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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朋友相交是为缘


“你看看,这个样子能扎吗?”老妈无奈地回答,然后伸出出另一个手,打点滴的一只也将袖子往上提了下,刚好让我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干了多年的农活,她的手上早就布满老茧,而手背因为缺少护养,像是缺乏水分枯干的树皮。而在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扎过针的痕迹,甚至有一只手手背成青黑色,肿起的像个小山包。

我心中很是不忍心,这差点都被扎成筛子的手,让我很是怀疑这家医院的能力。很想去质问那些医护人员怎么做的,也太不专业了,随后很是不耐地问:“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这个医院的医护人员太垃圾了?”

我承认我的心情很是恶劣,语气很是不善,我抓着老妈的手,轻抚手背,多希望在我手抚过去后,这些伤痕能够消散。她也是知道我心情不好,拉着我手,很是不在乎地说道:“其实没有这事,是你妈皮肤粗糙,血管不明显,那些护士很难找到血管。这不早上有个护士扎了好几针都没扎进去,都吓着了,还是大夫来才扎进去的,你别怪人家了。”

“唉……”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正在我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进来,来到这个床位跟前。

父亲看我还坐着,忙道:“你先起来让一下,让大夫给你妈针灸。”

我一听,忙起来给大夫让位置。大夫是个中年男人,长得也是和善,他看了我一眼,问父亲:“这是你家孩子?”

“恩,孩子在一中上学,刚上完课就过来了。”

“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他转过身,问向老妈:“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老妈对这些大夫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想要坐起来,被大夫按住了肩膀:“就这么坐着好了,这瓶药快完了,我给你拔针头。”

说完,他弯下身子,将老妈手腕上固定针头的白布胶带小心地撕去,将针头裸露出来。再拿棉签按住,轻松地拔了出来,然后示意老妈按住,避免血流出来。

等到血止住后,老妈翻身趴在病床上,将裤子往下褪了点,露出腰部的位置。大夫取出一盒针,用手捻了捻,找好位置,慢慢地扎了下去,再一点一点深入。

我心中一阵难受,转过身,走了出去,在外面走廊处候着。

这里的地方很是安静,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水味,我却没心思在意这些。在外面站了好一会,等那医生出来,我才慢腾腾地走进去。

病床上,老妈还是趴着,看起来有些难受,但刚扎好的针还在上面,动一下就疼的难受,所以她一动也不敢动。刚才听大夫说,这针灸起码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去掉,而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动也不能动,果然是很遭罪。

老妈腰部位置,一大圈的针密密地扎在上面,除却深入肉里的,上面针的长度有一尺左右。针泛着银白的光芒,透着一股清冷的寒意,针身在皮肉上一晃一晃地跳动着,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嘲讽。

这么冷的天,病房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我怕她冷着,将被子稍微向上拉了拉,尽量不碰到那针的位置。

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快,不过这个点的时间,我也得去学校上课了。下午两点上课,现在都接近下午一点半了,而从这里走到学校,并不很近,老妈也怕耽搁了我的时间,于是催促道:“阿禾,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上课了。”

“不急,还早呢,我走路挺快的。”

多少还是想陪陪她的,我说的很是轻松。所幸大夫来的也快,很快上来将针一根根拔掉,之后就走了。

“阿禾,我这还有亲戚来看我的时候带的吃的,也一并给你带着吧!”

她这话看似问我,其实是对父亲说的。果然她刚说完,父亲弯腰打开床头的柜子,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出来,摊放在床上。

我多少也算吃货一枚,这事自然也不会拒绝。

大多数是小蛋糕跟饼干,还有香蕉桔子,还有几个苹果,甚至还拿出了二姨家的柿子。被做成的柿饼颜色正好,周身像是包裹了一层白霜,我拿了一个吃起来,挺甜的,边吃边说:“少带点,太多我也拿不了。”

最后整理了一袋吃,我匆忙道别之后,就下楼出了这个病房住所大院。

一中门口的公交车并不经过这里,还得往前走一点,没办法,我只得苦逼地提着东西往前走。可能我走的着急,没注意到别人叫我,直到一辆自行车停在我旁边,我才倏然惊醒,看向叫我的这个人。

很是意外,我看向这个人,惊喜道:“韩阳,是你啊!”

“对啊,挺巧的,没想到真是你。对了,你这是……”他看了下我手里的东西,再看我走来的路线,很是自然地问道。

其实他这个人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很少说话。以前老是看他打篮球,打的挺好的,外加这人看起来挺阳光的一个人,很容易让人亲近。

上次八戒过生日,也算熟识,便没有顾忌地回道:“哦,是这样的,我妈生病住院了,我来看看她。”

“阿姨生病了,怎么样了,好点了吗?”他倒是有些着急,我抬眼看他,着急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看来真的是着急。

我有些感动,毕竟关系还不怎么熟,这说明这人本性不坏,值得相交。也是为了让他不用太担心,便轻松的说道:“都是老毛病了,没多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

随后我看了下他骑车来的方向,问他:“对了,你是这条路过来的吗?”

