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一即全、全即一
新元年9995年5月26日南部大陆蛮荒之地金侬加裂缝五色旗军营
天雷怒动，乌蒙蒙的积云银蛇乱窜，金侬加裂缝下的熔岩滚滚，如怒浪翻腾，随着整片大地的剧烈颤抖而高推百丈，天与地都在恐惧地悲鸣，群山齐移，地裂天崩，仿如末日般的情景，震撼着五色旗和兽人百族两军将士的心腔。
他们都感觉到了那天地动容的力量，挥舞在手的武器顿止，不论是五色旗军还是兽人联军都不禁停下手来。
坐在高台上的狼王巴特尔抬首望向天际道道慑人的闪电，雷声、大地震响声，声声入耳，如此九天九地俱皆惊耸莫名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身周的将士茫然地望向狼王，他们眼神里、脸色上的惊惧全落入狼王眼里，狼王讳莫如深地轻轻一笑，从高台上站了起来，高大伟岸的身影顿时占据了身周将士的眼睛，犹如一尊傲立天地盖世霸王，即使是毁天灭地般的灾难都不能给予他丝毫的伤害，无形中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
只要狼王巴特尔还在，他们兽人百族就一无所惧。
狼王缓慢却又似迅快地遥指对面五色旗的军营，眼神凌厉，闪烁着天地动容都动摇不了他的不屈意志，大喝一声：“末日到了，不过是五色旗的末日！”
他伸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浑身散发着能将眼前一切都粉碎的强大气势，扬声再喝：“冲锋！杀绝五色旗！”
随狼王一声雄壮猛喝，兽人联军的战意又再燃起，如同金侬加裂缝下万古流传的熔岩，滚动狂燃，停下了的刀斧再次高举，发出盖过满天雷声轰响的冲锋战号，向五色旗发起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进攻。
无论天雷地火都阻碍不了兽人军前进的步伐。
鲜血的挥洒点缀着金侬加裂缝一带天变的异象。
杀戮再起！
“嗷~”
惊天动地的虎啸，在明虎神口中绽舌而出，“邪虎霸世诀”疯狂反扑，不断冲击着土山遥五人，与五人贯入的五行之气互相碰击，土山遥五人终于受不了，狂喷一大口鲜血，心里一惊，马上加劲，将内劲全无保留地贯入明虎神体内。
这时他们已经欲罢不能，他们均想不到明虎神体内的力量竟然如此惊天动地，倘若这时抽手，那反震的力量可能一下子就能将炸成他们比微尘更细小的存在，只得继续发力冲入明虎神的身体，希望能够轰散明虎神体内的反抗力量，一举击毙明虎神，否则再这样纠缠下去，明虎神身体的承受能力终究有限，到他整个人爆破之时，所引发的爆炸会波及多远根本无法估计。
至于他们五个和明虎神，还有倒在地上的五人则肯定要死翘翘。
“嗷~”
邪异的黑虎形相在这刻终于惨叫一声轰然消散，“邪虎霸世诀”在疯狂提升中自我毁灭，被土山遥五人的五行真气一举轰灭，五行真气再无阻碍，在明虎神体内形成互克互生的漩涡，不论经脉、骨肉、内脏一律摧毁。
然而真正的恐怖现在才开始，土山遥五人本欲抽身，但明虎神体内却生出一股奇大的吸力将五人吸住，这股吸力的来源也正好是五人的五行真气，五股真气相加形成漩涡回流，相加起来的吸力大得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强大数十倍，除非拥有比这股吸力更强的力量，否则要抽身是绝不可能的奢望。
惊惧的表情在五人面上出现，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在主动输出真气，而是被动地被那股强大的吸力将真气吸走，明虎神在这么重的伤势下绝无生理，只是这已经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这样下去只剩下两种结果：一，五色旗五人力尽身亡；二，明虎神的躯体爆炸，最少把这附近广达数十里的大地炸到天上去，大家同归于尽。
真是太荒唐了，不仅是五色旗五人，看出问题的龙星晴和叶归舟都生出这个念头，叶归舟扫了犹在昏迷的蒂娅一眼，竟然心生羡慕，但这种感觉在心里存活不了多久，当他眼光再望向明虎神，马上又再奋力，想从地上站起来。
“妈的，怎么能，死在这里……”
叶归舟的力气随着胸前刀伤流出的热血一起流失，他变回了五年前那个在火场中挣扎的自己，以头顶着地面，用尽全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务必要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时可以做些什么，却觉得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否则他跟着明虎神，为的又是什么？
他心里再次生起那股顽强的斗志，绝不放弃的斗志。
龙星晴见到叶归舟的动作，原本要放弃的自己，原本已失去所有力气的自己，竟在这时生起了力量，虽然是微不足道，但却已足够了，足够令他绝望的心灵再次生出要站起来的力量。
