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被发现行踪
“我不知道。”齐律沉默了许久，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江栀也没法继续问了。
齐律并不是专业的，更何况他现在是带着一种希望，希望他的王兄还能够恢复过来。
“我知道了，我们会帮你去看一下的，不过这些问题都不是逃避能够解决的，你还是需要正视起来。”
“还有就是，尉迟渊让我帮他给你带句话，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也希望最后上位的人能够是你，如果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你也要考虑一下作为上位者需要做的事情，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无所事事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需要考虑。”
江栀复述这句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齐律的表情。
她觉得尉迟渊的这些话有点太严厉了，但有时候委婉的说法，又不一定能够达到合适的效果。
齐律的表情僵硬了一身，但也很快平复下来，点了一下头，接着就是沉默。
“那你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吧，我们会尽力配合的，毕竟这是你们自己的家事，我们不好太过于插手。”
“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看他一直没有回应，江栀正想要离开，却被叫了一声。
“怎么？”
“既然要做最坏的打算，那就不能拖延下去了，你帮我告诉完颜宏，尽可能的召集人手，虽然我不希望有战争，更何况还是我们自己跟自己打，但如果非要到那一步，我也不会手软。”
这话让江栀震惊了一下，随后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坚定。
她默默点头，接着就离开了他的府邸，回去之后就忍不住跟尉迟渊说：“这个齐律还是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我原本以为他会犹豫，毕竟他是个这么温和的性子，可我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而且下定决心很快。”
尉迟渊却一点都不意外。
齐律之前跟皇上在朝堂上对峙的时候，尉迟渊就看出来了，这个人的骨头是非常坚硬的，虽然有时候或许过分温和，但如果真的走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也绝对不会再进退两难的时候还在那里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做何决定。
看尉迟渊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栀晃动了一下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你好像对齐律还有完颜宏态度格外的严厉，是因为这个局势不能对他们太温和吗？还是你其实挺讨厌他们的？”
“我跟他们本来就没有特别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不过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尉迟渊说话的同时转动轮椅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江栀一步跨过去挡在她身前，尉迟渊没有抬头，只是说：“你这样，我的轮椅过不去。”
“少来，你的腿都已经好了那么久了，而且现在我们周边也没有人，我不过只是挡住了这么一小条道，还能阻拦你往前走不成？”
尉迟渊这才抬眼看她，江栀笑眯眯的凑上去：“夫君，看来你对自己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但我知道在你别扭撒谎的时候，会无意识的避开我，刚才你的反应就是这么回事。”
“说说吧，为什么你对他们是这样的态度？完颜宏也就算了，齐律应该……”
“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讨厌完颜宏，因为他对你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但是齐律我只是希望他能够认清现实，他的决定牵连着我们，如果现在我发现他并不是合适的盟友，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
江栀神色逐渐认真起来。
这回尉迟渊没有撒谎，他那双没有起伏的眼睛如同深暗光线下的大海，平静无波，却也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只有大风大雨才能够撼动得了它。
“没什么奇怪的，虽然之前我们和齐律也算是有过合作，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已经是很好的盟友了，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人。”
尉迟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深邃的双眼与她对视着：“你应该是非常了解我的，现在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我产生某些不必要的情绪，对吧？”
江栀笑出声，捏住他的脸：“都说让你说话坦率一点，还好我足够了解你，能够从你这张脸上看出，你希望我不要因为这些原因而讨厌你。”
尉迟渊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但并没有反驳江栀的话。
江栀伸手抱住他，眨了眨眼睛：“可我觉得齐律他们未来可能能够帮我们很大的忙，所以我希望能够和他们成为盟友。”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嗯……直觉。”
“……好吧。”尉迟渊叹气。
江栀倒在他身上笑个不停。
尉迟渊更加无奈了，但也习以为常，干脆站起来，一伸手就将江栀抱起来，一起走向床榻：“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们今天才刚刚到，该好好休息一下，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精神。”
……
完颜宏已经按照命令秘密去部署了，尉迟渊和江栀就在前等着消息，但是在这之前他们率先迎来了一个人，是江栀在齐律那里见过的，也就是现如今王上的儿子。
“在下齐旋，早就听过二位的大名，今日终于能够见到本尊了。”
笑眯眯的模样，宛如一只小绵羊，而他的性格如何，江栀更是早就已经见过了，对此只有一点假笑。
“说起来二位为什么会在此处，难道是来看望王叔的吗？”
“为何这么问？”尉迟渊淡声回应。
齐旋露出疑惑的表情：“听说王叔能够带回和平协议，而不是不平等条约，是二位帮了忙的，包括查清楚当年的案子。”
江栀轻笑：“你这小道消息一点依据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从此在谁嘴里传出来的，最重要的是，你作为王上的儿子，竟然会向外传播这种一听就是谣言的话，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就要向你追责了。”
齐旋神色一顿，低声道歉：“是，尉迟夫人教训的是，我不过只是随口一说。”
“我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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