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忆起往事
皇宫就是豪华，跟军营就是不一样，颜羽去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就拿出笔砚作诗一首，“生于天庭活于凡，吃于民间住于宫。携美人兮带美酒，闯天下兮救万民。”颜羽自认为自己真是太有才了，他就在那里洋洋自喜，突然听到敲门声就被吓了一跳。颜羽前去开门，语舒拿着药立于门外，见颜羽开门后立刻进来，把药开了说：
“挽起袖子。”颜羽照做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语舒叹了一口气又说：
“右边！”颜羽将右边的袖子挽起，看着语舒，语舒十分无奈，亲自动手帮颜羽挽起袖子，可外衣加内衣太厚，将他的伤口挡住了，无法上药。颜羽对语舒说：
“姐姐，我没事了，已经好了。”
“好了？那你现在就跟我习武吧！左右手同时提起一百斤的水直立一刻钟就好了！”颜羽听到这个立刻回答：
“没好。”之后拿过语舒手里的药又说：
“我等一下自己涂，可能要个半年才能好！”
“要半年？你受的是内伤吗？来，给我看看你的内伤！”语舒开玩笑地说，之后扯颜羽的外套，颜羽立刻惊坐起，语舒立刻说：
“没看那么多书时，你还一直跟我睡，整天缠着我，近日你书看多了，也傻了许多！开始忌讳了。”
“姐姐，没有。只是刚刚被你碰到伤口，痛得站了起来。”颜羽说着又坐了下去，并把外衣给脱了。语舒帮他挽起内衣，终于看到伤口了。语舒眼不跳，心不惊地帮颜羽上好了药，看到这伤口，颜羽都要闭一下眼，而语舒却能这般平淡，看来是在军营混久了，冷血了吧！
“你在想什么？”
“啊？姐姐，我……唉，没事了。”语舒看了颜羽一眼，深呼一口气说：
“你好像长高了！最近要多锻炼，才能长得更高。”
“嗯，我知道了。”
“快穿好衣服，等一下我带你去看皮影戏。”
“皮影戏？好啊！”颜羽立刻站起迅速将衣服穿好，笑着对语舒说：
“我们走吧！”语舒抬头望着他，笑了，站起来帮他将衣服理顺，理了理他的头发，他那头发三个月前就可以捆绑了，现在长发的颜羽更加秀气了，也更加像女生了。
“姐姐，你怎么带我来你的房间？”来到语舒的房门前，颜羽疑惑地问，语舒推开门拉着他往里面走，说：
“我临时改了，我们不看皮影戏了，我们做一出皮影戏吧！我们也看了那么多，应该懂做了。快来看，我连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只要选一个故事，之后做出人物就可以了！”
颜羽看着语舒那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他可没看过，看来要被坑了，看来他是要忙活了！
“嗯！我们做吧！”
“你先看一下这个故事，我打算用这个故事，我已经看过了，连台词都记好了。”颜羽看向语舒，无奈地说：
“姐姐，你似乎早就想打算拉我来做皮影戏了吧！这皮影戏在声音上很有要求，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觉得为难那你去练武吧！”
“好的，我立刻看书！”颜羽翻了几页书，问道：
“姐姐，这是你写的？”
“是啊！”
“字不咋地！”
眼神……
颜羽花了半天将书看完，语舒在房间也搞了半天才完成所有的人物皮影。颜羽看着她一旁的一堆垃圾，看来她重作了好几次，怎么她要求就那么高呐。颜羽拿起一个小皮影，看了看，那皮影的神情绘声绘色啊，颜羽震惊了，皮影戏是看不到神情的，为何语舒要做出神情的皮影，颜羽看向语舒，她立刻对颜羽说：
“我想收藏它们。这本书，是我如实写的！我刚来人间时，就是和他们住在一起。”
语舒神情没有多大变化，想必是看惯了吧，想必是看淡了吧。这只是颜羽表面看到的，其实语舒隐藏的很深，她也习惯了把心思侧面表现。毕竟不表现会让自己的亲朋好友瞎担心，毕竟好事者总是一大推。
书中的师傅晏歆在某天遇到语舒，那时语舒是男装，二人聊的甚来，语舒见他颇有仙缘，便教他仙术，扔一些仙书给他看，他长进很快。某日，晏歆对语舒说：
“书元兄，你说我可不可以收徒弟了呢？”
“晏歆兄，你要收就收几个，不要收太多，更不要锋芒毕露，若是天庭的人知道你会仙术又有仙缘，定将你收上天庭当侍卫。”
“啊！为何是侍卫？”
“就你这仙术，在天庭不值一提，不当侍卫当什么？你在人间是贵族公子，但别忘了人间的皇帝在天庭都不算什么！”
“书元兄是仙吗？”晏歆语气有点试探性，但语舒一脸默然地回答：
“我只是有仙缘而已，我并不是仙。”
“哦！那书元兄为何不收徒弟。”晏歆带不信的语气，但也不想继续问下去，必究语舒不愿意说，晏歆追究下去就算得到真实的答案又有什么用，必究还没到一定的身份，没有深究其心的权利，晏歆只好换个话题。
“不想收。”