前胸的骨骼、四肢的骨骼都被木香雪全力一击撞得粉碎折断，背后火无情的一刀也教他动一动都痛彻心肺，现在他就连使一下指头都需要花费绝大的力气和惊人的意志。
但他仍然坚持要站起来，以折断的手臂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怎么这样……老虎……”
纳兰晴雪抑止不了涌出眼眶的泪水，她也想不到去抑止，全部的力气都用在爬向明虎神这个动作上，骨骼粉碎的剧痛，叶归舟与龙星晴的努力，也一并抛到九宵云外。
明虎神还没死。
他的意识一片模糊，已经感觉不到痛楚的他什么念头都生不出，看着周围注视自己的目光，五色旗五人的惊恐交集，叶归舟眼中狂燃的斗志，龙星晴意识里的不屈，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既有关心、紧张、焦急又有惊恐，更难得的是看到了曲灵依眼里的懊悔，他真的很想笑，但不知是此刻已经失去笑的力气，还是不断挣扎着向他爬来的纳兰晴雪，不知道是哪个原因，他笑不出来。
“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
一把英气十足、拙拙逼人但又无比悦耳的女声传入脑海，明虎神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么好听的声音应该不会忘记才对，但任是明虎神搜肚刮肠都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筋脉为地理，血液为江河，皮毛为草木，发髭为星辰……好了小子，本相给的提示够多了，还不行的话你就去死吧！死了也别说认识我，本相概不承认！”
（盖世名相……回梦雨？）
记起来了，和那墓中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
“唉，临别本相再赠你一句不收钱的，一人一宇宙，一沙一世界，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什么意思？”
“……去死！”
其实明虎神明白了，一切豁然开朗，这么简单的语句再不懂那真是有问题了，只是他实在忍不住想逗一下那名震千古的一缕芳魂，只可惜看不到她含怒的娇嗔，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炼金术中说过宇宙万物俱由地、水、火、风四大元素组成……
道家有云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出天地万物……
两种不同的学说乍听好像不一样，实质来说是相同的，不论武道、魔道、炼金术、仙道术等等一切都是一样的，都是能量、空间、意识三者的排列与运用，元素即能量，空间即存在，意识即运行，宇宙万物的构成都跳不出三者，也是这三者构成了整个宇宙，而宇宙中的每一样事物都以此相连，此为宇宙的规律，也是创造一切的规律。
所有物质的本源都是一样的，因此一人一宇宙，一沙一世界。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明虎神的意识归于一点，引导着本源的力量运行，天地万物的构成都是一样的，此刻他身内五行真气充沛无比，他可以将这股力量重新分解成纯能量，再以意识重新组合。
存在生出意识，意识推动运行，运行能量组成存在，明虎神的身体自然生出变化，纳五行真气，肉体重组、经脉重组、五脏重组、骨骼重组、整个身体按照意识中自己的形态将五行组合分解，变成纯能量，重组破损的肉体。
惊人的变化除了土山遥五人外谁也看不出来，他们感觉到明虎神体内生出一股虚无的力量，将五人发出的五行真气吸纳、分解，重新构成新的物质，重新构成破烂的肉体。
“嗷~”
巨大的黑色猛虎形相重组再现，引颈朝天、怒吼狂嚎，声震灵宵，明虎神上身衣衫倏然炸成碎屑，露出精赤雄壮的上身，五色豪光大作，绚目耀眼，没半点多余脂肪的厚背上出现猛虎图纹，虎躯全黑，皮上似涌出烈火，威强霸猛，神气盖世。
此情此景，五色旗五人心中更惊，只道逼出了明虎神最后的力量，忙疯狂催谷内劲打进明虎神体内，纳兰晴雪、叶归舟与龙星晴都停止了动作，只知呆望着眼前的情景，曲灵依脸色数变，这个情景代表的是什么？
黑色猛虎也渐渐在引颈嘶哮中转变，无纹的虎躯现出吞吐火焰的条纹，全身隐现金光，眼冒霸绝无匹的凶芒，昂首间自有一股吞天食地、傲视万物、威凌宇宙的气势，仿佛此间世便是它君临天下的神圣殿堂，在它面前万物垂首、日月无光、宇宙黯然。
“霸……霸世邪虎……”
神异的现象，不论是谁，脑中都自动生出了这个词、这个称号。
明虎神除“黑色恶魔”外的另一个外号——“霸世邪虎”。
这个外号到底第一个传出的是谁呢？不知道，但这刻众人都觉得这个外号真是名副其实。
