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悦耳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往后一步撞上玻璃门,男人搂着腰强势压上去。
他吻得越来越重,带着吃人的狠戾,余光飘到一旁用来休息的小沙发,揽着她的细腰往那处一带,她猝不及防跌进沙发,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谁知力度太大一下扯烂他的衬衣,衣扣散落地面,声音清脆又暧昧。
“这么着急?”
紧闭的玻璃房仿佛有困住灵魂的魔力,放大内心深处的邪火。
“悦悦,”男人喘声粗沉,“喜欢么?”
向悦羞于说出口。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变态的坏心思。
她很清楚听见耳机里的声音。
肖洱哑着嗓子问:“想要我吗?说出来,我想听。”
“我要……”
她盯着他暗红的眸,轻轻地说:“我想要你。”
男人的瞳孔散着猩红的幽光,额头紧贴,略带卑微地问:“你确定吗?”
确定是我吗?
向悦轻轻点头,“嗯。”
她想得很清楚,如果这件事迟早要发生,那个人是肖洱,她可以接受,也不会后悔。
肖洱定定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狂喜令他无所适从,激动到忘了怎么进行下一步。
他笨拙且温柔地亲吻她的脸。
“回房间好不好?”肖洱摘下一侧耳机。
“不。”向悦硬声拒绝,“这里很好。”
“差点忘了,悦悦喜欢刺激。”
……
房间慢慢归于平静。
价值不菲的耳机孤零零地掉在地上,也不知在哪个环节被两人抛弃。
肖洱低头吻她发顶,深情地低嗓,“悦悦,我永远臣服于你。”
如果这是一场战斗,他心甘情愿冲锋陷阵,她只需摘取胜利的果实,然后倒在他怀里,笑盈盈地向他炫耀。
——老婆。
——你快乐,我才能快乐。
……
天空被阴云笼罩,寒风刺骨,大地一片荒凉。
闹钟第三遍响起,向悦缓缓转醒,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屋外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早起遛猫狗的肖洱回来了。
向悦爬起走向洗手间,二十分钟后,她整装待发离开房间,一眼瞧见站在落地窗前的肖洱。
他换上斯文败类作战服,定制款的黑西装衬得背影高挑挺拔,宛如一座坚硬的人形雕塑立在那里,沉稳且优雅。
警长趴在他身边舔毛,皮卡很贴心地替警长梳理头顶的呆毛,满脸谄媚地笑。
听见动静,肖洱循声回头,笑容无比真诚,“早上好。”
向悦没吱声,慢慢朝他靠近,瞥见镜片后遍布血丝的黑瞳,隐隐透着一丝倦意,她忍不住出言关心,“你昨晚没睡好吗?”
“昨晚熬夜干活。”他一板一眼地答,“我要再不更新,小梨还得找你告状。”
“你知道就好。”
向悦抿嘴笑,余光扫过皮卡小舔狗,不禁疑惑,“它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严格来说,应该是弱者对强者的仰望。”
肖洱走向餐桌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不疾不徐地解释事情经过。
“刚在楼下遇见一只博美,皮卡小时候被博美咬过,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博美一叫它就缩着尾巴往后躲,警长看不过眼,上去就是一个潇洒的过肩摔,然后……”
他停顿一秒,悠悠道:“警长爽了,博美吓跑,皮卡俯首称臣。”
“哦……”向悦的总结一针见血,“所以他们现在是大佬和小弟的关系?”
“差不多。”
肖洱望向警长湿漉漉的头毛,不免有些担忧,“我担心再这么下去,警长会被它舔成地中海。”
“汪汪汪。”
皮卡听见有人说它大哥坏话,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通怒吼,丝毫不顾父子情深,龇牙咧嘴以示警告。
男人微怔,幼稚地同皮卡理论,“什么意思?你要造反吗?”
“汪。(对)”
“信不信我家法伺候,打得你哭爹喊妈?”
“汪汪汪。(放马过来)”皮卡大声吼,狗爪子搭在警长背上,遮不住的小骄傲,“汪汪汪汪汪。(我有大哥罩着)”
“你……”
肖洱气得七窍冒烟,还想和它争论什么,在旁观战的向悦实在看不下去,强拽着他往门口走,无语地直翻白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和狗吵架的,肖洱,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刚还怒火中烧的男人听见这话立马熄火,笑得腼腆又羞涩,“真的吗?”
“……”
向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拽紧拳头往哪锤都不合适,只能踮脚揪他的耳朵,等她意识到举动太过亲昵想要逃走时,肖洱用力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向悦在他低头想亲上来时出手捂住他的嘴,顺带踩他一脚,趁他愣神之际连退几步逃离包围圈,尴尬地摸摸鼻子。
“你今早不是接奶奶去医院复查吗?”
“嗯。”
“奶奶家和宠物医院不在一个方向,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
遭人狠心推开的肖洱虽有失落,但很快又自行治愈,嗓音温柔,“路上注意安全,下班我去接你。”
“好。”
向悦点头应允。
离开前,她神秘兮兮地往他手心塞了样东西。
肖洱摊开一看,草莓软糖。
他顿时心花怒放,乖乖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老婆在哄他。
早高峰堵车是常态,每到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司机大叔也不知是不是起床气发作,一路上骂骂咧咧,后排的向悦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用玩手机缓解尴尬。
鬼使神差地,她搜索出悦耳电影,瞄了眼最新视频,凌晨四点半。
他没说谎,果真通宵没睡。
昨天是休假日,向悦整整睡了一天,中途醒来吃了点他做的意大利面,吃完继续睡,再清醒是夜里12点。
她在家里找了一圈没见到肖洱,最后试探着推开工作室的门。
房间内很黑,唯一的光亮来自桌上的三台显示器。
肖洱戴着耳机沉浸式工作,手指飞速运转,切屏切得人眼花缭乱。
她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了五分钟,本想着不打扰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一个响亮的喷嚏成功暴露她的存在。
肖洱摘下耳机,清透的瞳孔在夜间格外明亮,“你怎么醒了?”
向悦如实说:“肚子饿。”
“我也饿了。”肖洱径直起身,边说边往外走,“等我弄点东西吃。”
她没第一时间跟上去,揣着一颗探索的心凑近显示屏。
电影原片被切割成密密麻麻的碎片,正在重新排列组合。
向悦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正打算去找他答疑解惑时,放在桌上的耳机引起她的注意,里面发出的怪声莫名耳熟。
她压不住呼之欲出的好奇心,拿起耳机戴在头上。
清晰的声音透过耳道钻进脑子,向悦在短短三秒时间内脸颊爆红,满眼荒唐和不可置信,烫手山芋似的扔掉耳机。
她一鼓作气跑到厨房,气急攻心导致思绪一片空白,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肖洱一脸无辜,“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你你。”
她颤巍巍地指向他,气得只想挖坑将他就地活埋,“肖洱你个超级无敌不要脸的大变态!”
酣畅淋漓地发泄完,她转身跑回房间,房门摔得震天响。
男人微微垂眼,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吗?
可是怎么办,他喜欢得要命,恨不得日日听时时听。
想到这里,肖洱倏然笑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变态。
因为他想把每一次的亲密都完整保留下来。
所谓悦耳。
向悦,肖洱缺失的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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