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再蹦跶一句，我一枪打爆你脑浆！
叶林眼皮都没抬：“晦气。”
和尚大步一跨，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子，直接提溜起来：“旅长，这狗玩意儿咋整？崩了算数？”
和尚脾气跟叶林一个模子刻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见了这帮当汉奸的，连狗都不如。
叶林挥了下手。
和尚松开手。
那家伙一屁股摔地上，脸上的油汗淌成河。
叶林这才抬眼，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捞出来的铁：
“说。趁你还有一口气，赶紧说。”
孙孝川连滚带爬爬起来，笑得比卖糖葫芦的还甜：
“首长！首长！我带的是好消息！天皇都佩服您，说您是当世真豪杰，想请您……归顺，给您更高的位置！”
“轰——”
和尚二话不说，扣下扳机，子弹“啪”地钉在他脚前半寸。
孙孝川像被踩了尾巴的蛤蟆，直接弹起来，裤裆一热，尿都吓出来了。
“你他妈的敢让旅长当汉奸？！”和尚眼睛都红了，“老子还以为你是来送死战书的！”
“再蹦跶一句，我一枪打爆你脑浆！”
孙孝川缩在墙角，牙齿直打颤，眼角偷瞄叶林。
叶林脸上没表情，连不耐烦都没有——那是一种……懒得生气的漠然。
孙孝川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得像风吹破锣：
“首、首长……天皇说了，只要您点头，地位……比潍州那个王八蛋高十倍！”“别提我了，整个清岛的黄皮狗，怕是连尿都得听您指方向。”叶林嘴角一勾，和尚一把薅住孙孝川的后脖领子，像拎泔水桶似的把他抡起来——这胖子一百好几十斤，肉堆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脚底板在半空乱蹬，裤裆都快被扯裂了。
十几米高的城头，摔下去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叶林迈步走到孙孝川面前，眼睛都没眨：
“条件是挺香，可我不当狗。”
孙孝川脸一白，冷汗立马冒出来，手忙脚乱掏出最后一张底牌，声音都带了哭腔：
“叶……叶长官！太君有令！您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立马调兵！海上那支精锐，随时能开到你家门口！三天内，**你老窝！”
和尚瞥了眼叶林，眼神里是问号，等着下文。
叶林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鬼子要真来，我巴不得他们早点到。”
“砰——”
一声闷响，和尚手腕一抖，孙孝川像块腌肉似的被甩出城头，砸在石阶上，溅开一滩暗红。
躲在芦苇丛里的伪军，屁滚尿流掏出电台，连滚带爬地往总部狂报：
“大事不好！孙队长被抛下城了！”
当天晚上，坂田正南气得把青瓷茶杯往地上一摔，碎片四溅，像他碎掉的脑子。
和尚扔完人，顺手扯了块破布，慢悠悠擦手，嘴里嘟囔：“这年头，当汉奸的分两种——被迫的，是烂命；主动的，该进棺材。”
叶林对主动舔鬼子靴子的人，从来就没第二招。
——一枪穿脑，干净利落。
追下城头时，和尚跟上来：“首长，这汉奸一死，伪军肯定疯了，要不要通知各团长，全军戒备？”
叶林摆摆手，笑得像刚吃完卤煮的闲人：
“不用。小鬼子那怂包样，连放个屁都得先查查黄历。”
“清岛除了一群穿黄皮的泥腿子，哪还有正经海军？”
“他们真敢来？等他们爬过渤海湾，我早带着队伍去省城吃烤鸭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别说鬼子的炮艇影子，连个穿黄衣裳的伪军巡逻队都没见着。
和尚心里直咂舌：这人对鬼子，简直像在看自己家厨房的蟑螂——多瞅一眼都嫌脏。
