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她说一点点,可不止一点点
第八十五章 她说一点点,可不止一点点
一字一句的,让庞刺史等人都大为震惊。
想过任何问题,何曾想过儿子多年怪病缠身,竟是跟花有关!
庞刺史眼珠子一轮转,把某些情绪压下去。
庞夫人一改方才对沈清宜的态度,忙不迭上前:“神医,那你的意思只要这什么鬼面花拔干净,那我儿子就没事了吗?”
沈清宜说:“还需要草民亲自给小公子诊脉才能知道如何,不过鬼面花还是尽快处理掉吧,否则小公子会一直痛苦。”
庞夫人直点头:“好好好,来人啊,把这院子里的花草统统都给我拔了!”
准备进屋的沈清宜悄无声息地给了卫琢一个眼神,他心领会神,隐晦点头。
门打开后,那股烂掉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饶是庞夫人爱子心切,可也在闻到这股连眼都睁不开的臭味 ,还是走不进去。她止步在门口,捂住鼻嘴,对沈清宜总算有些笑意:“辛苦神医了。”
戴上面巾的沈清宜直接走进卧房,越靠近床边,那股烂臭味越浓烈,足以让人作呕。沈清宜没什么反应,顶多在看清楚床上的少年模样时,皱起了眉头。
少年顶多十五左右,浑身瘦成皮包骨,从头到脚,随处可见的大小脓包,流淌出黄红色的液体。盖住被子的身下,能想象到又是一副什么场景。
或许刚才吼叫太用力,现在少年已经浑身脱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起伏,能证明他尚且还活着。
走到床边,沈清宜伸手为他诊脉。
冰凉触感让少年有所察觉,此刻他再挣扎不起来,也是竭尽全力才把眼皮睁开。
在他眼中,沈清宜只有一个大概轮廓。但他知道这是个陌生人。
本来扩散的瞳孔忽然变得凶狠,像只突然暴躁起来的小狗。
沈清宜不动神色,直接给他来了一针。
少年再次闭眼昏睡过去。
她走出卧房,庞刺史夫妇还在外面焦急等候。
庞夫人最快上前,追问:“神医,我儿子还有救吗?”
“是中毒,不过毒已经入骨髓了。”
听到这话,庞夫人开始崩溃,庞刺史扶住她,问:“神医,只要你能替本官治好暝儿,本官一定对你重重有赏!”
沈清宜说:“还有救,只是要用到的药材不好找。”
“只要神医说能救,任何药材,本官都能弄到。”庞刺史信誓旦旦道。
“那草民写下来,庞刺史尽快差人去找吧。小公子的毒等不了多久。”
“好好好,杨管事,快去把笔墨拿来!”
就这样,她和卫琢就被安顿在离庞暝最近的别院里,为的就是能在庞暝有事的时候,沈清宜能第一时间赶到。
如今沈清宜成为刺史府里最金贵的客人,杨管事按照大人、夫人的吩咐,把最好的茶点往这里送,包括最好的炭火等等,总而言之算是做到事无巨细。得知小公子还有救,府内都传开了。
沈清宜借着接下来需要想想治疗方法,不许人来打搅,所以庞刺史直接在院外安插小厮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
门关上,屋内只有她和卫琢。
送来的茶点味道都是极好的,沈清宜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刺史府的茶点竟然比皇亲贵胄吃的还要好。”
不怪她会这样说。在沈府时,圣上也会时常赏赐皇宫糕点。沈将军带回府内,总会分给小辈们吃。她自然也能有幸尝到几块。御厨都是聚集大雍朝最好的厨师,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现下她吃的,跟皇宫糕点不分伯仲。
难免让人觉得荒唐。
卫琢手里的桂花酥就是她硬塞的,尝过一口,说:“贪了不少。”末了,他抬眉,忧心忡忡地望着沈清宜。“姑娘真的有把握救活庞暝?”
“能救。”沈清宜轻描淡写的两字,十足的自信。“东西呢?”
他起身,把藏在披风里的鬼面花拿出来。“你不是说这是剧毒,为何要它?”
“可以用来防身啊。”沈清宜爱不释手地端详手中的鬼面花,在看见它的第一眼,她就笃定它是什么,也在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要把它做成什么。
听她这样说,卫琢大致能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他打趣:“原来姑娘不光会医术,还会制毒。”
因为老主持说了,病有时候未必是病,毒也是病。所以不光让她会看病,也要懂毒。但懂毒的前提之下,是需要知道什么毒,这种毒是怎么来的。老主持就说了那么多,然后就丢给她几本医书,让她自己钻研。
如今想来,老主持可教了她不少本事呢。
唯独没有教她习武。
想到这个,沈清宜心里一阵泛酸。老顽童太偏心,教沈云行习武,对她是一点都不透露。
“懂一点点。”
这话听得实在谦虚,卫琢笑而不语,她说一点点,可不止一点点。
沈清宜把鬼面花藏好,低声同他说正事:“找机会就多听听,看看能不能听到关于京城那边的消息。庞刺史能贪污那么多,必然上面有人罩着,否则他不敢如此张扬。”
他轻嗯一声。
“还有这毕竟是深宅后院,都是庞刺史的女眷。我们两人算是外男,离那些女眷远一些。给庞暝下毒的人就在其中,说不定有人不想我给庞暝解毒,到时候会对我们动歪心思。”说到这里,沈清宜怕他未接触过这种宅院里的勾心斗角,觉得有必要把话说得更直白些。
于是,她着重强调:“后院女眷惯用手段就是下药栽赃,你知道她们会下什么药吗?”
卫琢微张开嘴,知道她在说什么。
但沈清宜以为他不知道,便郑重其事道:“春 药。”
“.......”
“别告诉我你连春 药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可置信道。“就算你是镖师,常年走镖,还未成婚。难道你不逛青楼的吗?”
“........”卫琢想捂她的嘴。“我知道。”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无奈中透着少许崩溃和招架不住。
听完,沈清宜质疑的表情才散开,“那你点头摇头啊,你没反应,我以为你不知道。”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倘若不知道春 药是什么,我有点看不起你。
卫琢重重叹一息,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
最终,他还是解释一句:“我从未去过青楼,也未曾与任何女子有过接触。”
除了......那次茅草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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