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喜男喜女
“别打他的注意！”语舒回答得斩钉截铁，文莹被吓了一跳。
“为什么？”
“他喜欢男的！”文莹立刻震惊了，之后笑笑说：
“他要是喜欢我，我可以去变性变成男的！哈哈哈，开玩笑，好好的一个男的，怎么是弯的！他以前喜欢过谁？”语舒一时出神了，不经脑子回答：
“我！”文莹抓狂说：
“是个人都看出他喜欢你，天天黏着你，这恋姐癖太严重了！”语舒又无表情地说：
“真的是恋姐癖吗？为何我看不透他！”
“语舒你怎么了？你弟弟真的只喜欢男生？”
“是，不是，额……他以前喜欢过一个女生！”
“哦，是吗？我就说嘛！这么好看的男的不可能是弯的。语舒，你要不帮帮我吧？”文莹这天真的少女，以为自己有机会，却不知道颜羽也喜欢过一个男孩，刚好深爱着那个男孩，不过，那是曾经。此间少年，爱的是一个女子。
作为少年的他，又怎会消费不起一段不被认可的恋情呐！可他后来渐渐变成青年，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消费另一段不被认可的恋情。
“不帮！”语舒回答很直接，文莹也不多问了，就一直跟着语舒走。
下了晚自习，沈鹄缠着颜羽问：
“为什么语舒不会喜欢我？”颜羽把书扔给沈鹄拿着，笑着说：
“姐姐心里有个神……人，那个人消失了，姐姐也没找到他，但姐姐心里有他，一直，一直都有他。”
是啊，语舒心里有他，有司文君，可何曾没有你颜羽呐？有的不仅仅是那四分像司文君的颜羽，还有着那六分不像司文君的颜羽啊！
一个是内疚，一个是深爱，所以都放在了心上。可谁轻谁重，她心里明白得很。
“既然已经消失，为什么语舒放不下？”
放下，那是什么概念？从心上将司文君放下，还是从脑子中将司文君忘记。
消失了为什么就要放下？那是她最初的爱恋，那是她最纯的恋情，就算司文君死了，她也不会去逃避那过往的美好。
“我怎么知道？我就感觉姐姐心里有个人，我问过是不是他，可她总是不答我！你要是喜欢姐姐，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走进她的内心，我可不希望她总这样伤心难受！”
“你支持我？”
“不支持不反对，只是找个人做个试验，看看结果，我好做打算！”
“你要看什么结果？你打算做什么？”
“不告诉你！帮我拿好书，我去一趟图书馆借本小说回来消磨一下时光！”
一看就知道颜羽经常欺负同学，帮打饭帮拿书帮喊签到的都是好同学……
时光过得很快，因为时光没有一刻是停止过的，而人却时常想停下来休息，所以人会感慨时光飞逝，可神仙就不一样了。就在沈鹄感慨追了半年语舒都没追上之时，颜羽却不以为意，心中暗想：他们二十万年的感情，岂是你半年可取代的，老子都陪了她几万年，也没什么收获！
“我们四个开局黑再复习吧！”王岩扔下手中的笔说，青颌也扔下笔说：
“好啊，挂科就挂科呗，我们在重修班继续开黑！”
“你们去重修班吧，老子没那个资格去！”颜羽点开游戏，悠然说道，青颌立刻笑着说：
“最有资格去重修班的就是你了！我们现在起码复习了，你都没开始预习！”颜羽摆了摆手机说：
“我都进去了，你们还玩不玩？”沈鹄一边做题一边说：
“我就不玩了，我还是好好复习吧！”
“你们两个快点进！三黑，坑死队友，哈哈哈。”
“这不是正在进嘛！”
“唉，等一下，我接个电话。”颜羽拿起耳机插进去说：
“姐姐，怎么了？”
“带上高数，到图书馆南402找我！”
“哎，姐姐，姐姐……”语舒已挂了电话，颜羽一脸无奈，青颌问：
“美人，怎么了？”
