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互相算计

郑鸣人设崩塌了，一个翩翩公子，被众多女子爱慕之人，浑身上下好像找不到一丝一毫缺点的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发现其实早就已经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室，而且孩子都已经生了，仅仅只是因为家里还没有正夫人，所以这两个外室和孩子不能带回去。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听说郑家出了问题，他们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麻烦，甚至把主意打到了江栀身上，郑鸣直接连同江灵儿给江栀下药。

即便江灵儿之前已经出了大新闻，让不少人都知道江灵儿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但现在郑鸣也被发现有问题，导致很多人都已经开始产生自我怀疑的情绪了。

一直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也一直被江父放在手心宠着的江灵儿，第一次被江父打了。

江父满眼失望的看着她：“我一直视你为我的骄傲，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之前被发现你冤枉江栀的时候，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连这么大胆的事都做得出来。”

江灵儿捂着红肿的脸，正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又听到他继续说：“我的丞相之位本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若不是皇上看在我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我恐怕早就已经被革职，你是嫌我们江家的事还不够多吗？”

江灵儿这样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目光灼灼的与他对视：“爹爹是觉得我不该做这种事，还是觉得我不该毁坏你的名声？”

“这两者有区别吗？”江父摇头，看江灵儿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这么多年的书你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曾经无数人夸赞，说我生出了一个好女儿，你也算是争气，嫁到了东宫，成为堂堂的太子妃，但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不仅毁了我江家的名声，也把自己给毁了，等到太子殿下回来面对这些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做？”

江灵儿垂了眸：“可是江栀如日中天，一日比一日放肆，更何况爹爹你不是不知道，尉迟渊很有可能要回来了，她现在这么毫无顾忌，难保不是因为觉得尉迟渊还能给她撑腰。”

“即便她和尉迟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她现如今的本事，想要对付我们绰绰有余，如果我不想办法拿捏她，爹爹觉得日后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江父一顿，江灵儿扯了一下唇角：“我不否认这一次的确有些太激进了，但这全都是江栀的错，我也不是没想过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问她有没有想嫁的人，你知道她说谁吗？她看上了殿下！”

江父用力一拍桌：“那个孽障竟然说出这种话！”

江灵儿唇边的弧度越发悲凉：“江家现在早就不比以前，我在殿下心中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江栀已经可以爬到我们头顶作威作福，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江父整张脸沉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会有那一天，也知道江栀大概率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可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维持如今的体面已经要花费大量的心力，又哪还分得出心思来对付江栀。

他原本对江灵儿很失望，怎么也想不到江灵儿竟然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但权衡利弊之后，他失望的情绪明显消减了许多，反而生出了一些遗憾，因为郑家的计划没能成功。

而江灵儿也正好抓住了他的这个心理，后面才说出那些话来。

其实整个江家就没有真正和睦过，这对父女也没有真情，全都在为自己打算，心中充满了算计。

到了最后，江父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尽可能不让外面的传闻太难听，你这段时间也暂且委屈一下，好好想想等殿下回来之后，该如何继续讨他的欢心，现在你是我们江家唯一的支柱了。”

他走到江灵儿跟前，目光深邃了一些，声音也压低了：“尉迟渊的名字曾经不能随意提起，日后也是一样的，你明白吗？”

江灵儿愣了一下神，看江父已经从身边走过，立刻转身想要叫住他，并且询问他的意思是不是和自己所想一样，尉迟渊是不是没有机会能够回到京城，即便他在民间做了那么大的一件事。

但其实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询问，她知道的。

皇上和太子一直忌惮着他的存在，直到他彻底身死，所以这一次太子亲自去调查此事，到时候或许会捧着一颗人头回来。

她呼吸一重，一股钻心的疼痛在胸腔蔓延。

但她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年少时的心动一直延续到了至今，或许是幼年遇到了太过于惊艳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轻易放下了，这段日子的遗忘，不过这是自欺欺人罢了，强迫自己不再想起。

但不管如何，结局从一年前就已经定好了，他终究是将死之人。

离开江家时，江灵儿是失魂落魄的。

坊间的谣言起起伏伏，有人想要压，有人不愿意让那一方得逞，较劲都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灵儿之后便一直在东宫没有露面，而江栀则是自己从江家搬了出去，等着尉迟渊回来。

至于郑鸣，他已经被江栀废掉了，那条胳膊，还有他作为男性的象征，所以他后来去了哪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江栀都不需要关心。

而带着人出行的太子，时隔一年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存在。

尉迟渊除了坐在轮椅上以外，和以前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变化，收拾的干净整洁，那张出众的脸总是漠然的，谁也入不了他的眼，谁也不能让他有强烈的情绪变化。

太子不由握紧了手掌，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久不见。”

尉迟渊微微欠身，虽然说是行礼，可好像他才是高不可攀的那一个。

太子已经感觉到掌心的疼痛了，盯着尉迟渊的双眼也多了一些隐晦的狠色：“我代替父皇来调查民间发生的那些事，种子以及农作物已经派人去看了，我来问问，这些全都是你做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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