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老鼠屎腥不了一锅粥
阎埠贵大清早起来就挨家挨户招呼邻居们帮忙。
本来是休息日被无故叫醒的邻居们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阎埠贵却跟看不出来听一样,站在中院里发号施令:“搭棚子得大家齐心协力,当初你们怎么给李昌平干的就怎么给我干。
大家快点行动起来,别错过了吉时。”
邻居们怏怏地行动起来。
“也不知道老阎搞这么大阵仗能请咱们吃个啥。”
“估计吃挺好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折腾我们。”
“会不会跟李昌平婚宴一个水平啊?”
“说不好,阵仗倒是有他婚宴那么大了。”
“搞吧搞吧,为了这口吃的,咱们也得好好干!”
“……”
邻居们幻想着阎埠贵的席菜,自己给自己面前挂上了一块大肉。
冲着这个看得见马上就能吃着的大肉。
他们干劲儿十足,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棚子给搭好了。
干完收工,找阎埠贵验收的时候倒疑惑了。
棚子都盖好了,阎埠贵怎么还没把肉和菜扛进棚子里做准备工作?
阎埠贵解释道:“你们急什么?这才几点啊,好饭不怕晚。
先来这边随礼,开席就知道了。”
邻居们一想,阎埠贵都催着他们随礼了。
难不成还能不给好菜啊?
是个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他们也没多想,挨个排队去随礼,阎埠贵亲自坐镇,一个一个的收礼金。
邻居们大部分给的都是锅碗瓢盆这些东西。
许伍德倒是大方,上来就给了五块钱。
阎埠贵眼睛都亮了。
“老许,还是你大方啊,五块钱可真不少咯!”
“沾沾喜气,说不准过几个月我也老来得子呢!”
“那是一定的,咱们老哥几个都是宝刀未老,肯定心想事成!”
许伍德嘿嘿嘿的笑,五块钱买两句阎埠贵的祝福也不算吃亏。
他是个愿意为情绪价值买单的人。
倒是站在他后面的易中海有些挂脸。
宝刀未老……
阎埠贵是在讽刺他易中海吗?
不就是人到中年老婆怀孕了吗?他有什么可狂的?
“那我去坐着了,您忙。”
许伍德打了一声招呼告辞。
阎埠贵扯着脖子喊:“找我爱人,给您安排上座!”
回过头来,他看到易中海拿出来的搪瓷盆,脸色瞬间变了。
“老易,你这我该怎么算呢?贾张氏跟你算不算一家的?”
邻居们捂着嘴偷笑。
他们都知道这对易中海来说是个世纪难题。
易中海说算吧,好像她们仨在过什么神奇日子一样。
易中海说不算吧,贾张氏保准要闹。
没办法,他只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家里困难能拿出手的就这个了,老阎,您见谅。”
阎埠贵轻叹一口气。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易中海家竟然都落魄成这样了。
阎埠贵没搭理他,在他的名字后面勾了几下,写了一个盆字。
易中海顿时松了一口气,领着两个女人找地方坐好。
不出意外他们被安排在了最末的位置上和大院里最穷的人坐在一起。
他倒也不挑了,他知道以他现在这个地位,能上桌已经好不错了。
李昌平和何大清两家很快也来随礼。
他们同样拿了两个搪瓷盆。
阎埠贵却喜笑颜开:“这俩盆一看就质量好,拿回家说不准我能用好几年!”
这变脸速度简直震惊众人。
看来礼物轻重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送。
易中海心里更憋气了,阎埠贵这个四眼怎么变得如此势利眼?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
阎埠贵忙着收礼金忘记了时间。
宴席上,邻居们看肉和菜迟迟不进场,有些着急。
“老阎,到底啥时候开席啊?”
“再不开席,吉时就过了!”
“而且这么半天了,怎么没见你的肉和菜?”
“你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
“马上了,马上了!”
阎埠贵嘿嘿一笑,这么多礼金,这把可是赚发了。
他哪里舍得放手让他们先喝粥,肯定是把礼金收完了再说。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声收破烂的吆喝声。
阎埠贵脸都笑烂了。
他立马冲出门外,看见是破烂侯更高兴了。
“兄弟!兄弟!站一下!”
破烂侯回头看到是阎埠贵叫自己,心中大感不悦,没好气儿地道:“要卖废品吗你?”
“不卖废品,你兄弟我今天办席,请你来吃饭呢!”
破烂侯往大院里瞧了一眼,好像还真是办席。
心中疑惑,阎埠贵这么抠竟然还办席?
他家里死人了?
“快进来,快进来,我老来得子办个席热闹热闹。
你马上就要有第四个大侄子了。
作为我兄弟你不能不捧场!”
破烂侯冷哼一声道:“别乱攀亲戚。”
说罢,他看见席里坐着李昌平这才进了大院。
刚走进去两步,阎埠贵看他没扔礼金,赶紧喊住他道:“兄弟,来都来了,捧个场嘛!”
破烂侯随手扔了一块钱给他,动作跟打发要饭的无异。
阎埠贵倒也没在意礼金多少。
破烂侯能来捧场,他已经很高兴了。
阎埠贵也不是完全目光短浅之人,他知道跟破烂侯打好长远关系对自己来说更加重要。
破烂侯进了场,直接坐到了李昌平那一桌。
桌上,几个人相谈甚欢。
但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始终没开席,邻居们又开始着急的催促起来。
阎埠贵看再不会有人来送礼了,扭头进了厨房去催杨瑞华。
看到她还没开始煮粥瞬间急了。
“外面的人都等了半天了,你怎么还在磨蹭?
再晚一会儿,他们就要闹了。”
“不是我磨蹭,是这米放了太久,生耗子了,你看全是老鼠屎,这怎么吃啊?”
杨瑞华一脸愁容。
米里有老鼠屎在这个年代并不算什么。
但是这密度也太大了,肉眼看过去,平均每三颗大米就混杂着一颗老鼠屎,看着都怪恶心人的。
阎埠贵看了一眼,不以为然:“战乱的时候别说老鼠屎了,老鼠我们都吃过。
这点小事,你淘米的时候能洗干净就洗,洗不干净就一锅煮了呗。
也吃不坏人。”
“真的吃不坏吗?”
杨瑞华有些迟疑。
最近她可听说了很多地方都在闹鼠疫……
“我是人民教师,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抓紧时间把粥煮上。”
阎埠贵不说二话,亲自动手。
杨瑞华没办法只好跟着帮忙。
两个人折腾半天,最终还是煮了一锅老鼠屎大米粥。
为了好看,阎埠贵又去旁边的咸菜缸里盛了咸菜。
但那咸菜也因为他们家吃的太省,发了一点点小霉。
他把咸菜洗了洗,盛进盆里。
夫妻俩一个端着老鼠屎大米粥,一个端着霉菌小咸菜,笑容满面的走进中院。
“开席啦!”
邻居们没闻到香味先听见声音。
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看见盖着盖的两锅东西。
顿时议论纷纷。
“老阎这次真转性了?”
“两锅肉,可下了血本了。”
“按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是一锅肉一盆菜。”
“管他呢,有肉吃总比没肉吃强啊!”
“……”
砰的一声。
两锅“肉”被阎埠贵两口子放在了桌子上。
邻居们万众期待地等着他们掀开盖子,揭晓这次美食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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