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有种生活很蛋疼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回答有些着急了点,我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她也是微微怔,然后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我手上,然后走向起点集合处。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串钥匙跟一个学生卡,这串钥匙拿着沉甸甸的,自然影响比赛了。至于学生卡,如果戴着摆来摆去,的确也不是个事。
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正好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我作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似乎感觉不够,口中也冲她喊道:“加油啊!”
然后她再没说什么,转过身,凑到裁判老师的跟前,生怕漏掉有关自己比赛的信息。
我再次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内心是忍不住的雀跃与欣喜,就像是拿到了价值连城的珠宝,爱不释手。似乎这两样东西残存的体温还在上面,这样的感觉让我有些得意忘形到想要肆意妄为地仰天大喊一声。
尤其学生卡,有她的证件照,只照了上半身,但丝毫不妨碍她美的表达。深黑的衣服让她看起来略过严肃,不过毫无质疑的一点是,她是漂亮的,证件照没有本人漂亮,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等我再次看她的时候,却没看到她的身影,正暗自纳闷的时候,听到耳边一阵又一阵的加油声。等我看到她的身影,发现她已经跑了快四分之一的路程。
她跑得并不是很快,但那轻快的步子,那姣好的身材,那灵动的影子,如云雀翩然,如精灵动人。霎时间,在我心里,停驻了一段美好的画面,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好几年都未曾相见,但那时的场景任然能够清晰生动地记起。
等她两圈跑完,我急忙凑上前,之后看到她被她们班的同学搀扶出来。却看见她脸色发白,细汗微微渗出,很是难受的样子,我一看,心里纠得生疼,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做些什么。
我就那么呆呆的,没有说话,跟着她们,走向她们班的集合处。很快绕过了主席台来到他们班级的集合处,可能都去逛了,只有一两个人留守在这,那女生扶着田小萱坐下,然后我坐到一边。
刚打算给她倒点水,她那同学已经麻利地倒了水,端到了跟前。她喝了口水,放下,脸色有了好转。
我就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她的东西,干坐了好久,直到她面色好了很多。这才将钥匙跟学生卡放到凳子上,叮嘱了声让她那同学照顾她,然后起身我离开了。
等我回到主席台,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听孔建军很是愤然地骂道:“钢板,我还以为你掉粪坑了,正准备拎个棍子去打捞呢!”
“我靠,就我掉进去也要拉着你。”我恶狠狠地对他说道,说话这么难听,真应该将他那张嘴放到粪池里好好净化净化,不然可真是臭不可闻。
“那估计还没等拉我,你早就淹死在粪池里了?”孔建军很是鄙视地说道,听得我真的想将这家伙的脑袋塞到马桶里去。
当然,骂是这么骂,我们也不是真的发火,这些纯属朋友间的相互调侃,玩笑话,两人之间并不作真。不过要是这么轻易地绕过去,似乎不太可能,于是我右手成掌狠狠拍在他后背,道:“别多废话了,好好记稿件。”
上午的活动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过去了,干坐着,记着稿件数,真的不是滋味。但相对来说,漫无目的,混天度日式的生活是过得最快的,所以很快就到了下午。
说起来,相比较于上午,下午的生活更坑爹,无所事事不说,还被那暖烘烘的阳光照的昏昏欲睡。最为关键的是,你还不能睡觉,你想想看,抛却职责所在要记广播稿,你在主席台上睡觉,人来人往地被人看着,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综以上之状况,下午的运动会开始刚过了一会,孔建军就撇下工作,说是要去给本班比赛加油去,然后就华丽丽地走开了。结果就是我一个人在这孤军奋战,他在运动会场逍遥自在,理由就是上午我去溜达了那么久,这样轮换着来。
我靠,这家伙,都不稀的说他了。诅咒他走楼梯崴脚,上厕所擦破手纸,喝水呛到,走路被篮球砸到……
额,这些纯属,再说我又不是乌鸦嘴,别当真,不要鄙视我,不要觉得我太恶毒,更不要用臭鸡蛋砸我。你也不看看,现在我一个人坚守岗位,尽职尽责地待在这,我容易吗?