这些天训练下来，战士们早就摸熟了战列舰的扳手和油门，可叶林惦记的那艘“企业号”，点数还差最后五百。
眼瞅着数字像老太太爬楼梯，半天挪一寸，急得他牙根痒痒。
“与其等那点点数慢吞吞攒，不如找块肥肉，一口啃掉。”
清岛的伪军，就是最好的活靶子。
营地大帐里，叶林往长条凳上一坐，环视一圈：
“谁想跟我去清岛走一趟？”
话音刚落，三十多双举高的手，差点掀翻屋顶。
尤其张二河，胳膊抡得像在打旗语，脖子都抻直了，活像要上天领奖。
叶林瞅他一眼，笑骂：“老张，你们团枪弹演练达标没？咋这么上赶着找死？”
张二河拍着胸脯，声如洪钟：
“首长！您可别小瞧人！我们团现在是鸡没醒就起床，猪都睡醒咱还在练！”
“清岛就是扎在咱喉咙里的刺，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它冒烟，再不**它，我怕自己哪天憋疯了啃自己手！”
叶林乐了，拍腿大笑：“你要是连伪军都搞不定，干脆别当兵了，我给你套个驴头，明天拉磨去！”
笑完，脸色一沉：
“行，张二河团跟我走，其他人原地待命。”
“继续练，敢偷懒的，晚上加练五公里负重——还敢偷懒，我亲自上阵，拿你当哑弹炸着玩。”
出了营地，队伍全上了缴获的鬼子卡车，发动机一响，烟尘滚滚。
鬼子主力全撒在海上操练，可伪军像蝗虫，白天夜里轮流晃荡，专当缓冲墙——但凡这边有风吹草动，他们立马当报警器。
张二河是叶林的老班底，打过七场伏击，三次夜袭，知道这次不是冲城，是来抽筋扒皮的。
上次“狼来了”骗得伪军连尿都快憋漏了，现在，这招又要玩新花样。
离清岛还有两公里，叶林抬手：“全员下车。”
张二河递过望远镜，自己也架起一支。
叶林问：“瞧出什么门道没？”
张二河眼皮都不抬：“东面两万伪军，西边五千，北边五千，全他妈扛着三八大盖，机关枪架得跟菜市场卖豆腐一样密。九二式重机枪，掷弹筒，一样没少。”
“鬼子没见着，倒是瞅见几个拎着战刀、一脸‘老子是人上人’的二鬼子。”
叶林点头：“前方埋了反坦克雷，雷区铺得跟撒了盐的猪大肠。他们手里拎的是香瓜手雷，补给断了快半个月，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顿了顿，手指戳了戳土路中央：
“看这条道，没雷。”
“等伪军一窝蜂往这跑，咱们踩着油门走人，他们连个车轱辘影子都追不上。”
张二河一脸佩服：“首长，您怎么连地雷分布都算得准？”
叶林敲了敲脑壳：“脑子不是摆设，闲了翻翻军部发的资料。”
“鬼子做事，连改个步子都嫌累。地雷埋哪，雷间距多宽，跟他们祖宗坟头朝南一样，十年不动。”
远处，几个伪军围成一圈，蹲在路边抽烟，烟头忽明忽暗，像鬼火。
叶林盯着他们，眼神冷得能结霜。
张二河悄悄上膛，全团鸦雀无声，枪口都稳得像焊死的铁柱。
没人动，等的就是叶林一句话。
“旅傖奮洼禇宇殽篑弯雕騅棚…硬受鸛¥呣脁岽鏌筐巜货垯怣Ự闪戽再际该可了。”
叶林说了句没人听懂的鸟语，接过和尚递来的水壶，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等换岗。”
不远处，一队宪兵骂骂咧咧踹过去，伪军慌得烟都扔了，站得笔直。
另一边，巡逻队正缓缓压进。
叶林把水壶扔回去，抹了把嘴：
“行了，就这两万人。”
“弟兄们，上枪榴弹！”
话音落，三秒寂静——
紧接着，“嘭嘭嘭嘭！”上百发榴弹炸开，像过年扔的震天雷。
伪军还没反应过来，第一波爆炸就掀飞了五六个哨塔，烟尘里全是哭爹喊娘。
人影乱窜，枪声炸成一锅粥。
张二河咧嘴笑了：
“首长，这次，他们连跑都跑不利索了。”叶林被吓得一激灵——刚还蹲在土坡后头抽烟，一转眼，对面伪军那边“砰砰砰”一梭子子弹就砸在脚边的石头上，炸得碎石乱飞，差点把他的鞋底掀了。
可那帮孙子没往前冲，反手一调头，撒腿就往大路上狂奔。
叶林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哎，要是刚才他们冲咱们这儿来，说不定还能多活几个。”
