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不吃橘子,也是甜的
张文慧被这虎狼之词臊得老脸一红,一把拽过闺女:“走,妈给你屋里归置归置。”
进了那喜气洋洋的小屋。
张文慧拍着炕沿新铺的大红色棉布单子,声音充满了知足:
“玉珠啊,妈这辈都没像今这么欢喜过。”
姜玉珠心头一软,紧紧攥住母亲粗糙的手掌:“妈,咱家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张文慧乐呵呵地:“那是自然,有林知青这样顶呱呱的好女婿,咱家想不旺都难,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些人那个羡慕劲…”她絮叨着。
姜玉珠的目光忍不住又飘到窗外。
院子里,那抹挺拔的黑影正弯着腰,跟大哥一块合力把一张死沉的八仙桌往院角落挪,动作麻利稳当,不见一丝惯有的娇气。
他……能不能别那么好啊?
这好,让她害怕。
怕自己会再一次,不管不顾地朝他靠过去。
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利索。
林泽谦走进小屋。
“锅里温着水……要洗吗?
“嗯。”
“我去弄水,”他二话不说,拎起那个崭新的圆澡盆出去冲洗干净,又提着两只大红暖壶进来。
兑好温热的清水。
“我去院外透透气。”他转身要走。
“别走!”姜玉珠出声喊住他。
他脚步顿住,回头看她,带着疑问。
“你要是跨出这道门,保不齐就撞见来偷听偷看的人。“
她哼了一声:“你要是不怕明儿,满村传咱俩的笑话,尽管出去溜达。”
林泽谦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晦涩地看她一眼:“成。”
他快手快脚扯出一条粗棉布,横拉在两根房梁之间,权当隔断。
“我去炕上看两书。”
姜玉珠不再言语,缩进帘子后面,脱掉那身喜庆衣裳。
“哗啦。”
水有点烫,她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怎么了?”林泽谦沙哑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有点烫。”她含糊应道。
帘外静了一下:“……冷水在那边搁着了。”
他把早已备好的一盆冷水放在帘子外。
“知道。”
时间在哗啦啦的水声里溜走。
林泽谦盯着书,半天没翻动一页。
帘子内水汽带着皂角淡淡的香气透过来,闷得他胸口发紧。
不知过了多久。
帘后突然哎呦一声痛哼。
紧接着是水盆当啷一声闷响!
林泽谦脑子里那根弦嗡地断了,身体本能快过思绪,冲了进去!
姜玉珠跌坐在浴盆里,小脸皱着。
“怎么了?”
“脚筋拧了,疼死我了。”
他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肌肤:“对不住了。” 声音闷得像胸腔里发出来的。
少女那副被水浸得滑溜溜的身体,让林泽谦的呼吸不自觉加重。
“我去拿消肿止痛膏。”
他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很快找到那个圆白铁皮盒子膏药。
再回到炕沿边。
那只露在红被面外的脚踝,又白又细,肿起来的部位泛着诱人的绯色。
他大手握上去想揉……
姜玉珠却凑过来,气息带着浴后的湿热,甜香,喷在他耳边:
“林知青,”
她声儿拖长了,软得发糯,“你方才抱起我,嗓子眼里咕咚一下,咽的……是什么呀?嗯?”
“口水,你没有吗?需要我给你点吗?”林泽谦淡淡道。
姜玉珠:“……你。”他婚前婚后简直两个人。
“算了,我没有喝别人口水的习惯,你倒洗澡水的时候,顺便给我倒点茶过来。”
林泽谦抿唇转身,利索的倒洗澡水,收拾好屋角那片水渍。
回到炕上,姜玉珠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一条粽子,严严实实塞在被筒里,就露一脑袋。
他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地:“那张新床呢?”
“给我老娘用了,她那老坑年头足,尽掉渣,夜里一翻身吱嘎响,睡不踏实。”
林泽谦没再吱声,脱鞋爬上炕,挨着她躺下,肩膀胳膊都硬邦邦地不碰着她的被子:“……你给的?”
“谁给不是给?”
“你要是就稀罕那床,明儿咱再去县供销搬一个回。大少爷!娇贵身子。”
“我,娇贵?” 他猛地侧过身,胳膊肘撑着炕,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她: “你给我说说,我是地里的活少干了,还是家里的活少干了?嗯?”
那句反问嗯?带着热气,喷在她脖颈子上。
“你啥意思?是不是憋着劲要,要吃了我?”(
林泽谦那逼近的脑袋顿住了:“……?”
“不敢承认?你靠那么近,不就是这么意思吗?”
林泽谦盯着她那润得泛光的小脸蛋,嗓子有点紧巴,慢慢挪近,鼻尖快蹭上她:“你今天嘴巴可不甜,是不是忘了吃我那买的橘子了?”
橘子!
姜玉珠脑袋嗡一下,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唰地透了红。
“林泽谦!你……”
“声音再大点儿,”他喉结滚了一下,“隔着土坯墙,让你哥嫂听听?”
姜玉珠立马闭紧嘴巴:“你到底想干啥?”
“不是你先招惹的我吗?”他声音像挠在人心尖上的鹅毛,“嗯?老婆?”
姜玉珠瞧他得意劲,猛地往前一啄,
快得像小鸡叨米。
亲在了他下巴上。
“哈哈!“得逞后,姜玉珠把自己裹得更结实,眼睛亮得过分。
下一秒,她唇角的笑意就冻住了。
林泽谦那双大手,又稳又准,捏住了她脸颊。
力道不大,气势唬人。
“玉珠,”他眼神深得像后半夜起雾的河,“我看你是欠,收拾。”
“你要打我?”姜玉珠慌了。
“嗯。”话音落下,他的吻像夏天泼下的急雨,将姜玉珠淋透。
整个人更是硬拱开了她的被窝,又吻上她的雪白脖颈。
“林泽谦!你属狗的,啃骨头呢。” 姜玉珠手忙脚乱, “起开……你压死我了。”
“没力气?嗯?”他抬起头,“你不吃橘子,也是甜的。”
这一夜,姜玉珠觉得自己就是村口的石碾子,被来回的推拉,林泽谦这厮就像铁了心要证明他这城里知青起力来,比村里拉磨的壮驴还持久似的。
次日清晨。
姜玉珠揉着眼坐起,身旁没人。
她刚穿好衣服,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林泽谦人已拾掇得利利索索。黑色直筒裤,白衬衫搭配灯芯绒外套,脚上是黑色球鞋。手握新牙缸,里面还插着新牙刷牙膏。
“醒了?”他声音平静,好像昨晚的坏人不是他,“妈蒸了包子,做了稀饭,起来吃饭吧。”
妈?
这称呼,他改的倒快。
她拿起搁在枕头边的旧本,翻到空白处戳着铅笔头子:
“九月初八,林泽谦同志。
行为:在当事人姜玉珠丝毫不愿的情况下,对姜玉珠实施了强制亲吻等多项侵犯伤害。
惩罚:姜玉珠同志命令该犯林泽谦,须在今日,完全听姜玉珠的同志的话,
当一天勤务员。
(https://www.02shu.com/5039_5039693/43179458.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