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电报都发疯了怎么还没回音？！
城外的鬼子也不傻了，慌乱散尽，转头就开始找掩体，架枪、上弹，动作麻利得不像败军。
叶林在远处山丘上，举着望远镜，嘴角挂着笑。
顺溜蹲在他旁边，正咔嗒一声把AWM的弹夹推上膛。
周卫国凑过来，脸都绿了：“首长！鬼子在弄啥？那玩意儿怎么跟大号猎枪似的？”
叶林瞥了一眼：“那是九七式反坦克步枪，二十毫米穿甲弹，专打坦克侧甲。”
“呵，小鬼子还真没闲着，把咱们的车都研究透了。”
周卫国急得直跺脚，可看叶林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又没底。
他一眼瞄到旁边鬼子正吭哧吭哧往枪里塞弹：“顺溜！十二点方向！那个扛着铁疙瘩的鬼子！打掉他！”
顺溜没回话，手指一扣。
“砰！”
鬼子脑袋炸开，尸体往后一栽。
这一枪，把整个鬼子阵列炸懵了。
可很快，更多鬼子冲了上来，扛着那玩意儿，蹲在废墟后头，像一群埋地的刺猬。
几个战士忍不住嘀咕：“这玩意儿是枪？还是炮？看着像长矛，又像烧火棍……”
鬼子刚装好，连瞄都不瞄，就扣了扳机。
“轰！”
一发弹丸砸在虎式坦克的侧身上，金属爆响，火花四溅！
周卫国吓得差点跳起来：“首长！坦克被击中了！”
叶林眼皮都没抬：“没事，打的是侧面，厚度一百零二毫米。”
周卫国瞪大眼：“啊？那……那不是……”
“打不穿。”叶林慢悠悠，“除非他们能一枪钻进炮塔口，否则，这玩意儿连给咱坦克挠痒痒都嫌费劲。”
周卫国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的坦克王座要被掀了！”
叶林冷笑：“真有能打穿的，也不是这破铁棍。”
周卫国眼睛一亮：“真的假的？首长，你说的是……飞机投弹？”
叶林摇头：“飞机？太慢了。德国人搞了个叫‘铁拳’的玩意儿，单兵背起来就能轰坦克，现在还在实验室里头玩泥巴。”
“可等咱打到那时候，咱的坦克，早不是现在这模样了。”
周卫国听得直咧嘴：“合着人家还在画图纸，咱这边早就坐上火箭了？”
“差不多。”叶林淡淡道，“等到咱们打进柏林，你可能会坐在飞机上，看着地上的鬼子拿铁拳仰天狂喊：‘救命！’”
周卫国忍不住笑了，转头看战场。
鬼子们还在那儿吭哧吭哧地架枪、发射，一颗接一颗打在坦克上。
火花噼啪响，坦克上蹭掉点漆，连个凹痕都留不下。
有人开始慌了。
有人哭了。
有人扔了枪，掉头就跑。
而叶林的坦克，纹丝不动。
就像一座移动的铁山，沉默地碾着他们的希望，一点点碾成灰。34和志式还在往前压，一步都不退。
城墙上，黑岛森田眼珠子都快瞪裂了，手里的望远镜攥得咔咔响。
“他……他疯了？！反坦克步枪都没吓住他？！”
旁边的参谋长早就吓瘫了，嘴唇发青，话都说不利索。
本来以为稳赢的仗，怎么就成了被人家按在地上碾？
黑岛森田嗓子发干，冲参谋长吼：“外援还有多久到？！”
“济楠……济楠快没了！”参谋长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纸片。
“那他们人呢？！人呢？！电报都发疯了怎么还没回音？！”
传令兵跑断了腿，电报机噼里啪啦响得像过年放鞭炮，可出去的几个小队，一个音讯都没有。
城下，鬼子的防线已经被炮弹砸得七零八落，人跟饺子似的往地缝里缩。
周卫国正要冲，叶林一把按住他肩膀：“别急，再等等。鬼子步兵也不是泥捏的。”
他声音不急不缓，像在唠家常。
身边的传令兵气喘吁吁跑来：“首长！鬼子援军……正往济楠扑！我们可能要两头挨打！”
叶林没抬头，只是笑了笑：“来得好。卫国，盯紧外头的。”
然后他抬手，冲远处一指：“张二河！李赤水！给我快！趁他们没到，把里头那堆杂碎全吞了！”
李赤水本来只是负责截断退路，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红了。
重炮阵列直接炸了锅。
榴弹、迫击炮、小钢炮……像下冰雹似的往鬼子那块阵地里砸。
不是不要钱，是压根没打算留活口。
友军在前面，炮弹不敢近，阵地没缩，火舌却越烧越旺。
张二河的传令兵冲到李赤水跟前，嗓子喊劈了：“李团长！我们团长说——现在，冲！”