“可惜啊，这帮废物，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他一挥手，对身后的人说：“都盯紧点，他们跑的那条路，底下没埋雷。”
子弹比人腿快多了。
张二河那帮人真是“贴心”，特意给这帮伪军备好了AWM——满大街就他们几个在跑，连个遮挡都没有，活脱脱一群送上门的靶子。
没AWM的拿着98K照样点名，打得那叫一个有节奏、有气势。
子弹像长了眼睛，专往人堆里钻，一个接一个地把人撂倒。
紧接着，枪榴弹一窝蜂砸下去，直接引爆了地雷。
有几个伪军侥幸躲过了榴弹，结果踩着自己人埋的雷，直接飞上了天。
叶林一边扣扳机，一边眼角余光瞄着两边山坡。
眼见两边包抄上来，他二话不说：“撤！上车！”
卡车刚一发动，后头“轰——”地一声，炮弹炸开了花。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炮响，叶林咧了咧嘴：“九七式轻迫击炮，小鬼子这是拿咱们当痒痒挠呢。”
张二河猛打方向盘，车轮碾过坑洼，车屁股一甩一甩，他手心全是汗，嘴上却笑得像个二傻子：
“首长，这仗打得，真带劲！”
叶林催他快点躲，嘴里却骂：“你这脑回路，怕是没救了。”
他低头看系统面板，兑换“企业号”的点数够了，还能再攒十架地狱猫。
这趟伏击太划算了——伪军回去一报，鬼子非得整夜整夜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公路上被点名。
想到这儿，叶林心里跟灌了蜜一样。
敌疲我打，这才刚开局。
张二河一路油门踩到底，车轮子快磨出火星。
“旅长，这回枪榴弹打得，没给您丢人吧？”
“别说这帮二鬼子，就是真鬼子来了，咱这一波也能把他们炸得满地找牙！”
叶林瞥他一眼，凉凉地泼了盆冰水：“打得是挺准，但你记住——我们接下来要炸的是航母。”
“你那几颗破榴弹，连船皮都啃不穿。”
“弹药我都给你存好了，回头自己背。”
张二河脸一红，低头小声说：“首长，我懂了，咱这几天抓紧练。”
叶林摇头：“不是练枪，是练心。”
“咱们现在还有我帮着出主意，可一上船，你们就得自己当船长。”
“起飞、降落、编队、突防，全得你们自己扛。”
“炸没了，没人替你们兜底。”
张二河猛地拐了个弯，躲开路上一堆烧焦的车辆残骸。
看来小鬼子不止在跟他们打游击，整个山东都快打成一锅粥了。
他一拍方向盘，嗓门沉得像铁：
“首长，您放心，咱要是掉链子，您拿我脑袋当马蹄铁使！”
一路颠簸，车队终于开回了济南。
城门口，巡逻的特战队老远就瞧见一溜鬼子军车，手都摸上枪了，定睛一看——哟，自家人！
立马站成一排，啪地敬礼。
车队停稳，叶林探出头：“怎么？都绷成一根弦？你们周队长呢？”
带头的特战队员挺起胸：“周队正带着人搞夜间格斗训练，我们这都是训练达标才来站岗的！”
叶林点头：“干得不错。”
说着，他晃悠悠走进营区。
营房四周戒备森严，哪个团练兵，周边一定有岗哨盯着——就因为这位旅长，最爱玩“敌疲我打”，底下人一松懈，他就翻脸。
刚进大门，就看见嘎子抱着一堆罐头，领着炊事班的几个伙夫迎面走来。
一见叶林，全员立正。
嘎子早不是当年白洋淀那个瘦弱少年了。
脸上横肉横生，胳膊粗得能夹死猪，腰里别着两把驳壳枪，走路带风。
现在是军需处副处长，还兼职当过师级后勤参谋。
他大步凑上来，嗓门震天：“旅长！张团长！你们可算回来了！”
这几天，叶林催着人把缴获的鬼子罐头往船上搬，嘎子手底下就是干这个。
叶林顺口问：“现在进度咋样？”
嘎子抹了把汗：“兄弟们快累成狗了！”
“那些罐头，以前鬼子都嫌难吃，扔都懒得捡。”
“现在倒好，一箱一箱往船舱里搬，跟搬金条似的。”这些天搬得手都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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