“对啊,你看到那个巷道没?我家就在那个巷道进去。”他单手扶着车把,侧过身子朝着一个方向一指,这才说道。

“真巧,我妈住院在那个巷道的东面。”

“是挺巧的,以后到这附近了记得到我家来玩。”韩阳给人的感觉很好客,很真诚。

我只是觉得这只是人家的客套话,也是随口答应了。却没想到等到后来,和他关系熟识之后,去他家基本上成了家常便饭,真可谓缘分这东西,不可知,却又很神奇。

“你也是要去学校吧,上来我载你。”

我想到时间确实不早了,也没做犹豫,直接答应道:“好啊,谢谢你了。”

“没事,麻烦什么。”说完等我坐上自行车后座,韩阳便骑了自行车向学校的方向驶去。

这是我跟韩阳第一次的相识,后来相知,成为很铁的哥们。而这些,都是当时的我所没有预料到的,后来也是每次想起都是感慨万分。

十一月完结的时候,我们进行了高二以来的第二次月考。我能感觉出,自己在慢慢一点点地进步,不过数学依旧让我学的很是吃力,即使我花费了太多时间去做习题,还是没有多少成效。

我不是固步自封的人,期间因为我们宿舍几个都是学的挺好的家伙,我也没少花时间去问他们,可是还是不见成效。再一个是地理,本来按说没什么,文综嘛,但接触到自然地理,在尝试到本初子午线,晨昏线,黄赤夹角,等等这些靠着自我想象的知识,以我拙笨的思维,半天没理出个头绪。

而就在第二次月考后没多久,我们换座位了。可能涛哥是本着大家互帮互助学习,以成绩好的带动成绩差的,就这样换了座位,我和陌落辰分开了,至于新同桌,老熟人了。

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初一就一个班,当时就认识。在经历了我初一的转学,中考之后高一一年没有见过,高二又分到一个班,再到现在成为同桌。

我只想说,草,原来这就是他妈的猿粪呐!

后来果然如我所料,老妈并没有在医院住多久就出院了。说是经过大夫的同意,但我想若是没老妈的坚持出院,也不会是这么快的时间。

天气愈加的冷了,冲着玻璃哈一口气,结上白蒙蒙的一层。用手指轻轻地写下某个人的名字,仔细端详,再似乎怕被人发现,再慢慢地擦去。

“喂,钢板,干嘛呢?”正看着窗外发呆,肩膀蓦地被人被人一怕,冷不防吓了一跳。

转过头看到来人,很是没好气地回道:“死贱民,快被你吓死了。”

是的,我的新同桌,孔建军。后来不知道被谁起了“贱民”这一雅号后,竟然不胫而走了,其传播速度,想必即便是那些知名媒体也是望尘莫及。

“不是看你小子在这思春开导开导你嘛,怎么,想哪个妹子了?”说真的,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也不怎么见外,纵然是有那么点隔阂,现在也能相谈甚欢了。

“思你妹啊,你能不能思想纯洁一点?”我有些恼羞成怒,感觉自己的心事被拆穿,当即不顾形象地骂道,当然自己的质问即便自己也是有些脸红。

“我妹年龄还太小,你就不要惦记了。”

“滚粗!”瞧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就一阵无语。

这样的生活是很自在的,跟这家伙聊天也是很投机。而现在我也发现,这厮现在不同以往了,学习也是进步神速,很多问题我直接问他,他也是毫不介意,认真地给我讲述清楚,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而老陌也是恋爱恋得风生水起,自从我知道后,在我面前也是丝毫不做掩饰。但时常的低调行为,我想八成是为了避过涛哥的耳目。

我并没有告诉孔建军,我喜欢的人是田小萱。我觉得,被表白拒绝这种糗事,尤其在孔建军这样的熟人面前,还是不要透露的好。

生活过的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的起伏感,像是无波的湖面,压抑的令人窒息。很是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叫安仝的人,总算能时不时在语文或有些课上来点乐子哦,可真的是极其逗比的人物。

而似乎也正是也因为有他的存在,班里的气氛不至于太过压抑。

晚上回到宿舍,也是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几个。我们宿舍的夜猫子很少,除了赵岩这厮在紧锣密鼓地跟鲁雅婷谈恋爱,还有王一柯那老是晚上见不着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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