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过年
夜幕降临。
年三十了。
灯火阑珊，映得少年的身影却十分单薄，凄凉。
可少年爱笑，正面永远是那么青春阳光。
“文卿，为什么我们不放烟花？”颜羽疑惑。
“我才不放呐！太幼稚！”马文卿嫌弃加好奇地看着颜羽，想知道这少年的心里年龄是多大。
“一年来就除夕可以放，你现在不放更待何时！文卿，快带我去买！”
“自己开车去！”
“现在查的这么严，我那敢开车。”
“早知道早点帮你办个驾照，你那驾照还要等一个多月，真麻烦！走了。语舒，你要去吗？”
“姐姐，一起出去逛一下嘛！”颜羽拉着语舒跟着马文卿上车，语舒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跑回房间，颜羽只好在车上等。
语舒拿着三块围巾下来，颜羽从副驾跑回后座，拿了块黑色的扔给马文卿，笑着说：
“黑色，跟你很配！”马文卿将围巾随意套在脖子上试了试，笑了笑，就开车走了。颜羽拿着剩下的两块问：
“姐姐要哪块？”语舒拿走粉色那块，把黄色的颜羽，颜羽有点嫌弃。语舒笑笑，调侃道：
“颜大美人要粉色的嘛，要的话，我就给你。”颜羽抱住黄色的摇头，仔细看着那围巾，皱起眉头摇摇头，说：
“姐姐还真不合适做女工！”
“不要还我！”
“不！”
“最近不打你，你又放纵了！”
……
马文卿买好了烟花就带他们回去了，等到凌晨，各处烟花爆竹声响起之时，语舒叫醒嗜睡的少年，马文卿将烟花拿上楼顶，颜羽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拿着烟花到处跑，马文卿看着别人家的烟花发呆。
这栋房子，离市中心不远，去市中心很方便，地铁公交车都有直达，原本一家三口幸福地在这里生活，如今只剩这空荡荡的房子了，父亲和母亲已另外成家，未曾想过来陪他过个年，毕竟他的家早已不在！
这里过年也没有一点人气，要不是颜羽他们在，想必马文卿会像往年一样吃泡面之后又忙于公务。
马文卿在一旁拿出根烟来抽，颜羽立刻说：
“文卿，你不是说你不抽烟嘛！”
“我只是说我不在室内和人多的地方抽烟！”
“现在人不多嘛！”
“你们不是说你们是仙嘛！哈哈，小羽，不要胡闹，给你拿去点燃那些烟花！”
颜羽将烟花全部点燃，终于在新年里这栋房子燃起了光亮，不再是那么冷清孤寂。烟花很美，像三个青年的笑容一样吸引人，让人目不转睛。
颜羽的兴奋随着烟花爆竹声渐渐减弱，马文卿两眼无神看着远处，语舒跟马文卿并排坐在地板上，颜羽趴在语舒腿上渐渐入睡，三个无声的青年在烟花燃尽时渐渐没了身影，只留下气息。
语舒首先打破了这沉默，她轻轻摇了摇颜羽，颜羽早已睡熟，马文卿摸了摸颜羽的头说：
“他真幸福，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活得潇洒肆意。”
“你不也挺潇洒的嘛！”
“我只是忙里偷闲。语舒，你们还有其他亲戚吗？唉，你们又不记得了！我有一个表姐，是我小姨的女儿，她跟我关系很好，刚开始我母亲离开时，她还经常来找我玩，可我十五岁时，她十八岁，我父亲也离开了我，她就未曾来过了，我那些亲戚不是去我母亲那里就是去我父亲那里，都没人来这里，我所拥有的只有这栋空房子。你知道我表姐为什么不理我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曾经去找过她，见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她曾经答应过我会嫁给我的，可我没钱没势之后，我一直珍重的亲情也消失了。语舒，女人都这么善变吗？母亲是这样，表姐也是这样！”