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334


大殿内,只剩籍孺伏地哀泣,无人理会。  为何会这样?  公子籍孺暗自咬牙,眼前局面与他预想截然不同。  他原以为,嬴政会因愧疚与对阿房的爱,将一切荣宠赐予他。  可如今,事与愿违?  为何如此?  另一边,扶苏正欲回宫,却被淳于越等人拦下,带至僻静处。  “公子,切勿灰心。”  淳于越低声劝慰。  众儒家大臣纷纷附和。  扶苏,是儒家的希望,或许能助他们实现“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愿。  “可是……”  扶苏欲言又止,满心无力。  身为长公子,如今他算什么?  论才,不及嬴子钺。  论长?  阿房之子或许更早出生。  论嫡?  父王对阿房的偏爱,人尽皆知。  见扶苏仍消沉,淳于越沉声道:“公子并非无路可走。”  “何意?”  扶苏抬眼。  淳于越道:“大梁城有酒剑仙坐镇,嬴子钺久攻不下,但我们或可一试。”  扶苏摇头。  他虽不精武道,却也听闻酒剑仙一人镇一城的威名。  他们如何能胜?  “小圣贤庄愿暗中助蒙恬将军及黄金火骑兵,绕袭大梁后方,夺其城池。”  淳于越面露得意:“此计万无一失,我们不攻大梁,只取后方。届时,儒家自会宣扬公子之功。”

扶苏恍然。  难怪近日不见蒙恬。  原来如此。  “可这计策是老师所出,非我……”  淳于越打断:“你我师徒,何分彼此?”  扶苏默然点头。  但愿蒙恬能成。  可转念一想,酒剑仙镇守大梁,其余城池守军恐怕早已溃散。  夺取这样的城池,易如反掌。  淳于越自诩学识渊博,此计必成。  却不知,  此刻魏县内,  嬴子钺凝视众生棋盘,已发现蒙恬与黄金火骑兵的动向。  “这不是父王的主意。”  “扶苏,是你?”  她唇角微扬。  可惜。  大梁及后方城池,皆属蜀山仙剑派,亦即她嬴子钺所有。  “白河村!”  她抬手一挥,白河村已横亘于蒙恬前路。《异军突起》  白河村与僵尸的传说,在《仙剑奇侠传》的世界里早已密不可分。  “将军,前方发现一座村落。”斥候匆匆禀报。  蒙恬微微颔首:“攻下它。”  嬴子钺的战功赫赫,朝野瞩目。蒙家既已选择扶苏,蒙恬自然不能毫无作为。淳于越等儒家大臣的暗示,更让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战马嘶鸣,新组建的黄金火骑兵紧随其后。  白河村近在眼前。  蒙恬凝视村口的石碑,眉头紧锁——魏国境内,竟有如此村落?

将军,建功立业,正是此时!”  “拿下此村,再逐步攻占魏国疆土!”  部下纷纷请战,蒙恬不再犹豫,率军入村。  然而,刚踏入村中——  “吼——!”  一道道诡异身影蹒跚而出,空气中弥漫着腐臭。  那些“人”面色惨白,皮肤溃烂,甚至露出森森白骨,有的体内还有鼠类啃噬的痕迹。  这哪里是人?  黄金火骑兵的士气瞬间凝固,恐惧蔓延。  “将军……这些是……?”  蒙恬亦哑然。征战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怖之物。  “吼——!”  丧尸虽行动迟缓,却步步紧逼,转眼已将黄金火骑兵包围。街道上,腐臭的身影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  士兵们浑身发冷,颤声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蒙恬握紧缰绳,冷汗涔涔:“我……不知道。”  是幻术?还是真实?诸子百家的手段他见识过,阴阳家的幻象亦能伪造金乌翔空。可眼前的丧尸军团,压迫感如此真实,绝非虚妄。  丧尸群猛然躁动,如饿兽扑食般冲来!  “它们来了!”  “快撤吧将军!这地方邪门,我们敌不过!”  副将惊恐哭求,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  “别再打了!”  “本就不该与公子钺争功……”  “谁当大王,有何区别?”  “公子钺若为王,未必是坏事……”  蒙恬长叹。他何尝不知嬴子钺或许更适合?但蒙家与扶苏母族的渊源,让他别无选择。  望着汹涌的尸潮,蒙恬终于咬牙下令:“全军撤退!”  “遵命!”

大部分士兵如蒙大赦,调转马头。然而,仍有少数人面露不甘,迟迟未动……有人拼死追逐功名,只为名利双收。  而另一些人,实则是淳于越安插的眼线,混入黄金火骑兵中,只为试探蒙恬是否愿为扶苏赴死。  蒙恬率军后撤,却深知绝不能退!  “蒙将军,这些不过是伪装之徒。”  “没错,何须畏惧?”  “看我们斩了他们!”  话音未落,士兵们已不顾蒙恬军令,挥刀冲向(bdfb)僵尸兵。然而,刀刃划过,僵尸兵毫发无损,伤口处竟无鲜血渗出。  它们的血液仿佛凝固,无论如何劈砍,都无法将其击杀。  “不可能!”  拒绝撤离的士兵惊恐嘶吼,可无论他们如何刺击,僵尸依旧行动如常。  “啊——”  一声惨叫,僵尸咬住士兵脖颈,哀嚎声接连响起。  这已非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凡被咬中者,不久便化作行尸走肉。  蒙恬策马领军撤离,回望之际,目睹了那些顽固者的结局——  他们也成了不死不活的怪物。  怎会如此?  寒意直透脊背。  蒙恬清楚,淳于越的计划彻底失败。  这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白河村诡异至极,魏地何时有过这般邪异之地?  如今,唯有逃离!  ……  大秦天问殿内,王翦静候多时,心中暗叹嬴政之敏锐,竟能一眼洞悉异常。  或许,嬴政内心渴望亲情,对子女总有一份血脉相连的感应。  即便他政务缠身,看似疏于关怀,实则外冷内热,只是不善表露罢了。  唯有阿房,能让他卸下心防

