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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守护


颜羽每日上午办公到了一半,他就会起身去拿冰冻的糖水来喝,每日都会给语舒倒一杯,语舒不拒绝不接受,不说谢也不看他一眼。颜羽就将糖水放在语舒的案台上,语舒过了不久就会喝了。

颜羽无聊之时会下厨,都会给语舒送去,虽说神仙可以不吃,但颜羽爱好食物,而且煮好的菜特别香,语舒也忍不住动筷子,而舞王君看到后,见语舒一脸满意的表情也就不多说了。

舞王君实在好奇颜羽的糖水,在一次语舒和颜羽一起下凡巡视人间之时,舞王君就喝了好几杯,最后觉得太甜了就不喝了,可水壶里只剩一杯了。舞王君想将水壶旁的冰水装进水壶了,可语舒刚好回来了。

“父君,你在这干嘛?”舞王君一脸镇定地说:

“我见你们不在,以为你们躲起来了,就进来找了。”这舞王君不太会撒谎,都多大了还躲起来。语舒也不为难舞王君,也就没有继续问了。

语舒回去坐好,拿起杯子发现是空的,就起身去自己倒茶水,倒完了,刚好一杯,语舒喝了一半看了看自己的父君,舞王君看到语舒一副质疑的模样,立刻遛了出去,语舒立刻将剩下的半杯糖水放到颜羽的案台上,拿走颜羽的空杯子,之后看看门外,见颜羽没有来到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语舒以前都会在人间巡视一天才回来,可现在带着颜羽,颜羽推着轮椅跟着她走会累,语舒也就只好半天就回去了。庞然没有跟来,在夏梧宫替颜羽熬药,语舒只好多加注意颜羽,在人间不敢走得太快,怕颜羽出什么意外,但回到天庭,语舒也差不多可以不管颜羽,颜羽只好自己慢慢回夏梧宫了。

回到之时,庞然已经熬好了药,颜羽看着那空空的水壶,无奈地喝完了药之后喝掉那半杯糖水。觉得口里还是有苦味,颜羽就一直吃糖。

一个月过去了,颜羽安排了几场好看的皮影戏,请了天上爱看皮影戏的神仙去看,语舒每次都受邀,她每次都在后面观看,不知是观看皮影还是观看坐在正前方的颜羽,颜羽身旁永远留个位置,那个位置也永远都是空的。一个月下来,语舒从没有和颜羽说过话,颜羽问她什么她都不答,就算是公务她也无视颜羽,只是事后派她身边的仙娥小芳去告诉颜羽,颜羽也懂事,有什么事都叫仙娥小芳转告,不像以前一样对语舒死缠烂打。

语舒每次都听到轻缓的脚步声,她都兴奋地抬头看,以为颜羽又来了,可总是小芳从颜羽那里走过来,语舒不免有些失落,他们的距离又恢复了,两个案台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似乎隔了一份亲密。颜羽醒来的日子越来越少了,这次他醒来半年又昏睡了。

半年来,语舒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只要颜羽在她身边就行了,管他以什么身份呐,反正以前能做到的,颜羽现在都能做,前提是语舒愿意才行。

庞然来替颜羽告假,语舒少了颜羽的帮忙,每日都忙碌许多。每日回去休息之时总想进颜羽的房间看看,可庞然说颜羽随时可能醒来,要是颜羽醒来看到语舒在他身旁,颜羽还会像现在这么乖嘛?语舒还跟颜羽置气,颜羽离开她十年,她也决定十年内不理会颜羽,直到颜羽真正长大。

可是语舒啊,无论是成熟的颜羽还是幼稚的颜羽,哪一个不是深藏在你心里,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这幼稚的想法原来也是可以出现在你身上,这简直跟你身上那沉稳的气质格格不入。不过也是,自从有了颜羽,语舒你就一直在发生变化。当初那个冷血无情的神仙也变得跟人间痴情的凡人一样特别注意意中人的一言一行。

语舒每日都去到颜羽房门前,想进去看看,可每日都在那躅蹰,不敢推开房门。

一个半月后,庞然急忙跑去找药王,语舒见庞然如此紧张,叫住庞然问:

“怎么了?”