语舒看着马文卿，他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多了几分悲伤气息。颜羽动了动，语舒轻抚安慰颜羽，马文卿笑了笑又说：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只是我看不透你们两个的心思。哈哈，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吧！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冻着小羽就不好了！”马文卿想将颜羽摇醒，却被语舒阻拦了，马文卿摇了摇头说：
“我知道你有力气，把他抱回房间不是问题，可他是男的，你是女的，那有你抱他回屋的道理，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了会吃醋的。而且你这也太宠他了吧，会被你惯坏的，不能这样！”马文卿说完就大喊一声颜羽，颜羽立刻起来，见无异样，闭上眼睛又趴在语舒腿上睡，语舒无奈地笑笑，说：
“小羽，我的腿都麻了！”颜羽听到后立刻爬起，看了语舒一眼，之后用手帮语舒捶腿，语舒推开他站了起来，说：
“小羽，文卿，新年快乐！走，睡觉吧！”
“姐姐，红包！文卿，红包！”
“没有，你我同一辈那有什么红包！”马文卿十分不屑地说。
“姐姐，给你，文卿，拿着！”颜羽从口袋中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语舒，一个给马文卿，之后傲娇地吹着口哨下楼睡觉了！
颜羽回屋就上床睡觉，语舒跟到他房间，颜羽翻个身侧着睡说：
“姐姐来夜训吗？”语舒坐到床上扶起颜羽替他脱掉外套，轻声训道：
“怎么睡觉都不脱外套！这样多不舒服啊！”
颜羽没有回答，而是睡眼朦胧任由语舒摆布，脱完外套后，语舒让颜羽睡下，自己也脱去外套钻进被窝，紧紧抱着颜羽，颜羽半睡半醒地说：
“冰傻子，不要抱着我睡，好冷的！我都不想去跟你睡了！”颜羽说完就抱住语舒，语舒由原本惊讶的表情变得和蔼，在他额头上迅速亲了一亲。
颜羽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语舒在眼前，自己还紧紧抱着她，立刻坐起，揉揉眼，语舒也醒来跟着坐起，看着这头发凌乱的颜羽，颜羽下床拿衣服给语舒，自己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一直以来都是我跑去姐姐的床睡，怎么这次姐姐来我的床睡了！难道昨晚我硬拉着姐姐来我房间睡了？”语舒点点头，颜羽穿好衣服来到语舒面前说：
“请姐姐见谅！爷很容易入睡，睡着时雷打不动，还会胡言乱语，姐姐不要把它当真！”
“把什么当真？冰傻子吗？”
“啊！什么冰傻子？”颜羽笑笑，语舒又说：
“你隔了多久没跟我一起睡过了？”
“一个学期而已！姐姐，吃早餐了，爷饿了！”语舒嘴角扬起微笑，心里想：你倒是记得清楚！
语舒跟着颜羽刷完牙洗完脸来到大厅，马文卿也刚好来到，三目看到空空的桌子，三目相对无语，马文卿立刻拿起车钥匙，颜羽围上围巾，语舒去拿了一把伞以备不时之需，三人就出门上车去了。阿迪不在，没人愿意做早餐，只好到外面吃了。可大过年的，哪家店铺开门啊！超市也没开那么早，要九点他们才来开门，而此时才八点多，他们只好回到车上，颜羽立刻埋怨马文卿说：
“文卿，你在车上怎么不备点干粮，家里面除了水果也没其他零食！”
“我不喜欢零食，你不也不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便日日买回来给你吃！”
“别买了，爷只想吃水果！垃圾食品，毁爷人生！”
马文卿开车回到家，语舒和马文卿看着颜羽，颜羽十分无奈地说：
