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恶毒的挑衅
樊东眉头微蹙，带着不解开口：“爸，这事儿有点蹊跷。钟正国人还在岩台调研，根本不在汉东，钟小龙怎么突然就发难，对瑞龙下手了？他哪来的底气？”
赵立春面色阴沉，缓缓摇头，眼中交织着困惑与怒意：“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他老子的意思，他哪来的胆子？他这个反贪局长的位子，还不是我点头才坐上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干出这种事？莫非背后有人撑腰？可钟正国远在岩台，手再长也够不着这儿吧？”
樊东指尖轻叩沙发扶手，沉吟片刻道：“爸，我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无论背后藏着什么玄机，都得先把瑞龙和那几个官员弄出来。瑞龙行没行贿，还是未知的事，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扣着。”
赵立春冷哼一声：“说得对！就算要查，也该是纪检委出面。反贪局这么蛮干，程序上就站不住脚！钟小龙这是明目张胆地越权，简直无法无天！”
说实话，他跟钟正国面上还算过得去，可他这个儿子……
赵立春只觉得一股邪火堵在胸口，难以言表。
樊东微微颔首，接着道：“爸，放人是当务之急。我和钟小龙打交道不多，但感觉此人行事莽撞冲动，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赵立春霍然起身，踱步道：“我这就联系司法口的人，问问他们搞什么名堂！反贪局那边，也必须给我个说法！敢动我女婿，真当我赵立春是吃素的？” 樊东也随之站起：“爸，我看还得深挖一下，探探钟小龙这次行动的真正动机。没准他只是被人当枪使了。”
赵立春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盯着樊东，语气斩钉截铁：“无论如何，必须确保瑞龙平安无事地出来！汉东这片天，还轮不到他钟家父子只手遮天！”
……
反贪局审讯室。
审讯室内光线惨淡阴冷，刺眼的白光打在赵瑞龙和几名官员脸上，映照出他们满不在乎的神情。
赵瑞龙懒散地靠在审讯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神里尽是轻蔑。
面对问讯，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怎么着？
居然把他和这帮人关一块儿？
能不能稍微专业点？
至少分开审啊！
“哼，想让我认行贿？你们手里有证据吗？简直是笑话！”
赵瑞龙扯着嗓子嚷道，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扭头对旁边几个同样嘴硬的同僚煽动道：“都听好了，咱可不能让他们唬住！没干过的事，打死也不能认！他们抓人，本身就坏了规矩！”
一旁的钟小龙攥紧拳头，怒声道：“赵瑞龙，你别太嚣张！证据我们迟早会拿到！你现在坦白，还能争取宽大！”
赵瑞龙闻言，仰头爆发出一阵狂笑，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眯起眼，鄙夷地看着钟小龙：“你个大傻帽，懂不懂规矩？你凭什么抓我？”
钟小龙寒声道：“你行贿，我凭什么不能抓？”
“哈！这归纪检委管！”赵瑞龙冷笑更甚，语气充满挑衅，“就仗着你爹是省委书记？我告诉你，你这么干，后果你担不起！”
这话激得钟小龙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起，他猛地上前一步，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别欺人太甚！”
赵瑞龙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你抓我，真是为了反腐？你肚子里那点小算盘，当谁看不出来？”
“什么算盘？”钟小龙厉声问。
赵瑞龙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你爹就是个窝囊废，斗不过我爸，只能干看着我爸在汉东呼风唤雨！你呢，不就是想借机给你爹挣点脸面吗？真是可笑至极！”
“噌”地一下，钟小龙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再也无法忍受，怒吼一声，猛地扑上前，挥拳狠狠砸向赵瑞龙的脸颊！
“砰！”赵瑞龙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哈哈哈……”赵瑞龙不顾嘴角的血，反而疯狂大笑起来，“看！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你打我？这是滥用职权、刑讯逼供！等我出去，看你怎么死！你找不到证据，我屁事没有，你？前途尽毁！”
钟小龙喘着粗气，高举的拳头作势又要落下，一旁的审讯人员慌忙冲上来死死拉住他：“钟局！冷静！别上他的当！他在激您！”
被众人拉扯着的钟小龙，仍挣扎着要扑向赵瑞龙，双目赤红地嘶吼：“赵瑞龙！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把你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让你付出代价！”
赵瑞龙只是冷笑，继续挑衅：“查啊！查不出来就动手是吧？来啊，打！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火药味浓烈，一触即发。
在赵瑞龙持续不断的刺激下，钟小龙情绪已然失控。
他强压着翻腾的怒火，决定将涉案官员分开审讯，试图撬开其中一人的嘴。
走进另一间审讯室，钟小龙目光如刀般刺向其中一名官员。
那官员眼神躲闪，却强装镇定，抢先嚷道：“钟局长！你抓我是冤枉好人！我奉公守法，你无凭无据抓人，这是滥用职权！”
钟小龙咬紧牙关，强压火气：“老实交代！赵瑞龙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们怎么交易的？”
官员脸上浮起不屑，模仿着赵瑞龙的腔调冷笑道：“哼，你算老几？你自己都不按规矩来，凭什么审我？别以为你爹是省委书记你就能无法无天，你就是个蠢货！”
他此刻是赵立春阵营的人，被抓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毫不留情地当面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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