“书元君,士子一个半月没有醒来了,我要去找药王。”

“你不是说小……羽士子随时可能醒来嘛!”

“逗你的!士子醒来都是有规律的,上次是睡一个月,再上次是睡半个月,这次应该睡一个半月就会醒来……”

庞然找死,他就那么喜欢看语舒每日都在颜羽门前徘徊嘛?

庞然还没说完,语舒就已经往颜羽的房间赶去,庞然只好作罢去找药王。

颜羽平和地睡在床上,语舒替颜羽把脉,一切正常,也不知为何他就醒不来。

这半年来,语舒就今天能好好看着颜羽,以前办公时总时不时偷偷看他几眼,但那时的颜羽和现在不同,那时的颜羽是活的,脸部千奇百怪的表情变化,实在可爱好看极了,如今面前的颜羽,静得可怕。不知语舒在乱想什么,安静的房间里没听到哭泣声,却有眼泪落地的声音。语舒握住颜羽的右手,看着在她面前的颜羽,她多希望他醒来,多希望他还能像以前睡醒一样看到语舒之后撒娇躺入她的怀里,继续小睡一会。

颜羽当初想一走了之,不想看到的就是语舒今日这模样。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说什么除死别,无生离,其实都是假的。就算没有生离,真的会有死别吗?颜羽死了语舒还会继续活吗?都一起死了,哪来的死别。

可颜羽岂会让语舒去死,颜羽自知自己在她心中地位之重,可当初苏渝死了,司文君走了,语舒不也熬过来了嘛!他离开她,应该也能熬。可这只是颜羽的想法,现实是谁都熬不过生离!

语舒趴在颜羽身上,靠在他左耳轻轻地说:

“小羽,醒来好不好,我想喝糖水,想吃你做的饭菜,想跟你一起看皮影戏,一起吃香豆腐……”

语舒呆了许久,擦干眼泪坐在一旁等候药王的到来。药王不容易请,幸好颜羽语舒和药王交情好,药王对颜羽这病也上心,药王也就去请必来。

药王诊断完之后,不知面对着谁来说颜羽的病情,毕竟药王也是知道他们两个闹翻的事的。

庞然自是看不透语舒的意思,药王也不想多加揣测,就又去替颜羽把脉一边对着颜羽说:

“没事,我换一下药方。一切顺其自然吧,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吧!庞然,颜羽的病情发作没有什么规律,以后你……你们多加照顾,让他按时吃药,起码能活个把万年吧!”

药王刚想离开,语舒立刻拦住问:

“真的救不了了?”药王叹了一口气说:

“你们去未来他们都无从下手,更何况是现在?”

“未来没有神仙!全都是凡人。”语舒回答得有点力不从心,药王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说:

“世道无常,想不到神仙也有消失的一天,且行且珍惜吧!我们神仙也有很多无可奈何。颜羽的仙根在你身上,你多陪在他身旁,别离他太远,他会,难受!”

药王的这难受,都不知包涵了几层意思。

语舒点点头,语舒以为药王说的是颜羽的心里难受,其实那种难受与情感无关,纯属是跟一棵树被斩断了半截根一样。庞然送走了药王,回来对两眼无神的语舒说:

“书元君,士子会好起来的!”这句话他曾听晏歆说过,那时她也相信苏谕会好起来的,可是没有,他还是离她而去了。她已经不敢相信这些鬼话了,除非是颜羽亲口对她说,她心里还会有点相信。可唯一能给她安慰的颜羽正在昏睡,而且能安慰她的又刚好是能伤害她,让她不安的颜羽。因果本就相连,这一生终究是逃不开情字。