“快邀我，姐姐叫我去图书馆！”
“都叫你去图书馆你还叫我们邀你！”
“玩了一局再去。快，我先选好人物，再给她发条消息说我先洗完澡再去，哈哈哈哈！”
“你这样不好吧！你不是已经洗了澡了嘛，语舒要是知道，会生气的。”沈鹄用长者的身份教育颜羽，颜羽将发去的消息给沈鹄看，沈鹄看到消息是“沈鹄叫我帮他抄总结，我现在才抄完，等我洗了澡就立刻去找你”之后立刻指着颜羽说：
“你这样乱说，你姐姐要是知道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不告诉她，她怎么知道！”
“我不告诉她，她也知道！”沈鹄将语舒刚发来的消息给颜羽看，颜羽看到“颜羽是不是在宿舍玩游戏？”这些消息，颜羽对沈鹄笑笑，拿一包零食给他，说：
“哥们，你打算怎么说？”沈鹄没接零食，吹了一声口哨说：
“如实说！”颜羽看向门口叫了一声姐姐，沈鹄立刻看向门口，颜羽抢过沈鹄的手机，立刻边躲边发消息，“没有，小羽很乖，刚刚一直在看书，看到现在才洗澡！”语舒立刻回复了“哦”，之后颜羽拿着沈鹄的玩游戏，直到玩完一局后，颜羽穿好鞋将手机还给沈鹄，向他办个鬼脸就走了，刚走到门口，就回来抢了沈鹄的高数书，将自己的扔给沈鹄，对沈鹄说：
“委屈了，姐夫！”沈鹄听到后笑笑，颜羽走到门口又回头说：
“想当老子的姐夫，你还没门呐！”颜羽说完就笑着往外跑。
颜羽刚来到图书馆门口就看到语舒，就笑着说：
“姐姐也是刚到啊，正好，不用等我！”语舒二话不说就拉着颜羽背离图书馆的方向走，颜羽也早已习惯，自是不顾他人眼光屁颠屁颠地跟着，只要没有熟人，也没多少个看向他们，亲密行为，大学常见！
颜羽察言观色，见语舒心情不是很好，说话要把握分寸！颜羽和颜悦色地问：
“姐姐，姐姐，我们去哪？”
“去操场！”语舒语气十分严厉，颜羽立刻不说任何话，紧紧跟着。来到操场，语舒把书放地上，看了颜羽一眼，颜羽也将书放下，颜羽刚起身站好，一个拳头向他袭来，颜羽退后几步，语舒改拳为脚踢，颜羽立刻跳起，疑惑地问：
“为什么？”语舒跨步跟上，再次发起进攻，颜羽用手挡住，语舒回答说：
“你倒是厉害！一个学期下来，能逃的课都逃了，本以为在最后一周你会好好复习，可没想到你还是在玩游戏，而且还胁迫沈鹄骗我！”
面对进攻，颜羽不仅要躲，还要思考语舒说的话，最后他不躲了，语舒由于生气没控制好力度，一拳打到颜羽的脸颊上，颜羽嘴角已经溢出血来，语舒立刻抱住颜羽，替他擦干净嘴角的血，满脸的心痛宠爱，颜羽只是笑笑故作冷冷地说：
“心疼就不要忍着，眼角都有泪水了！”颜羽伸手擦干语舒眼角的泪水，语舒将他抱住说：
“小羽，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度伤了你！”
“没事，姐姐能解气就好，是小羽不好，老惹姐姐生气。”
对啊，颜羽岂会在意，以后你伤他的次数还很多呐！而且越伤越深，深到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会给这少年带来无穷无尽的厄运。
所以，现在只是被打了一顿，这跟以后的比，这又算什么呐！
“来，我给你揉揉。”
“姐姐，不用了，我要喝水！”
颜羽已经越来越忌讳与语舒过分亲密，起初他是不在意的，可沈鹄老是旁敲侧击，他不得不注意。
“嗯，你等一下，我去拿水给你喝。”
语舒去放书的地方拿自己的水给颜羽，并说：
“下次自己带水！”
“好！”
“还有，下次带自己的书！”颜羽摸摸头，笑笑说：
“好！我还真低估姐姐的智商了，姐姐真的是什么都知道！”
“我只知道你的一切，其他不知道！”