“你为什么要在家里备米和菜！”马文卿笑笑说：
“因为你喜欢做饭啊！快去吧，我有点饿了！”
“大过年的，爷想玩，爷不想做饭！”语舒拉着颜羽进了厨房，语舒对颜羽说：
“小羽，我也饿了！”
“姐姐也饿了，那姐姐先吃水果吧！中午我们出去吃，吃完就去玩！”
“你是不是找打！”
“好，爷做，爷做还不行嘛！爷煮面条，那个容易一点！”
“好，随便你！”语舒说完就出去了，只剩一个发牢骚的颜羽在厨房煮面！
颜羽煮好面就一碗碗端出去，之后就去叫他们吃早餐，颜羽拉着语舒靠近自己身旁吃，马文卿疑惑地看了一下，就坐下吃起面前的面，刚吃几口，马文卿立刻快速将面扒完，颜羽淫荡的笑容瞬间坚硬，语舒吃了几口面，疑惑看着马文卿，心想：这面一般般啊，不至于吃成这样吧！颜羽都不可置信地尝尝自己的手艺，自己和语舒的没放糖，就在马文卿的碗里放了，怎么马文卿吃得这么欢，不应该啊！马文卿吃完一半后抬头看看他们，疑惑地说：
“你们怎么不吃？我很喜欢吃甜的，这面加糖实在太好吃了，以后要叫阿迪经常这样做给我吃。你们快吃。”马文卿继续吃面，语舒喝了一口汤，看看颜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淡淡地说出：
“脱去外套，到楼顶扎马步，直到我叫你下来做中午饭！”颜羽撇撇嘴，马文卿疑惑地问：
“怎么又要训练啊！看来下午才能带你们去溜达了，刚好下午没那么冷，好玩！”
颜羽十分不爽地脱去外套放到椅子上，立刻起身，语舒淡淡地说：
“吃完了再去！”颜羽假装没听到，继续走，语舒放下筷子拍桌说：
“吃完了再去！”马文卿抬头看一眼语舒，不喜不怒，实在可怕，就迅速吃完面离开。
颜羽穿着两件衣服就坐下来吃面，马文卿很懂事地将空调调热一点，颜羽大口吃面，吃得嘴巴满是油汁，吃完后也不知擦一擦就起身，语舒立刻说：
“擦嘴！”颜羽去拿纸巾擦了擦嘴，之后将纸巾往垃圾篮扔却没扔中，他也不管就离开了，只听到语舒说：
“单脚一字站立！”之后颜羽立刻返回将垃圾捡起扔进垃圾桶。语舒吃完后拿碗去洗就回屋了。
快到十二点时，语舒上楼顶看看颜羽，语舒看到颜羽在扎马步就上前问：
“不是叫你单脚一字站立嘛！”颜羽扭头过去强硬回答：
“我不是已经把垃圾捡起了嘛！”
“迟了！”语舒说完就用脚踢颜羽的左脚，颜羽本想顺势将左脚抬起成一字，这样她就说不了什么了，可刚抬到半空，没控制好重心，颜羽就向前倾倒，语舒着急环住他的腰，颜羽抱住语舒向前倾，刚好亲到语舒的上嘴唇，颜羽立刻站稳之后背对语舒抬起左脚站成一字，语舒扭头便离开，颜羽回头看看语舒离去的身影，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笑了笑，感觉值了。
可接下来的一周，语舒都和他冷战，他突然觉得不值了。往日惹她生气，他都去找她说两句好话就好了，可这次他都很难找到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没必要道歉。马文卿每每吃饭都觉得郁闷，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作罢！
颜羽像往常一样做语舒爱吃的菜，三人低头吃饭不说话。语舒和颜羽同时看中一个鸡腿，同时伸手去夹，颜羽看了到语舒要夹，自己就收回了筷子扒饭吃，语舒看着颜羽吃饭，自己的筷子还悬在菜上，马文卿看了看，也伸手去夹鸡腿，却被语舒用筷子推开，马文卿疑惑地看着语舒将鸡腿夹到颜羽碗里，之后夹起一块鸡肉吃，马文卿凶巴巴地看着颜羽在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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