面热烈。
没过多久，城下便传来动静，张敬之的百名龙鸣卫已筛选完毕，个个身着短打、身形健壮，整齐列队站在空地上，气势汹汹地望着城头，显然是志在必得。
秦川低头看了眼城下的龙鸣卫，又转回头，拍了拍老疤三人的肩膀：“去吧，拿出点能耐，让他们知道我神武卫可不是什么臭鱼烂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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