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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信息差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夏东青、赵二溜和王大春刚从炕上爬起来,孙伟才早就忙活开了,灶上锅盖一掀,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蒸的是二合面馒头,汤是大白菜煮的,清汤寡水,漂着几片叶子。

要搁一般人家,这顿早饭算得上扎实。不少人家里,早起连口热的都捞不着,能啃个苞米饼子就不错了。

纯苞米面做的干粮,才是山沟沟里最常见的主食。

可夏东青是谁?他家那日子,早不是靠这个撑着的。

别说二合馒头,就是白面蒸的,最近在夏家都少见。不是缺,是吃烦了!

平常早上,家里端上来的不是小米粥配炸酱面,就是烙得焦香的油饼,偶尔还有蒸糕。

馒头也能吃,但必须配汤。还得是带肉的,像白菜炖五花、萝卜炖羊排、肉末炖蛋羹,那才叫一个舒坦。

苞米面这玩意儿,夏东青都多久没碰了?他自己都想不起来。

可人再金贵,到了别人地头也不能挑三拣四。

三个人端起碗,馒头大口咬,汤呼噜着喝,吃得满头是汗,一点没含糊。

谁也不会因为饭菜简单就甩脸子,这是基本礼数。

赵二溜这混不吝的主儿都懂这道理,更别说别人了。

吃饭工夫,孙伟才从外面抱了个老大个儿的窝瓜回来,“咚”一声扔在灶台边。

这瓜足有十多斤,黄皮粗皮,看着就瓷实。

切了块扔进锅里,跟土豆、白菜一块炖。这些东西在北方山沟里太常见了,家家地里都长。

没多会儿,瓜就烂了。孙伟才拿筷子戳了戳,软了,熟了。

但他没盛,反手抄起大铁勺,在锅里使劲搅腾。

“噗噗”几下,整个窝瓜全成了糊糊,黄黄的一锅泥。

一半留着,另一半舀进个大木盆里。

今天这狗饭,就靠它了。

等夏东青他们吃完,糊糊也凉得差不多。

孙伟才端着盆往外走。

大队这儿不像夏家,没备那么多狗碗狗盆。不过也不打紧。

早年间养羊留下的食槽还在,沿着院子东北角一圈排开,结实又宽敞。别说十几条狗,再来一倍也够吃。

早上刚刷过,干干净净。

木棚门一开,关了一夜的猎狗“哗”地冲出来,撒腿狂奔,到处撒尿占地盘。

只有青龙不一样。

这家伙贼精,瞅见没人,一头扎到槽边,抢先啃了几口糊糊。

一尝,味儿还不赖,立马埋头猛吃,吃得嘴角直挂黄汤。

等吃饱了,才慢悠悠晃到树底下,抬起后腿撒了泡长尿。

等狗们全吃完了,尿也撒完了,夏东青喊上赵二溜和王大春,一起把狗赶回棚子,门栓咔哒一扣,稳了。

回屋后,三人立马开始准备家伙事儿。

绑腿扎紧,枪检查了又检查,工具一件件清点。

别的都能对付,唯独这一步,夏东青半点不含糊。

这次不是打围,也不带狗去,但规矩不能丢。

一切弄妥,跟孙伟才打了个招呼,夏东青发动车子,离开了安河大队。

半小时后,车停在昨天设套的地方。

“就这儿吧?”

“对。”

夏东青四下扫了眼,心里有数。

昨晚走的时候,他特意记了路标。路边有棵歪脖子树,树干朝左斜,老远就能瞅见。

车停稳,三人拎着装备,顺着雪地里的脚印往山上走。

沿着溪边一路往前,没多远就到了第一个倒木。

人还没走近,赵二溜先喊上了:

“哎!兄弟!快瞅那边!”