她已经无力了解别人了，毕竟眼前这个就够她受得了。
“那姐姐知道我的心意吗？”
“什么心意？”
“没什么！姐姐知道沈鹄喜欢你吗？”颜羽话题转得很快，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是这般懂聊天。
“不知道！”
“他没对姐姐告白？”
“没有！”
“要是他对你告白，你会答应他吗？”
“不会！”
“这么直接！”
“你希望我答应他？”
“有点，但又不想。姐姐不能死在司文君身上，姐姐可以选一个。”
“我没死在司文君身上，我死在你身上了！”语舒说话一向冷淡，但唯独这句，多了几分顾虑，多了几分无奈。
“哈哈，姐姐，以后我保证……”
“别保证了，你都保证都多少次了！”
“哈哈哈，姐姐不要气！”颜羽不自觉伸手摸摸语舒的脸，发觉不太对，想收回，可语舒将他抱住，低声说：
“我真的死在你身上了。”颜羽不明其深意，只知安慰语舒，信誓旦旦地说：
“姐姐，你放心，我明天就复习，肯定能拿到那八千块奖学金的！”语舒始终不展眉头，无奈，只好让他回去自己复习！
颜羽没有挂科，成绩名列前茅，语舒很欣慰，天天带他去吃香豆腐。但又不得不控制他吃的量，真怕他吃胖！
趁着王岩他们都没回家，颜羽就叫他们一起吃一顿。语舒本不想参与他们宿舍的聚餐，可颜羽死皮赖脸地求她，她只好去了。
沈鹄一早就到了，穿着西装，一副阳光帅气的模样，静静在门外迎接颜羽，颜羽识趣，知道这娃要迎接的是语舒，就像孩子一样先跑去包间了，只留沈鹄和语舒。
“走吧，我带你上去。”沈鹄满脸笑容，语舒却看着颜羽离去的方向发呆，疑惑地问：
“小羽怎么了？”
沈鹄没有回答，而是在前面很绅士地为语舒领路。
语舒是个路痴，颜羽是知道的。但颜羽不知道语舒喜欢被拉着，之后带着她跑，跑出这段该死的，她不熟悉的路。颜羽更不知道，语舒希望他能为她领路一辈子。就仅仅这样，像无数个从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拉着她的手，使劲地跑，回到那个她熟悉的环境，之后他回头冲她笑笑，骄傲地说一句“我又带着你回来了，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会迷路。”
少年那时信誓旦旦，却不思其反。如今，少年将她的手交给了另一个少年，终是悔了当初自己的誓言。
语舒和沈鹄来到包间，一片掌声响起，室内布置得很好，一片纯白加一片喜气。沈鹄按照颜羽的意思布置的，很合她的心意。
颜羽拿着玫瑰缓缓走近语舒，笑得十分柔和。
语舒愣住了，眼角微微湿润了。她笑，看着颜羽走来，看着颜羽将花给了在她身边的沈鹄，沈鹄立刻向语舒表白，语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颜羽。
那少年还是在笑，笑的依旧柔和，外加一点胜利的气息。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岂会不开心。
其他人起哄叫语舒答应，语舒看着那个也跟着起哄的少年，终于僵住的笑容笑开了，轻轻地问颜羽：
“这都是你安排？我是不是要按照你安排的走，否则你会不开心？你就那么想把我推销出去？”
颜羽天真，岂会多想这话是何意，他只想知道沈鹄迈出的这一步她是否会有回应。毕竟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就算结婚，百年之后沈鹄终会成为黄土白骨，而他和语舒，却还是在最美的年纪里彼此在一起。
“姐姐，你就答应嘛！我这姐夫对我可好了，对姐姐也很好。”
