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生病住院了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整天晕沉沉的不说,还总是胸闷气喘。走在路上,总是躬着腰,走几步就停下,被宿舍那几个家伙说是到了老年期,就像老头一样了。
我有些苦不堪言,跟着他们打哈哈,这种情况也没去看。因为我知道,不管是医院还是校医处,都是个极为烧钱的地方,去的话,我的钱包绝对扛不住。
为了少听到他们几个的取笑,我依旧一个人教室宿舍的来回穿梭。
上楼梯也是费劲,走几步大喘,对于住在五楼的地方,绝对是一个考验。晚上早早的爬到床上,不敢躺下,看着墙壁坐着,直到寝室熄灯。
躺在床上,胸闷的感觉越来越难受,赶紧起身,深吸几口气。感觉好了很多,这才慢慢躺下,再慢慢睡着。
这几天很有意思的要属语文课了,源于课本单元的因素,现在我们上的都是话剧内容。而老刘眼见这样,索性让我们自己毛遂自荐,排演话剧。
这个提议极为好,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赞同。大伙参加的积极性很高,有的人一个唯恐不够,还参加了两三个排演。
上语文课的时候,为了给他们表演的留出空间,大家将桌子挪到墙根前,成四方四正排列开来。这样一来,中间留下了一条宽敞的地方,用于表演,也是绝对足够了。
首先开演是剧作家曹禺先生的《雷雨》,所展示的是一幕人生大悲剧,是命运对人残忍的作弄。作者出于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以一种悲悯的情怀来俯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通过两个在伦理血缘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庭,剖析了社会和历史的深重罪孽。
其实对于这部话剧我没有细读,甚至到后来也没搞清楚里面人物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像这种表演式的,纯粹是为了看热闹,也不是多么强烈地要表演出什么艺术的精粹之类的。
期间最为有意思的是,在周朴园狠狠训斥周萍的时候,按照里面的内容,应该是周萍对周朴园很是不满地一声:噢,爸爸!
对于这个我们纯属看热闹的,看是不是表演周萍的人会唤表演周朴园的人一声爸爸,始一开始,大家都有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呢!
终于等到这处的情节后,大家都是等着接下来剧情的发生,谁料想这时扮作周萍的盖同学一声:“Oh,myfather!”
随后就轻轻揭过了,说好的好戏呢?不过这家伙也算机智了,竟然知道用英文来逃避汉语带来的尴尬。
《雷雨》之后,就是老舍先生的《茶馆》。老舍先生是值得任何人去尊敬的,他一生创作了很多的文学作品,只是最后被逼自尽,令人伤感叹息。
《茶馆》中的常四爷最后有这样一句话:我是爱我的国的,可呢!
这是一种强烈的映衬,在《茶馆》中,形形色色的人,几近飘摇的乱世,一个鲜活的生活场景,就这么淋漓尽致地摆在我们面前。
其实最初接触老舍先生的作品是在小时候,这不是夸大其词,而是很小的时候,印象里在家里的墙壁上贴了好多《骆驼祥子》的画报。耳濡目染,对老舍先生的作品总是有种亲切感,在以前有课本选文,读过《骆驼祥子》的一个小片段,如今再看这《茶馆》中深刻的描绘,只得由心底滋生出浓浓的敬佩。
《茶馆》的排演中,安仝饰演常四爷,康凯饰演松二爷,王彬凯饰演王利发,裕泰茶馆的老板。几个人虽然演技不能说有多好,但足以看出是做了一番功课的,演的很认真。
下午的第四节课,其他人都去玩了,剩下木念她们几个排演下一个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本打算看的,浑身没有力气,感觉很难受,昏昏沉沉的。
正好最后一排,安仝的座位靠窗,他是一个人坐的,一张桌子一个凳子。我走过去,拉开窗帘,任由下午的阳光顺着玻璃照射进来,暖烘烘的,很是舒服,于是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等到睡醒的时候,发现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我站起身,拖着乏力的身体走去吃晚饭。我没有上宿舍,直接吃完饭就直奔教室,感觉实在太瞌睡了。
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又是早早的想要睡觉,被他们拦住了。
“钢板,你这怎么回事啊?脸色不对啊!”张晗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难受。”其实现在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回道。
“那就要去看一下啊,拖下去也不是个事!”