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倒木的套索上挂着个黄不拉几的东西,在风里晃荡。

离得远,看得不真切,那玩意儿软趴趴的,像晒干的烟叶,又像枯了的苞米皮。

怪不得山里人管黄鼠狼叫“黄叶子”,真不是瞎起的名。

看到套子里那只黄皮子,夏东青咧嘴一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说实话,他之前心里也没底。

这捕猎的法子,确实是跟高人学的,可真干这行的人都明白。同一招,在南边管用,在北边未必灵。

他前世就栽在这上面,栽得特别惨。

那次在巴西的雨林,毫无防备碰上一头黑瞎子。

那玩意儿看着像熊,但比棕熊小,按理说脾气没那么冲,离一百米开外,不算太危险。

要是没带崽的母熊,吼两声吓唬吓唬,一般都会退。

可那天,夏东青刚吼出声,那畜生反而炸了毛,蹽开腿就朝他冲!

那时候他手里没枪,附近也没树能爬,跑都来不及反应。

万幸,路边正好有棵歪脖子树,他拼了命往上蹿,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救他的人说,那地方的熊和国内的不一样,野得很,凶得很,见了人不躲反而扑。

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慢慢往后退,不能叫,不能动,更不能转身跑。

那次之后,夏东青彻底明白了:

动物可以犯一百次错,猎人,一次都不能。

所以现在每到一个新地儿,他从不冒进。

先找本地老把式问清楚,再动手。

不问清楚,宁可不动。

话扯远了。

好在这回没出岔子。

陷阱真逮着了黄皮子。

管它是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

夏东青满意地点点头。

只要这法子管用,完成于书记交代的任务就没悬念。

他高兴,赵二溜更来劲儿。

“兄弟你别下水,让我来!”

赵二溜一脚踩进溪里,靴子都湿了也不在乎。

走到倒木边,一手掐住黄皮子脖子,一手托住身子,往回一翻,瞅了眼,立马喊:

“母的!”

“母的也行。”夏东青摆摆手,“赵哥,顺手给扒了。”

于书记只说要数量,没说分公母。

夏东青压根没打算讨好谁,做事全凭自己痛快,从不找罪受。

说到剥皮这事儿。

像黄鼠狼、紫貂、灰狗子这些小东西,跟熊瞎子、野猪、傻狍子根本不是一码事。

大个儿的猎物,得平摊在地上才好动手。

这样下刀顺,不伤皮子,整张皮才能卖上价。

可要是小动物,那就得换个法子。吊起来最省事。

比如黄鼠狼,就在它脖子上绑根细绳,往墙上钉子或者门后一挂,皮一撸到底,干净利落。

现在这只黄皮子,脖子上套着铁丝,正挂在那根横倒的树干上。

位置正好,高度合适,剥起来不费劲。

“行嘞!”

赵二溜答应一声,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把巴掌长的小刀。

这玩意儿是专干剥皮活的,刀刃薄、尖头利,割皮不破肉。

之前他送过夏东青一把,是他自己打磨的。

而这一把,是他爹留下的老物件。

说起他爹,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狠角色。

不光这山头没人不知道,听说在长白山那一带都闯出过名堂。

可毛病也出名。跟赵二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街坊邻居提起他爹都说:人是真能干,就是脑筋转得邪乎,做事没谱,净整出些让人咂舌的事儿。

荒唐事儿一箩筐,三天三夜说不完。

但话说回来,这儿子还真没走样,连优点都照搬了。

尤其是这双手,灵得很!

只见他三两下就扒完了皮,把那张软乎乎的毛皮卷吧卷吧塞进衣兜,转头大声问。

“这夹子咋处理?”

“拆了,木刺全砍掉,别挡人走路。”夏东青回道。

这根倒木可不是黄鼠狼专用的,人过河也靠它。

但这还不是主要原因。

关键在于,夏东青不想让人瞧见他下的机关。

老话讲得好:会的人觉得简单,不会的再看也看不懂。

他那个套子,普通人想破头都想不出来门道。

可一旦摆在眼前,稍微懂点山林门道的人,瞄两眼就能照着做。

说白了,这玩意儿没多高深,全凭别人不知道。

信息差才是最大的护城河。

这也是他从来不在这村子边上设陷阱的原因。

他不抠门,但也没义务当活雷锋,白白让人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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