李赤水二话不说，抬手就掐断了炮击。
传令兵转身就跑，他也没喊一句口号，直接抄起驳壳枪，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全团——起！”
冲锋号一响，张二河那边立刻跟上。
两支队伍，像两道铁墙，从东西两头猛压过去，中间那堆鬼子，连喊都没喊出来，就被生生夹成了肉饼。
张二河扯着嗓子吼：“上刺刀！冲锋！”
“冲啊——！”
炮声还没散，烟还没落，人影已经杀到了眼前。
坦克炮是砸大部队的，这帮挤在散兵坑里瑟瑟发抖的小鬼子，全靠“五六”招呼。
中距离，五六式就是阎王的请柬，比枪法还准，比闪电还快。
刚把头探出掩体的鬼子，脑浆还没飞出来，人已经歪在地上成了一滩烂肉。
李赤水这边也杀疯了。
他那独立团，不像张二河全是老兵油子，也不像梁永生那样新人拼劲儿足，更不像赛豹子的红枪会满口大道理。
可李赤水有个特点——真敢上。
别的当官的都怕“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倒好，打仗永远带头冲。
叶林知道这毛病，不夸，也不拦。
毕竟，都是从百王山一路爬出来的老骨头，你骂他傻，他笑你怕死。
这帮人打仗，不是靠纪律，是靠血性。
穿插、包围、断后、合击——叶林在指挥所里讲过的每一招，李赤水全用上了，还用得比教科书还溜。
整个独立团，活成了他李赤水的一只手，想捏哪儿捏哪儿，想打哪儿打哪儿。
远处，周卫国看直了眼，回头对叶林叹：“首长，这李大本事……现在真成精了。”
“就今天这一手，您那套玩得比谁都透。”
叶林摇摇头，笑得淡：“皮毛都算不上。地形不会用，位置不懂卡。”
可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可对付这群龟孙子……够了。”
城下，杀声震天。
鬼子满地打滚，东爬西蹿，像一群被扔进沸水的老鼠。
城墙上，黑岛森田捏着墙砖的手指节发白，眼珠子布满血丝。
“你们他妈到底什么时候到——！”
“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你们才肯出现？！”
参谋长哆嗦着回话：“马……马大人，援军……半小时前就快到了。”
“半小时？！”黑岛森田咆哮，唾沫喷了对方一脸，“你睁眼看看城下！他们连十分钟都撑不住！再不来，咱们都得被叶林活埋！”
四万人，现在剩下一万出头。
这一万，眼看就要被切成碎渣。
时间，早就站到了叶林那边。在济楠城里，老百姓们个个双手合十，心里头念的全是叶林的名字，盼着他赢，盼着他把鬼子打回老家去。
阵地前沿，顺溜扣着扳机，一枪接一枪，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泼。枪管都快烫手了，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周卫国拎着水壶走过来：“顺溜兄弟，歇口气，喝口水，干掉几个了？”
顺溜仰头抿了一口，枪口一抬，“砰！”马背上的鬼子军官脑壳直接炸开，尸身栽下马来。
“没数。”他吐了三个字，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前方。
“哈哈！”周卫国拍大腿笑得直打晃，“你这枪，比老天爷点名还准！”
另一边，叶林蹲在指挥所里，手指在地图上划得飞快。传令兵连滚带爬翻过两道战壕，气喘吁吁扑进来：
“首长！鬼子援军到了！”
“多少？”叶林没抬头。
“三万起步！重炮、卡车、机枪堆成山，连火车都拉来了！”
叶林嘴角一扯：“通知李赤水、张二河，往前猛冲，别给他们喘气的空儿。后头的，我来收拾。”
传令兵领命就跑，电报机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周卫国把水壶一放，跳上沙包堆，扯开嗓子吼：“兄弟们！轮到咱们上场了！”
“这回不是小打小闹——是真刀真枪干大的！有炮有车，咱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火力洗礼！”
底下特战队齐声嚎了一嗓子，吼得天地都震。
叶林冷声插话：“别急着冲！空中支援马上就到，别浪费子弹。”
