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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运动会之后


而另外一张上面,奖给“运动会篮球比赛男子组第二名。”我知道,这张奖状确实得来不易,大家也是奋斗了许久,而这样的荣耀难免要付出代价,譬如赵岩崴了的脚,譬如安仝那因为打篮球膝盖发肿的惨烈景象,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直到上课的时候,那所谓的奖也是没见踪影,很着急看见,却是不好意思去打听。我索性拿出数学习题册,百无聊赖,也就埋头做起来,正在这时候,一个人影走到我跟前:“给,顾佑禾,你的这个。”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女生,头发黑中带着淡淡的黄,不是很厚实,被束成马尾。额前几绺头发飘起,饱满的额头,衬着麦色的皮肤,脸上沁出淡淡的油汗。

戴近视眼睛,黑蓝相间的花格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粉色的女式休闲鞋。时常笑起来,像是卷带着夏日的阳光,充满着活力,不是很漂亮,但跟她站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像是沐浴在阳光中,舒适惬意。

“扁扁,是你啊!这我的什么东西啊?”这是我对她一种很另类的称呼,她叫媛媛,后来关系好点,便总是这么叫她,而她也没生气,倒也这么叫着叫着习惯了。

我们是从高一一个班,当时感觉这女生性格挺好,谈的来,也慢慢成了朋友。而在那高一一年时间,我很少跟本班的女生说话,她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

之后高二文理分科,我们都选了文,而她学习也挺好,担任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她人开朗,时时处处都能带给人正能量,所以在这个班,无论男女生,人缘都挺好的。

“你看看。”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到我手上,我接过一看,是一个黑皮的笔记本,打开的第一页,上面贴着一张纸,写道:奖给“运动会广播稿工作优秀者,顾佑禾同学。”

原来是这个,媛媛看我看完,笑着打趣道:“顾佑禾,不简单啊,没想到这运动会你都拿奖了,挺厉害的嘛!”

“你可饶了我吧,若不是这三天在那主席台上日晒雨淋的,这哪会有我的份啊!”知道她是调侃我,我也很是愉快地回应道。

“那这也是不错了。好了,上课了,我回座位了。”

“好的。”我刚说完,就见她很是快速地回到座位,再很快地掏出习题集做起来。

媛媛刚走,就见陌落辰上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再转身很是惊奇地说道:“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啊?”

“我不就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儿,你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吗?”我很是无语地白了陌落辰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也就随便说说,不过,要是你再不来的话,说不定我要去乱葬岗被你扒尸呢!”

陌落辰这家伙说话确实没口德,嘴上也不带把门的,相处时间这么久,我倒也是习惯了。不过习惯是一回事,要叫我轻描淡写的一笑置之,我还是做不到:“对啊,不过要给我扒尸的话,也得等到你老人家用完‘御膳’回来,那时候可就晚了。”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嘴巴是毒,但不代表我就不能反击了。他倒是一愣,没明白我说什么,呐呐地说道:“什么意思?”

我再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任他在那犯迷糊。随后过了没多久,他似是反应过来,很是凶狠地提起一巴掌拍在我胳膊上,咬牙切齿地道:“好啊,钢板,我不就去了趟厕所,你竟然敢说,胆肥了啊?”

“靠,你个二货,很疼的。”说实话,现在深秋,衣服穿得也厚,但对于这个将打架当做家常便饭的家伙来说,随便一巴掌,那力道就够我喝一壶了。

“擦,你这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这一巴掌都受不了。”陌落辰很是鄙夷地咂咂嘴,就像是我刚从垃圾堆里翻腾垃圾出来的乞丐,很不屑与我为伍的样子。

他这话听得我很恼火,从小因为胳膊受伤缘故,力气比别人小,也不敢跟人打架。再加上从小到大性格内向,老是被人这么说,也一直成为我很反感的言辞,若不是对面这家伙是老陌,绝对跟他翻脸,但心里那股气还是受不了:“你牛逼,要不你来试试?”