“砰”声巨响，土山遥五人被一股巨大力量震飞，明虎神雄躯如魔神般昂然而立，长长吁出一口气，黑虎形相和背上的纹身消失不见，脚下沙尘滚滚，众人这才发现身周百丈已是光秃秃一片，只有明虎神一人还保持着站姿，其神态仿佛天地间只他一人，又仿佛他就是天地。
刚站起的叶归舟与龙星晴只觉双脚一软又倒在地上，无力感仍然充斥全身，只是那阵绝望已悄然离去，就在明虎神那巨大的黑虎形相出现之时，他们都莫名地为那个使人恐惧颤栗的身形心生安定，因为他们都知道明虎神不会有事了。
“晴雪？”
明虎神身形一闪，没人看得见他如何动作，他人已缩地般移动到纳兰晴雪身旁。
“生长。”他手握纳兰晴雪柔荑，将体内源源不绝的生命能量导入纳兰晴雪的体内，看着纳兰晴雪的眼神中满是柔情，另一手将她的身体抱在怀里，动作极之轻柔，小心得像害怕会将纳兰晴雪握碎。
纳兰晴雪对一切还十分愕然，还未从突变中回复，只感到全身暖洋洋，粉碎的骨骼自动移回原位，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浑身舒泰，而更舒服的是躺在明虎神怀里的感觉，令她舒服得想睡去。
“混蛋，人家还以为你完了呢！”
她纤掌抚摸明虎神精悍的脸庞，有那么一刹那，她对这个男人感到很恐惧，刚才邪异的霸世邪虎令她想起了明虎神过去黑色恶魔的传说，但当她见到明虎神脸上露出的温柔微笑，感受他掌中传来的阵阵暖意，恐惧的感觉即时烟消云散，以前的明虎神怎么样她不管，也管不着，她爱的是眼前这个明虎神呵！
群禽惊唳从头顶越来，告诉他们兽人联军和五色旗还在战斗中，空气中混杂着喊杀声和丝丝的血腥味，而看头上飞禽的样子，五色旗能让它们飞进来，也就是说他们逐渐守不住了。
“讨厌。”明虎神对骚扰到他和纳兰晴雪的飞禽很是恼怒，扬手一招，滔天巨火燃天卷云照亮天空，数百飞禽被他这么简单一招手便化成了灰烬，剩下的因为恐惧而四散惊飞，逃逸无踪。
轻描淡写的一手技惊四座，众人再次心生惊异，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好厉害呢，不过人家以后就惨透了。”
“何解？”
“你那么厉害，以后人家不就一直要被你欺负了吗？”
怀中玉人露出可爱的女儿娇态，明虎神心神微荡，莞尔一笑，在纳兰晴雪额头印下一吻，怜道：“我怎么舍得？”
确定纳兰晴雪无恙后明虎神轻轻放下纳兰晴雪的娇体，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雷班帝，喝令道：“五色旗何在？烈阳王遗下的预言应验了！”
土山遥五人全身一震，茫然不知该作何种反应，他们现在才记得烈旭阳的预言。
明虎神见状轻轻一笑，问道：“需要我演示一次吗？”
已经不需要了，刚才明虎神震开土山遥五人那一下子已包含了五行的五种真气，可以确定他已经能操纵五行真气无疑，他们互视一眼，心中再没犹豫，跑到明虎神跟前齐齐下跪，宣誓道：“属下五人从今起归于虎王陛下麾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虎王？哦，哈哈，我叫明虎神。”
“是，属下等知道了。”
“嗯，遥姐跟我来，其余四人留下照顾伤者。”
“哇！你这混蛋有异性没人性啊？帮你的妞治好了伤就不管兄弟死活了？”
说话的是叶归舟，明虎神带着玩味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叶归舟重伤的胸口，道：“这么重的伤中气还那么足，了得！看来不用我怎么理你了。”
“老子去你的！”
“哈哈，开个玩笑，别生气。”
龙星晴轻笑一声，取出一根香烟点上，安慰地拍着叶归舟的肩膀，道：“看开点吧，这就是命。”
叶归舟顿时哭笑不得。
明虎神走到曲灵依身旁施放神圣系的回复魔法，并问道：“我们和解好吗？”
曲灵依心里既有对自己无能的苦笑，又生出为明虎神作嫁衣裳的懊恼，百味陈杂，听明虎神这么一说，玉容转冷，反问道：“你要胁我吗？”
明虎神耸耸肩不置可否，但手上施放的魔法却没有闲着。
他早知道曲灵依不吃这套，虽然和曲灵依间的只是小事，但要和解的话早就和解了，哪用等到今天？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目的只在试验自己的仙道术和魔法在施放时与以前有没分别，而测试的结果是不论速度还是强度都比以前好多了，看来一法通、万法通这句话有点道理。
曲灵依很快就恢复了行动力，接着她就对龙星晴进行治疗了，而叶归舟还是一脸的气愤，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不论如何他都是最后一个被治疗者。
“我去找狼王，跟他商量些事。”
明虎神扔下这句话便和土山遥一起奔赴恶战的前线。
蒂娅这时终于清醒了过，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看了看光秃秃的环境，一脸茫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这一问明显是不取对象的，叶归舟一方面十分佩服土山遥下手的力度恰到好处，一方面他真是对蒂娅的神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蒂娅，这个……”叶归舟指着胸膛狰狞的血口，道：“能帮个忙吗？我开始有点晕了……”