“我真的不算是书元兄的徒弟嘛？”虽是反问句，但晏歆却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就像是一个少男问一个少女，“你真的不会喜欢我吗”时的语气一样，都在期盼着肯定的回答，都在做着坚持很久即将放弃的心里！或许就是他们所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吧！不同的人不同的回答演绎不同的人，而一切都因念想是否正确！
“不算，我只是指点一下你而已。我明日要走了，你切记不要锋芒毕露，你是可以成为仙的，就算是在天庭为官，我也怕你愤世嫉俗，你还是在人间逍遥吧！这一身仙术可保你此生安全。”
语舒说话永远不带任何明显的色彩，平平淡淡地叙述完一些事。可晏歆不是语舒，表情变化虽不是很明显，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性别有别，夫妻做不了，每次称兄道弟，书元兄却一点都不在意，如今明说要个关系，却被一口拒绝！
第二日，语舒走到门口准备走时，突然来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语舒看向晏歆，说：
“他，你可收他做徒弟，这样以后打架也可以多个帮手，或者说他打，你看着，多好玩啊！晏歆兄，就此别过了。”
那男孩被改名叫小书，是个贵族子弟，由于贪玩，他跑得太远，就到了晏歆的家门口，晏歆问：
“你可愿当我的徒弟？”
“本公子为什么要当你的徒弟？”
这孩子现在确实十分傲气，可后来他的傲气却完全被两个人磨下去。
晏歆二话不说就将小书弄到半空，之后自己又飞到半空，看着紧张的小书说：
“你看，我们的家园好美啊！”小书紧张地俯视周围，真的好美。他立刻说：
“师傅，我要看尽世间美景！”
……
时过三年，语舒再次来到晏歆家，这次她穿的是战袍，是女战袍，手里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娃，晏歆吓了一跳，说：
“书元兄，当日我曾用仙术验过你性别，可那时我修为低，看不透，只是猜过你是女的，没想到你还真是，而且现在还有个女儿，啊啊啊！早知道当初无论你男女我都向你表明心意，唉唉唉唉。后悔啊！”语舒看了他一眼，不想做解释，再看看他身旁的小男孩，说：
“你用了什么方法骗了他成为你徒弟？”
“这……骗个小男孩容易，但我想骗的是你！书元兄，怎么无论你是穿什么衣服，都这般眉清目秀呐，你可知当初我曾想过为了你成为断袖？”晏歆说话像开玩笑一样，毕竟这几年除了修仙，他也修身养性，看透了许多事情，其实，没有情深，便注定缘浅，自己还是浪荡逍遥点比较好。
“知啊！所以我走了。”如果说晏歆那是开玩笑，那么语舒这平静的回答算什么！多少人盼着玩笑成真，多少人喜欢开玩笑，其实玩笑中总带着情感，一副玩笑的表情总能掩盖人内心真实的情感，所以玩笑不是真正的放下，平静也不是真正的放下，平静其实是未曾拿起，比开玩笑更加令人绝望。但既然开了玩笑，晏歆还得继续开下去。
“哦！我明白了。对了，你此时来干吗？是不是也要住个半年？”
“不了，我想叫你替我照顾一个人。”语舒指了指手里拉着的小女孩，晏歆立刻不开心地说：
“你不能这样！他老子呢？为何要你们母女相依为命？”语舒无奈地摇头，看来不解释他是不明白了，还像当年那样天真烂漫，以为看到的就是现实。
“她是我一个战友的女儿，她的父母与我一同出征，都战死了。”
“啊？好可怜的娃！是不是她的父母为了救你才死的？”
语舒有点无语，无奈地说：
“不是！她的父母是为国战死的，与我无关，我出征从不杀人！就算是其他国家的人也不杀！今后我是不会才出征了的！他若还想叫我出征杀人，我便离开此地！”
“他是谁？你在为国卖命吗？你叫我好好躲着，你自己却崭露头角，那个闻名天下的战神是不是你？你这是默认了，书元……兄，你不怕天庭的人忌讳你的仙术吗？你这样安全吗？”
“晏歆兄多虑了，我的仙术不仅能自保，还可能让人从天庭的枷锁中解放出来。”语舒对晏歆笑了笑，晏歆自知她仙术很厉害，可还是有点担心，刚想说话语舒立刻说：
“还望晏歆兄替我照顾这个女孩？”
“可以啊！但你的穿一次女装给我看！”语舒拔剑立刻搭在晏歆的脖子上，小书也立刻拔剑指向语舒，说：
“莫要伤我师傅！”十岁的小孩说得很有气势，可语舒不怕，只是一个能杀死人的眼神看过去，小书就立刻后退了一步，手里颤抖了，晏歆立刻说：
“好了，开个玩笑，不看就不看吗？不要把我的爱徒吓到了。”语舒收回剑，对晏歆说：
“这孩子很爱护自己爱的人！”
“那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嘛！”
“你小心了，很有可能他会为了他更爱的人而伤了你！”
“……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嘛！”
“我走了。”
“啊？就走了，那个……那个你可愿成为……成为我的妻子……”只可惜，语舒走的急，没听见，这是晏歆认为的事，可语舒是仙，自然能听见，但她不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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