我只是这么一说,他倒好,直接撸起袖子,对着他那还算勉强的肌肉很是洋洋得意地道:“行啊,朝这打,能打疼我算你本事。”

尼玛,这明显是裸地挑衅,关键我这气力小,况且是肌肉那,这不是在逗我吗?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一边去,我才懒得打你。”

陌落辰眼见我这副反应,也感觉很是无趣,悻悻地收回胳膊,将袖子放下来,转过身去玩他的手机。他这人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小说,想当初,我是看小说,倒也不是很痴迷,结果后来在他的影响下,抱着本小说能几天几夜地奋战,差点到了入魔的境地。

当然也是在他的影响下,我成了玄幻修真类小说的狂热爱好者,看《星辰变》,看《斗破苍穹》,看《神墓》,看《遮天》。好像真的就把小说当做了一个世界,慢慢地开始有了写这类小说的念头。

只不过想法很美好,操刀很不易,就像那句话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早地带了衣服回家。只有老妈一个人在。放下书包,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至于躺在书包里的那些作业,似乎每次带回来只是走走过场,证明我真的是一个学生,至于写,貌似一切也没有过。

或者很多时候,也不看电视,就坐在那发呆。突然感觉心情有些烦闷的时候,就出去走走,站在门前的那棵枣树下面朝着前方,朝着那淙淙的河流,朝着那遮住了视线的大山,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老妈在耳旁,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琐事,倒也不感觉厌烦,我就觉得这样陪着她也好,这才是心中那宁静的港湾。很多时候,我都是作为一个倾听者而存在的,而很能够证明的,我这倾听的角色一向扮演的很合格,时不时也能搭上几句话,静静地听她唠些家长里短。

说着说着,她说起住所的事。从我记事起,家里就住的是窑洞,而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能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我知道,这房子,一直以来就是她的一个结,一个梦。

很平凡,很朴实,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梦还有点远。家里的情况自然知道,而等我读书出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而她经常在我的记忆里,在她的梦里念叨:阿禾,妈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住上属于咱们自个的房子。

每当这句话出口,或是有些落寞,我心里一紧,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村子里因为新农村建设,很多人家陆续在河对岸要地摊,盖新房,一家又一家地搬迁过去。而她总是闲暇之时,站在那棵枣树下,望着那对面一栋栋新的房子,一阵阵叹息,失落。

这次说起,有些住户搬走后,留下了旧宅无人居住,剩下的感觉自己的住宅破旧,加上地理位置不好的住户,便找寻好点的住宅,寻得主人的同意后,便住了进去。而正好同宗的一个祖母家已经搬走,有意让我们搬去他们原来的旧宅,也算是让我们照看他家的旧宅,据说是因为同宗的缘故,加上我们这家人算朴实,他们也算放心。

那家的祖母跟老妈说过好几次,原本就对住房向往的她,就想答应。可是老爸不怎么同意,大概原因是因为爷爷奶奶家现在在隔壁能有所照应,如果搬走的话就不能照应他们了,但我想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习惯了,不愿意搬。

而老妈跟我说的目的,是希望我跟老爸说说,开解一下。可能由于小时候的种种经历,而今的我跟他的话很少,许是想要弥补,我大部分的要求他如今都会尽可能满足我。

我知道老妈的心情,知道她是有多么迫切想要住到房子里去。这是她的心结,解不开,散不去,扎根在心里,一点一点滋生蔓延。

我理解她,所以我答应了。

之后的整个过程很简单,老爸除了因为搬走难经常照顾爷爷奶奶有些犹豫外,多少还是答应了。

星期天下午的时候返校,跟那家的主人已经说清楚了,不过家里的东西还没搬。我是有点私心的,搬家的念头我也有,毕竟在那样黑漆漆的窑洞住那么久,也是会厌倦的。

生活逐渐进入依旧平淡无奇的节奏,运动会的余热逐渐淡去,每个人的心思渐渐安静下来,只不过时不时那场运动会成为饭后谈资。打篮球的几个,会在偶尔的闲暇之余,怀想一下当初自己的绝妙扣杀,盖帽,或者精准的三分空心。

星期天的晚自习下,又是一个人离开教室。身边的朋友不是没有,只不过一个人就这样慢慢成了习惯,似乎上瘾,也就那么一个人随着大队伍的喧闹向前走。

我去学校超市的次数多,但并不纯粹买东西,就那么随便看看,有时一时兴趣,会买点吃的,有时只是转一转,却什么都不想买。我想,更多的时候,内心深处最希冀的,莫不过是能遇到自己心中那个碎碎念叨的人。

不要太奢侈,许是看见那么一个身影,许是由于自己内心的忐忑来个遗憾的擦肩而过,又或者是远远地微笑,很是平常的打个招呼。就这样,已然很满足。

一楼的一号超市门口,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不是她,但那个人却熟悉的过了头,那不是和我整天一同上课的陌落辰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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