如果当初他们跟司文君长得不像,或许她不会留意他们,更不会跟他们纠缠。也许跟苏谕在一起时她还是喜欢司文君,但跟颜羽在一起时她已经爱上了那个任性却永远爱护她的少年,起初她也以为那是宠爱,可后来发现那远远超过了姐姐爱弟弟的界限。她曾经想过躲避,可颜羽每次冲她傻傻地笑时,她就不想离开他半步,总想听听他的声音,总想抱抱他,看着他傻笑,看着他任性胡来,总之,他的一切,她都关注,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庞然见语舒毫无反应也就出去了,司武君和颜颂,白公他们都来看过颜羽,但他们担心的都不是平和躺在床上的颜羽,而是坐在一旁憔悴的语舒。司武君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照看即将生产的妻子的,但现在语舒这样,看来又得接任了。幸好仙帝仁慈,没有让司武君接任,而是另外派神仙去管理,司武君也不管了,毕竟有文王君撑着,他也不怕谁!

颜羽昏睡一年多,语舒一直在他身旁守着。一年里,颜羽经常说梦话,有一次颜羽一直喊姐姐,那种是嘶声地叫喊,眼角里还溢出了泪水。

语舒握住颜羽的手说:

“姐姐在这。”可颜羽竞推开语舒说:

“不要,你们要干嘛!”语舒以为颜羽做噩梦,刚抱住他颜羽就拼命挣扎,推开语舒说:

“你们不能这样,我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语舒被推开,她很着急,因为颜羽满脸痛苦,他的左手和左脚都在乱动。守着颜羽期间,语舒也曾见过颜羽说梦话,但也只是说两句就安静地睡着,哦,还偶尔留着泪水,但庞然说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庞然跑了进来,只见语舒又被推开,还被颜羽踢了一脚,庞然扶着语舒愁眉不展,语舒看到庞然这样也知道了一点,问:

“第一次?”庞然点头表示很无措,语舒无奈只好用仙术让颜羽昏迷。

语舒去把颜羽扶正让他舒服一点,当语舒拿起颜羽的右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

自从颜羽的右手右脚残废之后,每次语舒要是不禁意碰到他的右手,他都会反应很大,而且都是一种提防的状态,直到看到动他的是语舒他才放下心了。那时语舒就知道他是在意被几个男人凌辱那件事,语舒已经说了她不在意,她可以接受他的一切,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了。现在语舒才明白,这不仅要她能接受,还要颜羽能接受。平日里颜羽都是微笑面对一切,语舒以为他心结打开了,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装的。毕竟经历过的事,谁能说忘就忘啊,又不是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

可这个似孩子的青年,去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是很累吗?每日都那么累,这是又为了谁?

语舒以为他们到了那种坚不可摧的关系,已经没有亏欠不亏欠的说法了,现在仔细想想,颜羽所经历的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赐嘛。

颜羽化作仙形后到现在,都差不多和她在一起,若是当初她不贪图颜羽那天真的笑容,不把颜羽留在身边,那还有这么多事啊!或许颜羽就会跟着颜颂安然度过余生,不会没有仙根,不会眼瞎,不会耳聋,不会断手断脚,不会这么伤心难过。现在想想,颜羽还这般年轻,足足小她十五万岁,可是就要先离她而去。她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在找到颜羽的时候跟他置气,可她发现就算不跟颜羽置气,颜羽还是活不了多久,她又后悔带颜羽去未来,可不去未来,颜羽和她也许只能永远保持那种他们所谓的姐弟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样双方都难受,她后悔不应该认识颜羽,可要是没有颜羽,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的生活会怎样,但她可以肯定,没有跟颜羽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后来她又仔细想想,也许这些是自己该历的劫,可为什么要搭上颜羽的性命,颜羽死了,那之后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有意义嘛?包括元羽,也许也是没有意义了。

语舒就是想太多了,才导致她夜不能寐。以前明明很看得开一切,但与颜羽有关的一切,似乎又变得重要了。

就像一条河流,在不缺水的地方总是被无视,可流到缺水的地方,它就显得那么重要了。

刚刚好,颜羽流到了语舒身旁,语舒明明只是在合理用水,她还特别爱护这水,可这水就是不成样,已经遍体鳞伤了。

颜羽醒了,但已经过了一年多了。颜羽看到消瘦的语舒坐在自己旁边闭着眼睛休息,语舒眼里流着眼泪,颜羽冲她笑了笑之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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