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有了办法

优菈的公寓位于纽扣市西区一栋老式红砖建筑的顶层。

出租车停下时，王富盛注意到街角有两个穿风衣的男人正在抽烟，火星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别紧张，那是楼下的租客。”优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栋楼里住着不少有趣的人。”

电梯是老式的铁栅栏门，上升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王富盛握紧公文包，他能感觉到优菈的手臂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肩膀，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钻入鼻腔。

“到了。”优菈掏出钥匙，铜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响格外清脆。

门开后的景象让王富盛怔了怔。

客厅墙上挂满抽象派油画，茶几上散落着几本杂志和半杯喝剩的威士忌。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唱片机，黑胶唱片正在缓缓旋转，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

这些风格，和优菈之前住的地方略有区别。

“随便坐。”优菈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毯上，“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好年份的波本。”

王富盛把公文包放在沙发旁，“水就好。”

“真是无趣。”优菈轻笑，却还是从冰箱取出水递给他。

她倚在厨房门框上，丝绸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那些图纸我看过了，都是管控物资。”

玻璃杯在王富盛手中凝出水珠，“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优菈没有立即回答。

她走到唱片机前换了张唱片，萨克斯风的声音顿时充满房间。

“浴室在走廊尽头，热水器有点旧，要多放会儿水。”她突然转变话题，“我去准备晚餐，你可以先洗个澡放松一下。”

热水冲刷着王富盛紧绷的神经。

浴室里摆着各式精致的洗浴用品，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发现客厅的灯光已被调暗，餐桌上点着蜡烛，优菈正在往高脚杯里倒红酒。

“希望你喜欢牛排。”她示意王富盛入座，“五分熟，配黑胡椒酱。”

烛光在优菈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让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添几分神秘。

王富盛注意到她换了件真丝睡袍，领口处的系带松垮地挂着，随着动作偶尔露出锁骨下方的玫瑰纹身。

“为重逢干杯。”优菈举杯，红酒在她唇上留下暗色印记，“说起来，上次在东国见面，可没好好的聊一聊。”

王富盛笑了笑，酒很醇厚，带着橡木桶的香气。

“毕竟那时候都在公办，而且怎么感觉你有不小的变化？”

“人生总是充满变数。”优菈的脚在桌下轻轻蹭过他的小腿，“就像你现在居然对电子设备感兴趣，还有就是……我变的什么样了？”

王富盛并不紧张，“时代在变。”他切下一块牛排，肉质鲜嫩多汁，“东国需要这些技术。”

优菈突然倾身向前，睡袍领口荡开一道诱人的缝隙。“那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王富盛的叉子停在半空，“有什么不喜欢呢？”

优菈大笑，却又用指尖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圈，“不过有些事确实不适合在餐桌上谈。等会儿我们可以去卧室慢慢聊。”

晚餐后，优菈打开阳台门让夜风吹散酒气。

纽扣市的夜景在脚下铺展，远处大厦的尖顶刺入星空。

王富盛站在她身后，能闻到她发丝间的茉莉花香。

“看那边。”优菈突然指向东南方，“贝尔实验室的新园区。上周他们刚研发出一种新型半导体材料。”她的后背贴上王富盛的胸膛，“你想要的设备，那里都有。”

王富盛的手不自觉地扶上她的腰肢，真丝面料下的肌肤温热柔软。“实验室安保怎么样？”

“你不会真想去抢吧？”

王富盛笑道：“如果他们不卖的话……”

优菈转身面对他，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比起这个……”

她的手指放在王富盛的嘴上，“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太美，不适合谈工作吗？”

卧室的床单冰凉丝滑，睡袍早已不知去向。

次日清晨，阳光刺痛王富盛的眼皮。

他伸手摸向身旁，床单上只余凹陷和淡淡的香水味。

浴室传来水声。

王富盛穿上皱巴巴的衬衫，发现优菈已经准备好了咖啡和可颂。

“睡得好吗？”她裹着浴巾擦头发，

王富盛抿了口咖啡，太甜，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优菈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绽开笑容。“啊，正想告诉你。”

她凑近，浴巾随着动作滑落几寸，“明晚码头区有场私人拍卖会，来的都是特殊渠道的商人。”

“你想要的设备，那里会出现。”

“合法吗？”

“在大美子国，只要有钱，没什么是不合法的。”

优菈走向衣柜，“不过需要邀请函。巧的是，我刚好认识主办方。”

王富盛注视着她挑选衣物的背影，脊柱线条在晨光中宛如一道未解的密码。“条件是什么？”

优菈转身笑道：“陪我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她眨眨眼，“主办方会在那儿出现。另外……”她突然贴近“预付点订金？”

午后，王富盛独自走在纽扣市中心，试图理清思绪。

回到公寓时，他发现门虚掩着。

推门进去，优菈正对着梳妆台描眉，

“回来啦？”她从镜中对他微笑，“试试这套西装，我按你尺寸买的。”

黑色林肯轿车在细雨中的纽扣市穿行，车窗上的雨滴将霓虹灯光扭曲成流动的色块。

优菈调整着珍珠项链，声音压得极低，“拍卖环节在晚宴后的私人鉴赏会。”

“怀特先生！”优菈突然提高音量，拖着王富盛向老者走去，“这位是东粮集团的王富盛，对我们的慈善项目很感兴趣。”

老者的目光看向王富盛：“哦？你好！”

关于王富盛的大名，怀特当然知道。

两人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至于优菈，毕竟出生于大美子国的大家族，自然那很多人都是熟悉这幅面孔。

很快，晚宴开始了。

对于台上表演的节目，王富盛自然没什么兴趣。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后。

晚宴结束，拍卖终于要开始了。

台上的男人说道：“今晚的拍卖非常特殊，部分商品只有图片，到时候拍到的客人请明天晚上到指定位置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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