“哦，是吗？我对你的宠爱还不够吗？你竟还想着要多一个人的宠爱！颜羽，我既盼着你贪心又盼着你不贪心。”冷淡，决绝。
盼着你贪心，把她占为己有，不允许任何人侵犯；盼着你不贪心，不通过她得到更多的关心和照顾。
语舒接过沈鹄的玫瑰，点头答应了。沈鹄莞尔一笑，挽住语舒的手缓缓入席。愣在原地的颜羽被青颌拖着去坐好。
刚好坐在语舒的对面，尴尬地看着语舒夹起颜羽最爱的而沈鹄最不爱的香豆腐放入沈鹄的碗里，冲沈鹄笑笑，笑得温和，温柔，独独少了宠爱，在颜羽眼里，那是一个不完美的笑容，如果那笑容是对他，他一定会挑剔，会嫌弃这个没有宠爱的笑容。
颜羽不顾他人夹菜，任性地将香豆腐转到自己面前，拿起放到一旁，咧开嘴笑着说：
“老子最爱的香豆腐，这是老子从外面买进来了的，老子没吃腻，怎么就轮到姐夫吃了，姐姐你也太宠姐夫了吧！”沈鹄愣住，看着语舒淡淡地笑，淡淡地拿起酒杯，淡淡地一饮而尽。
她宠爱谁难道你看不出来嘛！
多么惯性的一个动作啊，像平常一样，以为坐在她身旁的是颜羽，总把他最爱吃的先夹给他。
“颜羽，我也要吃，这是我出的钱！”坐在一旁的青颌跟颜羽抢，颜羽拼命护住，大口大口地吃完。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颜羽擦干眼泪，冲在一旁愣住的青颌说：
“太烫了，烫疼老子了，好痛啊！”
“这么拼命，以后谁敢跟你抢！”
颜羽冷笑，看着沈鹄，对他似乎是开玩笑地说；
“听到没，以后不要跟老子抢！”
谁跟你抢了？是你自己亲手将语舒奉到他手上的！你要是像拼了命爱护你的香豆腐一样爱护语舒，他又怎会得到语舒。
整顿饭吃下来，颜羽和语舒没说过半句话，互相看着对方倒是很多次。
颜羽没喝酒，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颜羽有个习惯，大喜或大悲，他必定买醉睡个几天几夜。可现在，他滴酒不沾，所以现在他不喜不悲。依旧是温和的少年，笑得依旧天真烂漫。但却深深刺痛早已买醉的语舒的心。
语舒也有个习惯，大喜之时才会买醉，若是大悲，她会默然，看似没有任何行动，其实她早已做了打算，尽一切努力去挽救。
就像当初苏渝死了一样，她不动声色地将棺材打进自己的心脏，也像司文君消失了一样，看似从容淡定，其实她在做打算，所以她在白公他们对她看护松懈之时闯去西方，耗尽一半修为才能进去，之后还是找不到。
语舒了解颜羽的习惯，颜羽也了解语舒的习惯，所以他们，都在做着跟他们习惯相反的事。
语舒大醉，沈鹄将语舒送回，颜羽只在后面跟着，不喜不怒，依旧温和，捉摸不透。
颜羽无数次喝醉，语舒无数次将他抱回家。如今语舒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喝醉，颜羽却没了行使那个义务的权利。
已经凌晨三点，马文卿他们早已入睡。沈鹄替语舒擦洗完毕之后便走了，看到靠在语舒门前两眼深沉的颜羽，沈鹄轻声说：
“小羽，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走了，拜拜。”
颜羽笑，温和地笑，开车送沈鹄回学校。路上，不发一言，只是睁大眼睛认真地开车。
颜羽直接在学校住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家。语舒没醒，颜羽跟马文卿他们一起吃早餐。颜羽满脸疲惫，昨夜，他一夜未眠。
