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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林泽谦回京市了


这话堵住了林母继续游说的话头。

儿子骨子里那份自傲和坚韧她是知道的。

她无声地叹了口长气:“你这孩子从小就倔……苦不苦?缺不缺东西?妈给你邮。”

“都够。大哥上月汇了钱票,县里也能买。”

“够啥?穷家富路……”林母习惯性地开始絮叨,冷不丁话锋一转:“对了,你还记得黎政委家那不省心的小儿子,黎强吗?”

“嗯。”

“唉,前阵子他从陕北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个挺着个大肚子的农村丫头,哎呦那脸皮黄的,说话土得掉渣,进大院头一天就闹了不少笑话。”

“听说啊那丫头在乡下就缠着黎强不放,儿子,妈跟你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是白讲的。农村人算计多着呢,你可得时刻警醒着点,别被人钻了空子……”

“这事是黎强的错,他要是不想,谁也无法勉强他。”  林泽谦声音平平,听不出波澜。

那边林母明显一滞:“……泽谦?”

林泽谦无心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妈,大哥和大嫂还是那样?”

“哎,你哥一直在港城不怎么回家,你大嫂也不跟过去。两人结婚一年来,总共没相处几天。孩子?影子都没有。”  说起长子的婚姻,林母唉声叹气。

大哥和大嫂是包办婚姻。

原本大嫂有个娃娃亲,但那人在一次出重要任务,受伤死了。

他爸和大嫂的爸是亲密战友,他爸一意孤行,让大哥娶了大嫂。

大哥虽不愿意,但还是点头了这门婚事。

大嫂还念着原来的未婚夫,和大哥结婚后,经常住在娘家。两人结婚跟没结一样。

“今年过年你给我早点回来,你哥也是,一家人总得团圆。”林母道。

“知道了,妈。”  林泽谦应承。

……

天气愈发的寒冷。

村里家家户户,开始翻新晾晒棉花,准备做过冬的棉袄裤。

林泽谦看着姜玉珠捏着软尺,绕他打转。

长尺滑过他挺阔的肩背、结实的腰、笔直的长腿……

“元旦过后我就回京市了。”  林泽谦开口,声音不大。

姜玉珠捏着软尺的手指一顿。

继而,她若无其事地记下尺寸:“哦,挺好。是该回去。你爸妈该想你了。”

“我就不陪你回去了,我要安心学习,高考放榜了再说。”

“嗯。”  林泽谦应了一声。

沉默片刻,又开口道:“这次回去,我要跟我哥去趟港城处理点事。那边的东西新奇。你有没有想要的?衣服?鞋子?点心?”

“不用了。再好的东西在村里,也用不上穿不出去。”

“今年我无法陪你过年,不过等年一过,我会尽快回来。”

“嗯。”

“给你留了过年钱。该吃吃该买买。”

“好。”

“对了。”姜玉珠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将一张叠得十分整齐的小纸条递过去,“帮我在京市看看这家人还在不在这个胡同?过得什么样?”

林泽谦看到上面的地址和名字,知道是她外公一家。

“看看就行,千万别惊动。”姜玉珠补充道。

“放心。”

“若是想我。”林泽谦道,“去谢镇长家给我打电话。”

姜玉珠含糊地应一声:“嗯。”

“我想你了,也会给你拨电话。“林泽谦再次叮嘱道。

过了几天,一身靛蓝厚棉袄,黑布棉裤,千层底棉鞋的林泽谦站在姜玉珠面前。

他整个人被厚实的棉花包裹得仿佛壮实了一圈,却难掩英朗气质。

“你再怎么样,也不像农村人。”

林泽谦轻声道:“可我是你老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是村里汉子。”

姜玉珠伸手捏他的手臂:“油嘴滑舌。”

……

林泽谦要启程回京市的消息,被李丽知道了。

她冲到姜玉珠的小屋:“小妹,你真不跟去?你就不怕他这一走,再没影啦?”

“他保证会回来。”

“保证能值几个钱?你傻呀!跟去啊!守着他啊!”

“跟去?我有什么资格?连个大学通知书都没有。”

李丽一噎:“那总比……”

“再说,林泽谦是什么人?盯死,也没用。”

李丽跺脚道:“好好好,你有本事,等后悔了哭鼻子别怨我没提醒。”  她气哼哼出去前,到底不甘心,扭头道:

“要搁我,能跟去,我爬也爬到他家门前。”

元旦刚过的清晨,呵气成霜。

姜铁柱一大早收拾拖拉机,打算送林泽谦去县里坐火车。

林泽谦先坐火车去省会,再从省会乘飞机飞京市。

姜玉珠把收拾好的行李袋递给他。

“路上注意安全。”她说。

“嗯。”

“一顺风。”

“嗯。”

姜玉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套厚厚的靛蓝色棉袄裤上。

“真要穿着这一身走?”她迟疑地问。

省会机场,怕是没几个人会穿着这样一身土气的棉衣吧?

会不会被笑话?

“舒服,暖和。”

“你做的,我很喜欢。”

姜玉珠鼻尖猛地一酸,强忍着的情绪,伸手帮他整理一下棉袄。

却猛地被他张开的臂膀,牢牢抱住。

“我要走了,抱抱你。”

姜玉珠心脏剧烈地鼓动:“林知青,明年再见。”

“嗯,等我。”

林泽谦走了。

姜家院子依然热闹。

那台14寸黑白电视前,挤满了嗑瓜子,嚼花生,看得目不转睛的乡邻。

李丽依旧昂首挺胸地行使着电视机管理员的权力,收着各家送来的零嘴,得意地应对着四邻艳羡的恭维。

小屋里,姜玉珠认真学习,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

一场大雪落下。

姜玉珠去镇中学拿期末考的成绩单。

年级第一,总分比第二名谢一周高出近二十分。

“嫂子!”谢一周捏着自己的成绩单,追着跑出来,  “快跟我走,去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

“给我林哥啊,他打回家里好几次了,每次都问你。”谢一周语速飞快,“他知道你今天来镇上拿成绩,特意又打了回来,这会儿怕还在县那头等着呢。”

谢家客厅里。

谢一周抓起听筒飞快摇动接线台:“麻烦接京市809号,要加急要快。”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头终于接起,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声音:

“喂?哪一位?”

“您好,我是洪县谢镇长家,请问林哥在吗?”

“哦,是谢镇长家啊,稍等,我马上去叫泽谦。”

“哎好。”谢一周把听筒从耳边拿下,朝姜玉珠激动地挥手:“是他家保姆,去叫人了。”

一秒。两秒。

也许过了几十秒?几分钟?没有任何回应。

是没找到人?还是找到人,他不愿?

“下次吧,我先走了。”姜玉珠不想等了。

“嫂子,别走啊,再等会儿就通了。”

“不用了,他回到京市,定然事情繁多……”

话音未落,谢一周抓起听筒:“喂,哥,是你吗?”

“嫂子,是哥,哥在等你。”

姜玉珠接过听筒。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玉珠,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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