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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哪来的白烟


扯远了。

今年春天,夏东青给赵二溜买了个油锯,本想让他去楞场干活,伐树剪枝挣点外快。

结果这人没干几天,瞎折腾一通,被人给撵回来了。

好在油锯没浪费,用来锯柴火简直太顺手,效率比手工快了十好几倍。

“哎哟,兄弟来啦!”

正拉木头的杨玉凤一看见夏东青,立马甩下手里的树枝,扭头喊男人:“别忙活了,东青来了!”

“来啦来啦!”赵二溜关了油锯,赶紧迎过来。

两口子把他让进屋,杨玉凤倒了杯水。夏东青捧着茶缸,问她:

“嫂子,你啥时候上山捡的柴火?”

“这几天闲着,一早上去拽了点儿回来。”

山上风倒木多,啥枝条都有,她就捡能搬动的往家拖。

夏东青点点头:“往后别这么费劲了,让大春开车去哪个林场小号拉两车,一年都烧不完。”

“那敢情好!”杨玉凤没推辞,笑着应下。

她不偷懒,但开车拉一趟,比她来回跑十趟省事多了。

省下来的时间,干啥不比这个强?

这时赵二溜扒拉了媳妇一下,转头问夏东青:

“咱俩啥关系,有事你直说。”

“行。”夏东青也不绕弯,“赵哥,上次我让你编了几个耗子笼吧?”

“今晚上试试,看能不能套俩大老鼠。”

“小事儿!”赵二溜痛快接话,“掰点苞米棒子剁碎了放里头,保管一笼一个。”

说完扭头冲媳妇喊:“去把我编的笼子拿两个给兄弟。”

“你也回去下俩,咱们分头弄,快些。”

“嗯。”夏东青应了一声。反正顺手的事,没啥不妥。

这时候杨玉凤刚走没几步,又折了回来,手里攥着两个用钢丝拧成的小笼子,还是赵二溜亲手编的那号玩意儿。

夏东青站起身,接过笼子,冲赵二溜摆了摆手说:

“行,我先回了。明儿你要闲着没事儿,咱就一块去掏那獾子。”

“地方我都摸准了,就上次提过的那个石头缝儿。”

赵二溜原本还想站起来送他一程,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

“那……要不要把我家祖传的‘宝贝’带上?”

“用不着。”夏东青笑了笑,顺着他的调儿打趣道:

“啥都不用拿,这回咱不动刀不碰枪,非把那石头窟窿给它掀个底朝天不可。”

天一天比一天短,山里的黄昏来得特别早。

五点半刚过,村子里就已经暗下来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起了白烟,饭香混着柴火味儿飘在空气里。

赵二溜家里没那么多讲究,没上班的家属,就一个娃在念书,放学也早,早就回来了。

杨玉凤炖了个大锅菜,炒了个小荤,又拌了个凉碟,还拿午餐肉切了几片摆了个花边。

搁早几年,这顿饭过年都不一定吃上;可现在对赵家来说,也就平常一顿。

饭弄利索了,一家三口盘腿坐炕上,边吃边聊,热热闹闹。

赵二溜端着小酒杯,一口酒,一粒花生,眯着眼哼着小调,那叫一个舒坦。

要说这人也是怪,桌上四盘菜不动,偏偏就盯着那盘花生米,啃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自个儿也没种花生,这玩意儿都是村里人送的。

今非昔比,如今的赵二溜,在村里早不是过去那个被人笑话的“二溜子”了。

不光小辈敬他,连同龄人见了,都得叫一声“老赵”或者“山河哥”。

当年谁见了谁躲,现在谁见了谁点头。

自从夏东青在村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赵二溜这块“蹭光肉”也跟着水涨船高。

有人背地里啐他“狗腿子”,也不是没道理。

可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连眼皮都不抬。

更别说觉得丢脸了。

按他自个儿的说法。

“狗腿子咋了?我乐意!”

“你们想舔鞋边儿都没那资格!”

两句甩出去,背后嚼舌根的全哑火了。

说得难听点,谁不眼红赵二溜能跟着夏东青混出头?

连他这种愣头青都能翻身当老板。

换个人去,怕不是早就发财发到天上去了?

面子顶啥用?能当饭吃还是能换钱?

不提这些了。那天晚上赵二溜喝上了头,老毛病又犯了——爱讲故事。

别看他没念过几年书,大字认不全,可一张嘴那叫一个利索。

一会儿讲自己咋从老虎嘴底下溜出来的,一会儿说怎么用一根木棍把黑瞎子吓得掉头跑,说得杨玉凤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夹菜。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杨玉凤清楚,她男人是爱吹几句牛,但大事儿上从不瞎编。

这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十有八九,真碰上老虎和熊了!