“我知道了,我先睡了。”说完我就直接躺下了,也没力气理会他们的话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个事,况且也不像是感冒。于是跟涛哥请了假,打算中午去看病,下午上晚自习之前回来。
今天是星期三,老妈正好来给我送饭,于是我跟她说想去看病。老妈给老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带我们去医院。
自从老姐怀孕后,一直在家里静养,这次将她从她家里出来,也是可以散散心了。本来要去县医院的,但没有门路,不知道去哪看。
老妈说她以前住院的时候听说,有一个叫宋波的老大夫,听说看病看的挺好的,于是我们去中医院找那位老大夫。
快下午一点多,我们去了那家医院,也是打听到了那位大夫。不过他跟前还有几个人,我们先去挂了号,然后在外面等着。
过了很久之后,里面的病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坐在大夫对面的凳子上,发现这大夫面目慈祥,和蔼可亲,让人没多少距离感。
看我坐下,他先是问道:“小伙子,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还没等我说话,老妈先是很着急地说道:“大夫,麻烦你看一下吧,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胸闷气喘,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大夫示意我将手搭上桌子上问诊的垫子上,然后手指搭在我手腕上,号起脉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手松开,神情有些思索地道:“这心率好快啊,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老妈一听,慌了,着急地问道:“大夫,那怎么办啊,你帮帮我们吧!”
“这事不急。”大夫伸手抚了下我的额头,从桌兜里拿出一个体温计,看了下体温计,甩了甩,然后递给我:“小伙子,先给你量一下体温吧!”
我接过来,将体温计顺着衣服伸到腋窝下,瞬间一股冰凉的感觉传过来。因为要等一会的时间,我就在那坐着,大夫没说话,而老妈跟老姐则是很担忧地站在一边。
过了有个五分钟的时间,大夫示意可以了。我将体温计从腋窝处取了出来,递给他,他看了起来。
“这孩子发高烧了,这都39.6度了。”
老妈一听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大家也都知道,人正常的体温是36到37度之间,而现在到这个程度,怎么会不严重呢?
要知道在我初三的一次,也是发烧38.4度的时候,就打点滴很长时间的。我也是有些意外,怪不得我这段时间这么怕冷呢!
不过只是发烧,应该没事吧,我如是安慰自己。
我刚这样想时,只听大夫这样说道:“这样吧,我先开个单子,你们去做下心电图。”
于是我们又是诊断室走了出来,由于我身体不舒服,都是老妈一直搀着我,直到医院的二楼的心电图室。下午的时候,人倒不是很多,很快到了我们跟前,于是我走进去,按照医生说的躺在床上,同时脱掉了上衣。
他们先是用药水在上面涂抹,可能是为了增强吸附力,随后像是八爪鱼般的线便吸到上面。我看不清楚电脑上的情况,只得按照医生的吩咐去做。
做心电图没用多少时间,等拿到出来的结果单子,我们直接去找了宋波大夫。其实这些单子我们也是看不懂,看了也是白看,虽然拿到的时候我们也是看着上面的图案跟上面的字看了半天。
过了一会,他对着老妈道:“心率120,太快了,需要住院治疗。”
而老妈听到这样的话,那表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十分的不相信。她看着我,有些愧疚,可能她正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吧!
“这样好了,你们等会去隔壁的那个院子,找一个叫吴黎音的大夫,就说是我叫你们去的,让她安排你们住院事宜。”
我们三人走了出去,老妈看着我,抚摸着我的额头:“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没什么,就是有些瞌睡。”说真的,我不想让她太过担心,虽然她的担忧始终没有消去。
老妈来的时候也没带太多的钱,既然要住院,肯定不是小数目,于是老姐给父亲打了电话。一直等到父亲来了之后,我们才去找了那位叫吴黎音的大夫。
大夫是个女的,看相貌,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她听了我的情况,就安排我住院,而父亲则是跑前跑后地忙着住院手续。
等这些都弄完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而我请的假是下午六点多了,忙叫父亲给涛哥打了电话,请了假。
涛哥说是让我好好看病,于是,我就这么住下了。
父亲忙完手续,留了点钱,然后就回去了。而老姐也是她婆婆催了很久,也是在这呆了一会,然后就回家了。
整个陌生的病房里住满了人,而老妈正坐在我的床沿上,照顾我。
最后大夫的诊断室胸膜炎,通俗点的说法就是胸腔积水。而现在大夫的要求,是先打点滴,挂退烧药,等烧退下去之后,再实行其他的医疗方案。
时间慢慢地过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那夺目的太阳,也是变得柔和,再慢慢下山。
起初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一些认识的人在唠嗑,使得原本安静的病房没有那么的压抑,而我也是耳边听着他们有些粗俗却很是亲切的交谈,眼睛盯着那吊瓶里的透明液体顺着塑料管子,再顺着那头子扎进我血管的针头,慢慢流进我的体内。
老妈也是紧张地看着我的表情,然后看向吊瓶里的药水,周遭讨论的声音,无法传到她的耳朵里。现在她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看我难受,她也跟着难受,所谓的“伤在儿身,痛在母心”,想必就是此刻她表情的最好诠释吧!
她时不时用毛巾擦拭着我额头流出来的汗,眼睛不敢眨下丝毫。
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了,像是在睡觉,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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