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个人名义的贸易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时，奇迹发生了。
喷洒过药液的田地里，原本奄奄一息的马铃薯苗竟然挺直了茎秆。
几个老农跪在泥地里，不敢相信地抚摸着重新泛绿的叶片。
“王先生！”实验站的人气喘吁吁地跑来，”皇家科学院的电报，他们要求立即公开配方！"
王富盛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拿去吧，上面写的材料每个村庄都能找到。”
萨西尔小公主站在田埂高处，望着眼前起死回生的田野，突然提起裙摆跑向王富盛：“老师，您知道吗？您刚刚拯救了英利国三分之一的秋粮！”
“只是运气好见过类似的病害。”王富盛谦虚地摆摆手，突然指向天空，“看，天晴了。”
阳光洒在这位异国农学家的肩头，他脚上的胶靴还沾着新鲜的泥巴。
霍华德教授站在远处树荫下，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欢呼的人群。
他悄悄撕碎了手中那份来自北方某国的密信，纸屑混着雨水渗入泥土。
傍晚时分，王富盛独自在实验站收拾行囊。
门轻轻打开，萨西尔捧着一个精致的橡木盒走了进来：“老师，父王想授予您皇家金穗勋章……”
“替我谢谢陛下好意。”王富盛系好行李袋，“不过我得赶明天的飞机回去，家里还有几亩试验田等着收成。”
萨西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对了，关于奖赏，老师你要什么？”
王富盛这次没有推辞，他郑重地接过木盒，道：“我想以个人的名义做笔交易。”
增加了进出口贸易，这个是为东国做贡献，回去以后也说的过去。
但是自己的利益，可还没定。
“老师想要什么？”
王富盛回答道：“我要服装贸易。”
粮食，材料，这些都是给国家以及东粮集团的。
但服装贸易，可是王富盛早就想好的。
尤其英利国可是服装出口大国。
这次意外的情况，正好可以提前让自己的贸易计划实施。
“好！没问题！”萨西尔笑道。
王富盛老师帮助英利国这么大一个忙，肯定会满足要求。
也正是因为王富盛确定可以得到服装贸易，才会选择把所谓的配方送给他们。
远处传来农民们庆祝的歌声，新酿的苹果酒香气随风飘来。
三个月后，已经是1971年。
王富盛从英利国回来休息了三个多月。
期间一直陪着家人，没事就去东粮集团看看情况。
如今贸易的事情基本搞定，再加上港城那边的海港，顺带扩宽了海上贸易航线。
而王富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准备属于自己的生意了。
一周后，王富盛骑着自行车跑遍了安中市的大街小巷。
他发现，尽管已经开放，市面上出售的服装仍然以灰蓝黑为主，款式陈旧。
偶尔有几件“时髦”的衣服，价格高得离谱。
在安中市的国营百货公司的服装柜台前，王富盛遇到了一个熟人，周志强。
周志强是自己同村的一个朋友，很早之前闹灾荒的时候，就全家逃到了外面。
“富盛？真是你！听说你从国外回来了？”周志强惊喜地拍着他的肩膀。
两人找了家茶馆叙旧。王富盛讲述了自己的创业计划，周志强听得眼睛发亮。
“我在纺织厂干了十年，早就想自己干了！现在厂里效率低下，生产出来的布料质量差，款式老旧，根本卖不动。”
“志强，跟我一起干吧。”王富盛倾身向前，“身边有个懂行的，也好能不用亲力亲为。”
经过一个月的筹备，王富盛在城郊一处废弃的仓库改造成了服装厂，
周志强则从纺织厂买来了几台闲置的缝纫机。
他们贴出招工启事，很快就来了二十多个应聘者，大多是附近农村的妇女和下岗工人。
面试当天，王富盛拿出一件从英利国带回来的衬衫。“谁能照着这个样子做一件？”
应聘者们面面相觑。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怯生生地举手：“领导，我只会做立领装……”
“叫我王厂长就行。”王富盛微笑着纠正，然后转向其他人，“有人会做这种衬衫吗？”
人群中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孩犹豫地举起手：“我以前在裁缝铺当过学徒，见过这种衣服，但没做过……”
“你叫什么名字？”
“李秀兰。”
“好，秀兰，你留下来试试。”王富盛又选了十几个看起来手脚麻利的应聘者，
“其他人如果想学，也可以留下，我们提供培训。”
开业第一天，王富盛站在二十名工人面前，手里拿着他设计的几款服装样板。
“同志们，从今天开始，我们要生产最新式的服装。不再是千篇一律的便服，而是衬衫、连衣裙、西装裤……”
工人们瞪大了眼睛，有人小声嘀咕：“这衣服穿出去不会被说成是不良作风吧？”
“不会！”王富盛斩钉截铁地说，“现在国家鼓励我们穿得好、穿得漂亮，我们的衣服不仅要卖给安中市的老百姓，还要卖到省城，卖到全国！”
然而，热情很快遇到了现实的冷水。
当王富盛开始教授如何制作一件简单的衬衫时，他发现工人们连最基本的现代缝纫技巧都不具备。
线迹歪歪扭扭，领口不对称，扣眼开得乱七八糟。
“王厂长，这个领子怎么都弄不平……”李秀兰急得满头大汗。
王富盛走过去，教她：“你看，要先烫衬，再缝制，这样领子才有型。”
另一边，一个中年女工把袖口缝反了，整件衣服都毁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赔……”
“不用赔。”王富盛强忍烦躁，“大家刚开始学，犯错是正常的。”
晚上回到家，王富盛疲惫地倒在床上。
蒋小红推门进来，递给他一杯热茶。“怎么样？”
“比想象中难。”王富盛揉着太阳穴，
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顺利，可王富盛忘记了一件事，之前都是种地等大家都见识过或者做过的。
但这一次，完全不一样。
蒋小红和胡雪云也是安慰他。
一个月过去，工厂终于生产出了第一批产品——五十件男士衬衫。
王富盛自然是放在自己的旬阳百货。
但这也引出了一个问题，旬阳百货虽然每天人不少，但并不是王富盛想要的那种人人都能买。
于是第二天，他们在市中心最热闹的街角支起了摊位。
王富盛特意让李秀兰穿上他们生产的连衣裙当模特。
新颖的款式很快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这裙子多少钱？”一个卷发的年轻女子问道。
“五块。”王富盛回答。
“这么贵！百货公司里的才两块。”
“同志，你看看这布料，这款式，百货公司里有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富盛也是苦笑，成了自己抢自己生意了。
不过也不会一直这么摆摊，他就只是让人们知道有这种衣服。
女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掏钱买下了裙子。
然而好景不长。
三天后，那个买裙子的女子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你们这破裙子！才穿一天就开线了！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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