赵高与众内侍立于殿中,天问剑近在咫尺,却无人敢动——除嬴政外,谁敢触碰此剑?  赵高满心疑惑,今日之事诡异难测,一切皆偏离预期。  他原以为,凭阿房的情面,即便籍孺有过,大王也会宽恕,为何今日一反常态?  思绪未定,阿房的声音已传入殿中——  “阿政,带我来此作甚?我还得回去照料孩子。”  王翦闻声,立刻正襟危坐。  嬴政牵着阿房步入内室,见王翦在此,神色肃然,先对阿房开口:“有一事,寡人……不,我想问你。”  他罕见的郑重,令阿房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阿房点头应允。  “你确定籍孺是我的骨肉?”  嬴政素日威严,此刻在阿房面前却显得直白至极。  轰!  此言如雷击,阿房瞳孔骤缩,脑中唯剩一念:阿政此言何意?  “你怀疑我与他人……”  “不!”阿房未及说完,嬴政已断然打断,“我信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阿房愈发困惑:“那你为何如此发问?”  “阿房,先答我,你确定籍孺是你的孩子?”嬴政紧追不舍。  阿房怔然,仍点头确认。  嬴政目光转向王翦,视线离开阿房的刹那,再度恢复冰冷无情。“王翦将军,你是否对籍孺心存疑虑?因此派章邯暗中查探?”嬴政神色凝重地问道。阿房听闻,也骤然转向王翦,诧异道:“将军?你……在怀疑何事?”“夫人,不仅老臣有所察觉,想必夏太医也心存疑虑,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王翦语气低沉,话中暗含深意。嬴政微微颔首,心想果然不出所料,王翦确实命章邯调查此事。而阿房却愈发困惑,你们究竟在谈论什么?阿房此刻完全怔住,但很快回过神来,思索王翦话中之意。然而此事怎会如此?瞬息间,阿房脸上浮现出一丝惶恐。

对任何母亲而言,子嗣都是至关重要的......认错亲生骨肉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王翦,你为何有此猜测?”嬴政关切地望向阿房,见她深呼吸后神色恢复如常,这才放心地直接询问王翦。“因为籍孺身上毫无大王与夫人的半点特征!”王翦立即向嬴政行礼:“但当时老臣并未多想,直到夏太医到来时神色有异。正所谓当局者迷,夫人或许未曾留意,但老臣察觉夏太医似乎有所怀疑。”阿房回想起来,那日父亲的神情确实反常。而且竟不愿随他们返回咸阳?嬴政追问:“仅此而已?”王翦摇头:“自然不止于此!”“当初夫人带我们前往山泉村时,籍孺的举止就颇为古怪。那时老臣只道是他性情不佳,后来听闻其养母与另一兄弟突然离去,实在蹊跷!即便那养母真如籍孺所言待他刻薄,又怎会如此凑巧地消失?”嬴政再次点头:“将军所言有理!”阿房当时未曾细想,此刻听王翦一说,确实觉得诸多疑点。阿房神色凝重,低声自语:“难道我中了他人圈套?”阿房竭力回忆。终于,她想起一事。当年,她怀抱初生的婴孩来到山泉村,曾暂住一段时日,与邻居孙大娘交好,见其为人可靠,便将孩子托付于她。阿房担心有人追踪,便暂时离开了山泉村。再回来时,孙大娘带着蹒跚学步的籍孺前来,声称那是她的孩子。说实话,初生婴孩与数月后的模样往往判若两人。自那时起,阿房每月探望一次。此刻,阿房惊恐道:“我......真的认错了?”是孙大娘所为吗?她早看出自己身份不凡,故而动了手脚?那自己真正的孩子如今身在何处?自己竟被一个村妇所骗?孙大娘,真的只是个普通农妇吗?

阿房头痛欲裂。嬴政见状,忧心忡忡,连忙上前轻抚阿房的额头:“不必忧心,一切有我在。”见二人情深意重,王翦不禁感慨,在这深宫之中,如此真挚的感情实属罕见。见阿房神色渐缓,嬴政目光锐利地看向王翦:“依将军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籍孺若非阿房与嬴政之子?那真正的孩子是谁?那孩子现在何处?王翦虽为武将,看似粗犷豪放,实则心细如发。他深知此事不宜妄加议论,即便说中,也未必是好事。难道还能比大王更圣明?想到此处,王翦故作糊涂:“此事老臣实在不知,请大王明鉴!”此言非虚。王翦总觉得此事背后另有隐情。嬴政目光如炬地盯着王翦:“当真无话可说?”“待章邯回返,再行定夺。”  王翦谨慎进言。  嬴政轻笑,王翦果然圆滑,此刻确实进退得宜。  或许是从武安君白起身上悟出的道理,为将者不可锋芒太露,否则功高震主,白起便是前车之鉴……  多少武将未能参透此理,  但王翦不同!  嬴政知他不会再吐露更多,便挥手道:“退下吧。”  “诺。”  王翦躬身退出天问殿。  “阿政……”  阿房眼中盈满惶惑。  “莫慌,有我在。”  嬴政语气坚决。  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阿房能将孩儿托付孙大娘,足见其伪装之深,竟连阿房都未能识破。若孙大娘真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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