……

那一夜过去得悄无声息。第二天天还没亮,五点不到,夏东青就翻身下了床。

穿好衣服往外走,刚出屋,就瞅见院子外靠篱笆根儿躺着两个笼子。

一个空着,另一个里头关了只肥老鼠。

那老鼠从头到尾快一拃长,胖得滚圆,油光水滑。

也不知是天天偷吃夏家剩饭,还是天生就这么大个儿。

夏东青顺手拎起笼子,挂到墙头高处,免得狗子闻着味儿把笼子拱翻。

正忙着,王大春也翻墙过来了,俩人收拾好家伙,也不管狗子在墙角急得直刨地,抬脚就上车,直奔赵二溜家。

赵二溜那边早准备好了,手里抓着三只活老鼠,两大的,一小的。

等夏东青一下车,他赶紧把老鼠亮出来。

“小的不要,两个大的带着。”

“成,听你的。”夏东青应了一声。

检查了一遍行头,确认没漏东西,三人开车出村,直奔山林。

山路颠得像筛子,开了半个多钟头,跑了快三十里,才在路边停下车。

三个人下车,赵二溜和王大春拎着笼子,夏东青背着枪。

又核对了一遍装备,没问题后,顺着一条小道往山里走。

走了四十来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地。

赵二溜左右看了看,有点懵。

“就这儿?咋看着跟上回不太一样啊?”

“嗯。”夏东青扫了眼四周,点头道:

“就是这儿。刚才上坡的时候,底下那堆沙石就是獾子扒出来的。”

赵二溜认不出来也不奇怪,上次来这儿,洞口附近全是落叶堆着。

现在倒好,干净得连根草都没有。

其实这是獾子的习性。

它们会把自己窝边收拾得干干净净,顺手把落叶搂进洞里当铺盖。

跟狗熊冬眠前攒树枝一个道理,至于具体为啥,夏东青也说不准。

到了洞口,夏东青让赵二溜和王大春分开,绕着附近搜别的洞。

找到了就拿树枝往里捅,确认是獾子洞,就搬块大石头堵上。

要是有懂行的人在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架势,是要玩烟熏。

掏獾子的人十个有八个都用这招。

可实际效果……经常扑空。

为啥?一来是容易漏掉暗洞,二来是烟根本灌不进去。

这年头可没鼓风机,想把烟吹进洞里,要么靠嘴,要么靠风。

外头烧得浓烟滚滚,里头可能连味儿都闻不到。

再说,獾子机灵着呢,一察觉不对劲,宁可缩在深处憋着,也不往外冲。

死和闷一会儿,它分得清哪个更惨。

还有一点容易被忽略:獾子挖洞时,会专门留出通风口。

烟刚冒进去,立马从另一头散了,连影儿都碰不着。

这就跟农村砌炕一个理儿——烟走得顺,炕就热得快。

烟一个劲儿地往外冒,炕头却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

这獾子打洞的本事,比那些干了一辈子的炕师傅还讲究!

可夏东青呢,跟压根儿不知道烟熏有啥毛病似的。

他从腰上的布兜里摸出两副干活用的厚手套,把其中一副递给赵二溜,开口说:

“赵哥,把笼子里那只大老鼠拎出来。”

“牙口快得很,多套一层保险,别被它咬着了。”

“不用整那么麻烦。”

赵二溜手一挥,打开笼门,就在那耗子刚探头要往外窜的一瞬间,一把掐住了它后脖颈。

那家伙立马炸了毛,吱哇乱叫,拼命蹬腿想咬人挠人。

可赵二溜捏的位置太准了,四爪乱扒也够不着,嘴再狠也咬不到。

只能像个布袋似的不停扭动,瞎扑腾。

这时候,夏东青又从兜里掏出一截破布条,是家里旧衣裳剪的。

他把布条绑在耗子腰上,两边耷拉下来,像两根小尾巴。

接着,又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汽油。

轻轻往布条两头倒了点,不多不少。

然后他冲着不远处的獾洞扬了扬下巴,意思再明白不过。

赵二溜一愣,眨眼就懂了,咧嘴一笑:

“哎哟!兄弟,你这脑子灵啊!高招儿!”

明摆着,论收拾獾子,赵二溜比王大春老练多了。

这边刚一动手,他就明白了全套路数。

王大春还在那儿迷瞪着,嘀咕:

“点着老鼠扔进去……能管啥用?”

他其实猜到了个大概,但总觉得有个大问题。

獾洞这玩意,深浅不说,里面弯弯绕绕一大堆,哪知道拐几个弯?

要是汽油倒多了,老鼠没跑两步就被烧死在半道。

倒少了,火苗没撑几秒就灭了。

不管哪种情况,这法子都白搭。

不等夏东青解释,赵二溜抢先开口:

“你瞧好吧!包准中!”

话音没落,两人对视一眼,全笑了。

也没啰嗦,赵二溜一把按住耗子,脑袋怼到洞口。

夏东青划着火柴往前一递。

呼!

火“轰”地一下腾起来,火舌差点燎到赵二溜眉毛!

这老鼠本来就被抓得魂飞魄散,再一见火,哪儿还顾得上怕别的?

“嗖”地一声,头也不回钻进洞里!

没过多会儿,洞口就开始往外冒烟。

先是黑乎乎的,紧接着,烟变了!

从黑转白,越来越浓,咕嘟咕嘟往外喷!

按理说,布条、汽油、连老鼠烧起来,都该是黑烟。

可白烟是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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