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爱或不爱

【老绿茶又来酸了！】

　　楼茵茵一眼看穿沈姨娘的目的。

　　秦氏皱了下眉，漫不经心地瞥了沈姨娘一眼，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妹妹若是想闲聊，换个时间。”

　　沈姨娘之前还与秦氏虚与委蛇几句，现在倒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冷笑一声：“姐姐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秦氏勾了下嘴角，淡淡道：“是啊，自从成婚以来，从来没这么舒坦过，妹妹有意见吗？”

　　【哦吼！娘亲怼得好！噎死老绿茶！】

　　楼茵茵替秦氏摇旗助威。

　　沈姨娘显然没料到以秦氏的性格，会这般回答，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节奏，让她张了半天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心里更憋屈了！

　　“你当然舒坦！这本该是惜月的周岁宴，却被你女儿抢去！”沈姨娘气急败坏，眼神怨毒而不甘。

　　【呦，老绿茶脸皮多厚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还我抢了楼惜月的周岁宴？她什么身份啊，也配让我抢？】

　　楼茵茵十分不屑。

　　秦氏也觉得好笑，语气讥讽：“妹妹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出去说，被人嘲笑。惜月是庶女，茵茵是嫡女，我从未听说过有嫡女会抢庶女的东西。”

　　她慢慢走到沈姨娘面前站定，继续道：“这侯府的一切，都理所当然紧着嫡女来，茵茵不要的，才能轮到惜月，不是吗？”

　　“你！”

　　因为自卑，沈姨娘最烦别人拿“嫡庶”说事，秦氏精准踩到了她的痛处。

　　但毕竟和秦氏斗了这么多年，也是宅斗高手了，不会被这几句话轻易击败。

　　她很快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阴阳怪气道：“看开姐姐确实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都忘了曾经侯爷是怎么对待你的了。要不要妹妹我替姐姐回忆一下啊？”

　　秦氏的脸色果然控制不住地变了一下，这一下没能逃过沈姨娘的眼睛。

　　“姐姐还记得，惜月百日宴时有多隆重吧？那时候前来贺喜的宾客，都以为惜月是嫡女呢！”

　　沈姨娘说着掩唇轻笑，“那时候姐姐还怀着身孕，却要为一个庶女操办百日宴，可真是让妹妹我感动呢！”

　　【靠！老绿茶你可要点脸吧！我娘亲的善良也是你嘲笑的资本？你恶不恶心啊！】

　　楼茵茵很生气，那时候府里没有女儿，娘亲看渣爹喜爱楼惜月，便想着虽是庶女，也把百日宴办得隆重些，让渣爹高兴一下。

　　没想到今时今日，反而成了老绿茶攻击娘亲的武器

　　真是太不要脸了！

　　秦氏本来很恼火，但听了女儿的话，反而淡定了。

　　“一场宴席罢了，也让妹妹记这么久，果然是妾室和庶女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秦氏很快找回了自己的主场，四两拨千斤地反击回去。

　　沈姨娘真的怀疑眼前的秦氏是换了一个人，若放在从前，早就被自己三言两语搞到失态了，哪里还能这么镇定优雅地回击？

　　“侯爷现在对你女儿百般宠爱，不过是因为楼茵茵徒有虚名在外，说到底，只是为了利益而已，姐姐不会天真地以为，侯爷真的很爱你们母女吧？”

　　沈姨娘曾一度这样安慰自己，至于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她不仅要让自己相信，还要让秦氏相信！

　　秦氏面色不变，心中却微颤了一下。

　　她曾经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有目的的爱还不如压根就不把爱给她们。

　　可楼枭对茵茵的爱，她都看在眼里，那绝对不是演戏可以演出来的。

　　【娘亲你别慌！这老绿茶就是故意来恶心你！渣爹那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他怎么可能为了利益去演戏！再说他一个权势滔天的大奸臣也完全不需要啊！】

　　【老绿茶就是嫉妒你！娘亲你要坚信，渣爹现在对咱们的好都是真的！】

　　楼茵茵特别怕娘亲着了老绿茶的道，在心里疯狂输出，希望能给娘亲传达去“渣爹很爱我们”的信念。

　　秦氏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沈姨娘：“所以呢？我嫁给侯爷这么多年，你觉得爱不爱对我很重要吗？还是你认为侯爷依旧爱你？如果他一心都扑在你身上，你今日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沈姨娘被戳破心思，整个人突然破防了，扬起手臂狠狠朝秦氏脸上甩去。

　　秦氏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女儿，然而听到的却不是清脆的巴掌声，而是沈姨娘震惊的痛呼：“侯爷？侯爷你弄疼妾身了！”

　　【妈呀，渣爹来得挺及时！这下老绿茶还这么狡辩想打娘亲的事实！】

　　“你还知道疼？”楼枭眼神冰冷地看着沈姨娘，“芸娘，你是不是觉得本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

　　他说着甩开沈姨娘的手腕，“再有下次，就带着惜月去乡下的庄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沈姨娘跌坐在地，还不甘心地辩解：“侯爷，是姐姐先侮辱我……”

　　“本侯已经在那里站了多时。”楼枭冷声打断她，“需要本侯重复你说过的话吗？”

　　秦氏赫然抬起头，看着楼枭背对自己的背影，突然有些心虚。

　　既然楼枭听到了沈姨娘的话，是不是也听见了自己说的那句？

　　【娘亲是不是被渣爹帅到了？怎么心跳的这么快？】

　　秦氏下意识抬手按了下胸口，心中纠结楼枭到底有没有听见。

　　沈姨娘哭着跑了出去，楼枭却不为所动。

　　秦氏第一次让沈姨娘如此狼狈地落败，但此刻除了紧张，没有半分高兴。

　　楼枭转身看她，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质问和……委屈？

　　秦氏心跳又快了几分，慌乱中把楼茵茵往楼枭怀里一塞，匆匆道：“侯爷照看一下茵茵吧，我突然想起来厨房还煲着汤。”

　　【怎么回事？娘亲似乎在躲着渣爹？难道是吃醋了？不应该啊，渣爹这次很靠谱，教训了老绿茶！】

　　楼茵茵一边疑惑，一边头脑风暴。

　　她已经忘了刚才秦氏说过的话，自然不知道娘亲在心虚什么。

　　但楼枭确实听见了。

　　他一把拉住转身想走的秦氏，低声问道：“夫人真的不在乎，本侯到底爱还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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