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生活,多点乐趣
“贱民,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贱民就是我的同桌孔建军,貌似是他们宿舍的某位大神起的,这样的绰号通俗顺口,渐渐的便不胫而走了。
最开始我叫的也是别扭,这样的外号也是不怎么好意思叫出口。时间长了,听别人叫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这是木念同学的‘卖身契’,她已经卖身给我了。”
他也就随口说说,不过当事人立马不答应了:“你妹的,贱民,哪来的卖身契,谁卖身给你了?”
木念,也是跟这帮人玩久了慢慢熟悉的女生。她性格直爽,大大咧咧,老是爱混在男生堆里,也是少数的我认识且跟我关系好的县城的女同学。
“有此物为证,你还敢抵赖?”孔建军摆出一副愤然的表情,手里扬着一张纸,看那样子,分明是在威胁人家女生。
他这样一说,我倒是起了兴趣,从他手中顺走拿到眼前,“让我看看!”
“兹有木念一人,女,泾州人士,今日任职于孔建军同学手下,端茶倒水,捶肩按摩之零碎活计,每日五毛钱的酬劳!”拿着这近乎揉皱了的纸,我认真地一字一句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只不过这些话中,“孔建军”是将原来的什么字抹掉重写的,“五毛钱”三个字划了两道线,就写了个“免”字,估计是想改写成“免费”二字的,最后没好意思下笔。在最后的空白,往下一行的位置,还写了任命人孔建军,日期一应俱全。
想想这得是多么无耻加脸皮厚的人写出来的啊,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随后兴致盎然地问向当事人:“我说木念,你这五毛钱的酬劳也太少了吧,难道是最近通货膨胀,纸币贬值了?”
“贬值个毛线,就听他瞎扯。好了,正式宣布,从今天,我已经成为了韩阳手下的一名员工,以后韩老板吩咐的事,就是我的事!”木念一本正经,态度极为认真地说道,那架势,好像就是真的了。
“哎呀,韩阳,记得帮我课间休息的时候买瓶饮料啊,咱这关系,没二话吧?”孔建军一听这话,搭着韩阳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问道。
“没问题,找我员工!”
韩阳答得迅速,没有片刻的迟疑,一指木念,脸上含笑,顿时将他原本阳光的姿态更衬托的一览无余。
“这么好啊,那要不这样,我早餐没吃好,帮我买个茶叶蛋就好!”我也是觉得有意思,厚着脸皮,涎皮赖脸地说道。
“没问题,找我员……”韩阳还没说完,就见木念一脸幽怨表情,再换成怒火中烧的样子,脸上就像是写了两个大字:你敢?
韩阳立马换了不乐意的表情地对我道:“钢板,你跟贱民两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说人家木念是我的员工,到头来成给你们跑腿的了。”
闻听这话,我立马点头如捣蒜般表示同意,感觉自己做了件很不对的事情。只是韩阳也是觉得不够,继续道:“再说人家也是女孩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靠,说的就像是我们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似的,我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她怎么可以归结到女孩子,我看也就是个女汉子!”
“女汉子怎么了,女汉子也是女的!”木念一听这话题都扯到性别分歧上了,立马不乐意地反驳道。
“你没听明白吗?女汉子其实重在后面两个字!”孔建军适时的插话进来,反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
木念一听,立马恼羞成怒,愤然道:“你俩给我滚粗!”
课间休息,我跟韩阳他们混久了,也是随意的开着玩笑。平时的上学生涯都无趣的很,我们也就在这样的闲暇时间开个玩笑,找点乐趣,反正每个人都性格随和,相处的也是极为自在。
比起高一的读书状况,自高二开始的时候,我便逐步改变着自己浑浑噩噩的状态。我这人是惰性十足的,而且毅力也是有待考究的,能一直保持一种状态下去,对我来说实属不易。
一个人堕落很简单,但一个堕落的人要想返回正途,真的难上加难。
额,我说的意思不是我是多么万恶不赦的人,我只是习惯于懒惰,不思进取。堕落本不是我的本意,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想要着改变,改掉以前庸碌无为的我。
任课的几位老师都是蛮厉害的,各有各的授课方式,各有各的特点。遇上他们,我想我们多少是赚到了,可惜我总是欠缺了很多,所谓“名师出高徒”,他们会是名师,可我不是高徒。
同样的老师,同样的环境,座位会经常变动,可每个人的结果是不同的。也罢,孔夫子学生三千之余,也不尽是七十二位贤人的存在。
政治课本来就单调乏味,更何况今年学的都是哲学内容,还没等看,就自己晕菜了。“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这是最为经典的辩证思想里面的哲学问题,河流是变化的,时间,地点,人也是变化的,现在的已不是方才的,想想就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涛哥代政治,很有一套。他的课堂气氛很是活跃,轻松,让人的思感跟着他走,原本晦涩难懂的内容,在他面前,总是能够以最为清浅的方式展现出来,绝对不是照本宣科,一板一眼的填鸭式教学,所以上他的课很是轻松。
地理老师,总是十分的幽默风趣。印象最深的是他讲关于自然灾害,说到洪水的时候,很是夸张的表演让人啼笑皆非,却又觉得这老师极为有趣。
他说洪水来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还没回过神来,他便自己回答,当然是跑了,而且是往高处跑,站在那,你不是等着歇菜麽!