“对不起，我不会治疗魔法。”
“……你继续睡吧。”
“正常人来说这伤口应该早就晕过去了，你是什么怪物啊？”
正在叶归舟心生无力头脑又渐重开始眩晕之际，绿发美女木香雪悄没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前，右手按着叶归舟的胸膛，一声“枯木逢春”，纤手发出淡淡的碧绿气芒，缓慢但有效地愈合叶归舟的伤口。
这个手法与明虎神的大同小异，但内里好似又有着根本的不同，不过终于有人理会的叶归舟也懒得去思索这个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心中感动得一塌胡涂，如果不是木香雪的手掌还在滴血，叶归舟怀疑自己真的会哭出来。
“你的手……不痛吗？”
“嗯？哦，一点点，不碍事的。”
看木香雪没有表情的冰冷面孔，似乎真是不痛，叶归舟感觉极之怪异，看着那被长剑自腕到肩穿透的伤口就已经想象到有多痛了，但这美女竟然汗都不流一滴，难道真是和本人的外表一样是用冰雪雕成的？
“一点点……”龙星晴无力地叹了口气，道：“输得不算冤枉，我认栽了，灵依。”
“啥？”
“教我‘独尊纯阳诀’。”
龙星晴口中说得洒脱，但心里始终还是无法释然，他觉得自己实在太窝囊了，假如不是明虎神，他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这想法他无法接受，尤其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弱小，他的剑法有进步了，但内劲不足的缺陷却越来越明显，假如自己的内劲有曲灵依或者纳兰晴雪的强度，那个晚上绝对不会败给狼王，今天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
他必须找点东西弥补自己剑上的缺陷，最简单有效的莫过于求助曲灵依。
曲灵依清楚爱郎的想法，没有说什么，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事实上她心里也很不舒服，被一个讨厌的男人救了，这种感觉真是有够讨厌的，她本以为自己能够做什么事，起码慑服五色旗是可以办到的，但是她知道错了，错得很离谱，她太高估自己了。
因此，曲灵依知道自己必须将“独尊纯阳诀”的修为推高一个层次，她必须进入烈旭阳的宝藏看一次。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叶归舟对败在火无情刀下的结果非常不满意，要是单挑的话他绝不会输，只是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借口很好笑，难道在打之前要跟敌人约好只能单打独斗吗？他自己都宁可选择站在围殴别人那一方，所以关键不是对面配合得好，而是自己没有以力破局的能力，这个才是重点。
然而想通了是一回事，对走过来看他伤势的火无情还是给不出什么和气的脸色。
火无情对叶归舟的态度不以为然，他看了看叶归舟的伤口，眼中露出激赏的神色，竖起右手拇指称赞道：“了得！”
“靠！什么意思？示威吗？再打一场我也不怕！”
叶归舟当然看出火无情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个性暴烈的汉子绝不做这种小人才做的事，但他还是选择占点口头便宜，尤其是知道火无情不会翻脸动手，这个便宜当然更加要占了，虽然话出口后他就觉得自己只是丧家犬在无力乱吠，感觉糟透了。
火无情这时人已转身走远，听到叶归舟的话也没有回头，只朝后再次竖起了拇指，既像是称赞，又像在说一言为定。
“别动！我的仙道术比不上虎王陛下，出事了我不负任何责任！”
回过神来，叶归舟的注意力又投向了木香雪的手掌，担心地问道：“你的手真的没事？”
“不碍事。”
木香雪认真专注，充满知性的俏脸非常吸引叶归舟，尤其是如此近距离下，那精致五官上酷酷的表情让她看起来犹如冰山上诱人的雪莲，令人赏心悦目又不可企及，叶归舟暗忖如果将她冰冷的外表打破，那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回事。
“你有男朋友吗？”
木香雪还没回答，听到叶归舟这么问的蒂娅便抢先说道：“真正的高手在泡妞的时候是不问对象有没有男朋友的。”
见到叶归舟一脸茫然，蒂娅又补充道：“老虎说的。”
“哦……”叶归舟即告恍然，脸上却露出更复杂的神色，看了看蒂娅，又看了看纳兰晴雪。
“专家说的话呀，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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