颜羽手忙脚乱地剥开鸡蛋壳，他爱吃鸡蛋，可一直很少自己剥壳，都是语舒帮他。现在他心烦意乱，看到马文卿刚刚剥完，他立刻抢了马文卿的一口吃下，之后看着阿迪那个快剥完壳的鸡蛋。阿迪识趣，剥完壳后立刻递给颜羽，免得他又耍小脾气跟他抢。颜羽又是一口咽下，之后便起身走了。
“你怎么了？你姐姐怎么了？”马文卿好声好气地问，可颜羽却没回答，径直地回屋了，倒头就睡。
“我们的小帅哥可能失恋了。”阿迪笑笑淡淡地说，马文卿点点头觉得有理。
这回屋可不是回颜羽自己的房间，颜羽去了语舒的房间，抱着语舒像小孩一样钻进语舒的怀里就睡了。
语舒醒来了，颜羽却没醒来。看着在自己怀里的颜羽，语舒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紧紧抱住他。
少年呓语：
“颜颂，颜颂……”
语舒心冷。
更加紧紧抱住少年。
一切照常，颜羽依旧依赖语舒，语舒依旧疼爱颜羽，只不过，少了许多以前的亲密。而这些亲密，也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或者她睡着之时，他或者她才能抚摸对方的脸，才能静静地看着对方，肆无忌惮。
颜羽的淘宝生意早已交给阿迪，阿迪觉得好玩就跟他们合作了，阿迪毕竟跟着马文卿这商人混的，把淘宝打理的有模有样，平均日赚500，颜羽他们拿三百，阿迪拿两百。马文卿发现阿迪更有商业头脑，就一直想培养阿迪，但阿迪不愿意参与马文卿与他父亲母亲的内斗之中，一心只想当个管家，外加帮颜羽管理淘宝。
快过年之时，阿迪回家，只剩下马文卿语舒颜羽三人，颜羽苦劝阿迪带家人来住，阿迪始终不肯，也许，他也是马文卿的一颗棋子。
送走阿迪，颜羽耸耸肩，说：
“以后各位的饭菜我包了，买菜的钱你出！”颜羽指着马文卿，马文卿笑笑，说：
“卡在大厅的桌面上，自己拿！”颜羽立刻凑过去问：
“我可以公款私用吗？”
“随便你！”
“走，姐姐，我们去买豆腐去！”马文卿立刻拉住颜羽，一副要哭的模样说：
“我的小少爷啊，你还敢做香豆腐！我要吃焖猪脚，红烧鱼，生菜……”
颜羽和语舒来到超市买菜，颜羽挑了个大猪脚，还要了条鱼，再买些豆腐和排骨，语舒就拿了些生菜和饮料，就叫颜羽走了，颜羽也不想多煮，也就回去了。
颜羽自己在厨房忙活半天，终于做出几样菜，焖猪脚，排骨炖豆腐，红烧鱼，炒生菜。
马文卿看到后就瞪大眼睛，不解地问：
“为什么这么少菜？”颜羽夹了块猪脚放到马文卿碗里说：
“不少啊！你最爱吃的三样都在！”
“这是过年嘛！就这点菜！”
“那还有饮料！”马文卿看了看语舒面前的花生牛奶，拿过来就倒了一杯，说：
“老子的酒都没买！”颜羽将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马文卿的，说：
“爷不爱喝酒，你们的酒不好喝！”
“明天给老子买酒，我要茅台酒，那个好喝！”
“不要那个，爷喝过，不好喝，爷要喝红酒！”
语舒夹了块排骨给颜羽，问：
“你怎么改称爷了？”
“爷喜欢自称爷！文卿老自称老子，爷不要跟他一样！”
“老子就喜欢自称老子！怎么了！”说完马文卿立刻夹块猪脚放入颜羽碗里，笑着说：
“爷不要辜负老子一番好意，把它吃了。”颜羽吐出舌头，之后咬了一口猪脚，说：
“嗯，好吃，爷焖的就是好吃！”语舒见颜羽吃得开心，也夹了一块，刚入口脸色就变了，马文卿和颜羽立刻大笑，语舒将那猪脚放到颜羽口中，说：
“你们竟然敢骗我！”
哈哈哈哈哈哈，过年嘛，就应该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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