总不能洪水来了,你就站在那,然后对着洪水说:我不怕,我爸是李刚!
当时他表演的活灵活现,眼睛一瞪,双手垂下,挺直腰板,仿佛是他在那以这样的姿态面对洪水一般。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极为有意思。
讲到人文地理,关于旅游的时候。他说他曾去过黄山,说黄山的猴子凶,你带着帽子或者拿手机相机拍照,被猴子抢去的话是很难要回来的。所以去游玩的时候,不要想着跟猴子玩闹,你会伤不起。
半年多的时间相处,我们也是少了很多拘束,关系融洽了很多。
老刘给我们上语文课,很少限制我们,讲的内容也不是课本上枯燥无味的知识。他讲人情,讲人生,他的生活一直显得那般的风轻云淡,很少动怒,涵养十足,平淡中令人心生敬意。
记得他跟我们上课说的第一个事,是希望我们能够保持空杯心态,不仅是在课堂,在生活处处都要保持。
他说一个人不能太满,满则溢。上课前,让自己保持空杯心态,什么都不去想,全心全力迎接这一堂课,才能够装更多东西。
他要求全班每个人,按照排序,每节语文课前的前五分钟用作课前演讲。内容不限,题材不限,立意不限。
有些人不习惯在全班人面前演讲,有些轮到他的时候没准备好,老刘却会不客气。这次没准备好,等下次,下次没弄好,等下下次,我们都疏忽忘记的时候,就他还记得。
不得不说,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很坚决。
我这人很爱睡觉的,不过我一般都是课间,或者是活动课的时候稍微睡会。如果你觉得我是个睡虫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毕竟我们班级还有三大睡神在前,我是排不上号的。
班级公认的有两位,睡美人,坝子,很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人的这外号都是陌落辰起的。睡美人,长得个子高挑,看起来太瘦,平时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状态,每逢考试的时候,名次绝对排在前列。
坝子,我们又叫坝子哥,是陌落辰的新同桌。摊上陌落辰这么个同桌,让他起外号,你觉得可能有雅号出来吗?
坝子哥整天都在睡眠状态,好像课都没听多少,但你要是拿着讲过而自己还没弄懂的数学题去问他,他看一会,稍微琢磨一下,立马能给你头头是道地讲解起来。
还有一位,是我自己认为的,就是安仝。因为整天见他趴在桌子上睡,除了课间去抽烟,活动课去打球,凡是呆在教室的时间,很少见他清醒过。
所以第二天语文早读的时候,有人中奖了。
早读时间过去了一半,我们被要求背诵李白的《蜀道难》,大家都背的很是认真。话说也奇怪,平时的我对背文综内容,英语单词,甚至数学公式都是头疼的要命,但唯独对语文的古诗词背诵情有独钟,效率奇佳。
这好像是从小到大就有的感觉,所以在高二第一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中,我的古文默写只得了一分,然后被老刘要求每次语文早读都要去楼道里背诵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时候,我都是在早读时候先将背诵任务完成,再去想干嘛就干嘛!
高一的时候,因为喜欢戴望舒的《雨巷》这首诗,我花了两个早读的时间去背。当时正好那位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让我们毛遂自荐上去朗诵诗歌,在好几次的犹豫后,前面已经上去了好几个人,那位女老师也快打算决定结束这个小活动的时候,我举了手。
很难想象,以我当时自卑的心态外加内向不与人交流的性格,那次举了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去我没拿课本,直接朗诵起来,只是我低估的容易紧张的心态,在朗诵到中途时,半天想不起来下面的内容。
坐在下面的人看出我的紧张,也不说话,没有哄堂大笑,他们将课本摊开到有《雨巷》的那一页。我窘迫,不知道怎么办,看到前排的同学正好打开那一页,我下去拿了课本接着朗诵了下去。
然后,就是懊恼地灰溜溜走下了讲台。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高一的时候在整个班里露面的一次,现在想想也是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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