运动会的第一天就在这近乎蛋疼的生活中都过去了,然后就是晚自习,再然后寝室睡觉。
运动会的第二天,天气一如既往的冷,操场上依旧人很多,三三两两的人到处都是,貌似跟第一天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区别于昨天的比赛项目,短跑之类的都在昨天比完了,还是就是,每个人的热情明显没有第一天好涨。
或者是由于昨天的疯玩太累了,或者是慢慢习惯了这样悠哉的生活。有时候,对于我们而言,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而通常我们会因为习惯而渐渐麻木。
我们习惯于常年累月父母的悉心照顾,却会因为他们的力不从心打心眼里充满了埋怨,甚至别人在你饥饿的时候给你一碗面,你会觉得父母还不如给你这碗面的陌生人。我们习惯于朋友的嘘寒问暖,坦诚相待,却会因为朋友一时的疏忽充满埋怨,所以如果在哪怕是虚拟的网络上,有陌生人对你问候一下,你甚至会剔除掉现在的朋友,跟这个陌生人聊的不亦乐乎。
我们习惯于别人的付出,所以我们不懂得珍惜,当这份习惯转变为麻木的事情,我们会失去很多东西。以至于才会有了鞭长莫及,有了后悔不已,有了遗憾,有了自责,有了愧疚,有了人类所产生的这一系列负面情绪。
第二天依旧天气灰蒙蒙的,空气里透着一丝寒意,夹杂着水汽,进入心肺,整个人禁不住一阵哆嗦。依旧是这屁股大的地方,依旧是这沉闷的工作,依旧是这喧闹的操场,一片欢笑,我就这么如此纠结地待在原位。
本来刚开始以为这记个稿件数是个很容易的事,当时心里也就想着,不就是数数嘛,小学生都会的我自然小菜一碟了。当自从昨天的疯狂过后,有些事确实出现了问题,处理起来也很是无奈。
每个班交的稿件越来越少,当然,少了更好,也不是我要管的事。但出现的问题是,稿件字数要么不够,要么完全拼凑,根本词不达意。
这些本来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由于旁边审核稿件的同学忙不过来,一旁的老师让我们对稿件内容也要严格把关,像以上问题的稿件直接退回去。退回去,说的轻巧,你既要拒绝别人,又不能打击对方写的信心,这考虑到说话艺术的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办。
至于这样问题的出现,首先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求助于度娘,搜狗之类的搜索引擎,久而久之,难免会出现重复的,而要求你又要避免重复。
另外一点就是,你长时间老是想某种东西,时间一长,脑子里自然产生倦意,而且从小到大对写这些东西的存货也是消耗的少到不能再少了。
在我不止好几次看完之后,尽量挑选出一些确实是他们原创的,但分明有凑字数的稿件拿着对他们说:“同学,不是不通融,是老师说过的,没办法。不过你看这几个,其实写的还是可以的,拿下去稍微改一下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他们自然能够接受了,随后拿下去,真的就只是稍微改了一下就拿上来了。我也是懒得再做计较,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反正也没多大点事。
拿着手机,不知道做什么,聊个扣扣,进个网页,这样的生活是说不出的无聊加超级蛋疼。最为坑爹的是,孔建军这家伙肆无忌惮的“玩失踪”,早上刚来这坐了没多久,就借口溜走了,而将剩下的摊子完全撇给我,让我咬牙切齿的同时,又对这家伙无可奈何,总不能两个人都撇下不管吧?
后来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叫杨元,上来送稿件,两人都无聊的很,索性聊了起来。说真的,之前我们并不熟,而且平时的我也不是很多话的人,所以在高一时期相熟的人少之又少,若真要说,那只能算作仅限于认识而已。
一聊之下,发现两人还真有话说,谈不上相见恨晚,倒可以算是聊的很投机,对,就是投机。他个子不是很高,穿着有些松垮的校服,戴着一副镜片明显有一定厚度的眼镜,看起来倒是有些文质彬彬的样子。
我们一边聊着,他顺便帮我记录稿件数,一时间倒也不觉得在这待着烦闷,可能真的是需要聊天的吧!除了聊天计数之外,我们也不时地为自己班写点稿件,因为总体来说,我们班的稿件送的很不是积极。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总算是阳光普照,让我多少找到了那么些暖意,后来天气慢慢高了起来。暖烘烘地照着,困意席卷而来,着实扛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这些事交给杨元,自己则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小憩起来。
操场上的运动会比赛项目进行了快多半了,时不时都听见有某个比赛有人破了历届以来的纪录,反正是捷报频频,让人一阵恍惚,看来现在这世道“妖孽”越来越多了。
主席台前的是一中的后操场,主要用于每天早上的晨跑以及星期一的晨会,这样也能容纳全校的整体师生。整个操场面积在一中校园算是挺大的一处了,这里适合晚上跑步散心,适合锻炼身体,适合情侣幽会,适合……
想什么呢,这就只是个操场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后操场相比较于学校其他地方,显得有些简陋,有些寒酸,就像是一件光鲜亮丽的名牌衣服有一个补丁,看起来格格不入。
其实,老是看到电视上,或者附近的学校,塑胶操场,让我们羡慕了很久。一直听涛哥说塑胶操场很快会建,至于这个很快是多快,我们当时是没法知道了。
起码直到我们毕业,还是没看到塑胶操场建成,不,就是在建都没看到。只是记得我们高考前一段时间,学校将后操场正中心的那三棵柏树移到了教学楼的后面,让人感觉习惯了很久之后这么一弄,很是突兀,很是不习惯。
而我们想了三年的后操场,在我们大一,离开一中不到半年的时间建成了,我们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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