“等飞机把他们炸得稀烂，咱们再冲上去，捡现成的。”
“明白！”
战士们迅速伏低，枪口对准远方。
叶林手指在电台键盘上一顿狂敲，坐标数据发送出去。
——济楠机场。
三架苏-24轰然升空，尾后紧跟着十七架BF-109、十九架P-51D。这是叶林手里所有的天空之刃，如今，它们全冲着鬼子援军去了。
机群掠过台安上空，直插济楠天际。
地面，鬼子兵抬头一望，有人吓得裤子都湿了。
只有黑岛森田脸色煞白，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轰炸机飞抵目标区，飞行员咬牙喊：“别浪费炸弹！油钱比命金贵！瞄准炮群，一击必中！”
炸弹呼啸落下。
轰——轰——轰——！
十几门重炮连带弹药车，瞬间被掀上天，碎片炸得满天飞。鬼子的火力点，一眨眼就哑了。
他们连飞机都造不出来，更别提防空。三架苏-24在天上像秃鹫，来回盘旋，把死亡当成日常菜单。
但还没完。
四十多架战机齐刷刷压低机头，机炮开火！
“哒哒哒哒哒——！”
那不是枪声，那是铁雨倾盆！一挺加特林的火力算个屁？现在是四十个加特林，挂在天上，对着人群疯狂泼子弹！
鬼子整条防线，像被镰刀横着割过，齐整整缺了一大块。
人没了，马也没了，指挥官的旗子直接被削成纸片。
飞机拉升，盘旋，调头，像收工的猎人，飞回港口。
叶林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周卫国！”他低喝，“带上你的特战营，冲！碾过去！”
“李赤水、张二河——给我把战场封死！”
“这仗，到头了。”
三路号角同时吹响。
特战队如猛虎下山，扑进残兵堆里，枪刺翻飞，手榴弹乱扔，鬼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倒在泥里。
顺溜的AWM，一枪一个，节奏像敲鼓，从来没停。
济楠城下，鬼子的队伍彻底垮了。有人扔枪跪地，有人发疯似的往城里逃，想抱最后一丝活命的指望。
可李赤水的大炮又响了。
一轮齐射，地动山摇。半个战场被炸成了月球表面。
城墙上，黑岛森田跪在地上，两手死死捂着头。参谋长就在他旁边，胸口插着自己掏出来的枪，血从指缝里渗出来，眼睛还睁着。
他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派来这样的对手？！我们连天照大神都不信了，怎么还赢不了？！”
他想捡起地上的枪，手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投降？听说八路军不杀俘虏。伏见宫明义、平八雄泰那些人，不都被换回去了？
可他心里清楚——他不是大人物，连换命的资格都没有。
逃回去？指挥官只会一枪崩了他，罪名是“贻误军机”。
只有死，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缓缓抬起手枪，枪口顶住太阳穴。
闭上眼，脑子里闪过家乡的樱花，妻子的笑脸。
“再见了……”
“砰！”
一声脆响，不是枪响——是手枪被猛地打飞！
黑岛森田猛地回头。
一个黑皮肤、方脸膛的中国兵，拎着枪托，正盯着他，眼神像刀子。
那兵操着一口纯正的日语，冷冷道：
“小鬼子，别急着死。我们叶首长，想见你。”
黑岛森田张嘴要骂，一根脏抹布直接塞进他嘴里。
一个特战队员一脚踹开城门。
上万八路军，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叶林站在城门口，没穿军装，只披着件灰布大衣，高声喊：
“都注意了！别扰民！进屋别翻锅碗瓢盆！”
“抓到小鬼子，报个名！独立团留下收拾烂摊子！”
没人敢乱动。
没人敢吵闹。
一场空前的大胜，安静得像场梦。
比晋地那场炮轰更重——那只是打了个响，这一回，是砸碎了鬼子的骨头。
济楠一破，海上通道就被撬开。叶林的系统界面“叮”地一声，弹出新数据：
【胜利点：450,000】
只要再拿下后头三座城……
系统升级，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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