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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那杆枪呢?


要论夏东青,那可不一样。

他是重生过来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未来的门道。

搁现在网上随手一搜就能知道的事儿,

在这年头,可能是猎户家里“传儿子不传闺女”的压箱底绝活。

他蜷在炕角,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粗布被面的接缝处,眼神略显失焦。

光拼眼界,一百个夏建国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夏东青。

屋外风掠过屋檐,带起几片残雪拍在窗纸上,发出轻微的扑簌声。

当然,老辈猎人也不是吃素的。

夏东青收回视线,指尖停住,指甲陷进布纹里。

狠得下心,做得出决断!

让二十一世纪的人去杀生,多半手软。

可在这时候,十个有九个都能下得了手。

他听见自己呼吸慢了半拍,喉头微动。

这是时代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后人学不来,也模仿不了。

火炕传来余温,但他的手背却有些发凉。

扯远了。

他眨了下眼,睫毛扫过昏黄灯光下的尘粒。

回到眼前,夏建国和王和平围着猞猁尸体,你一句我一句地吹了起来。

烟袋锅子磕在石头上,火星四溅,映在两人眉骨下凹陷的阴影里。

把那只断了脑袋的猞猁塞进麻袋后,

麻袋口打了个死结,绳结磨得掌心发红。

两人收拾好家伙,牵上狗往家走。

狗脖子上的铃铛断了半截,响得断断续续,像冻僵的风。

人都说,心事一多,觉就睡不踏实。

夏建国要去猎猞猁,虽说没让夏东青一块去,可当儿子的,哪能不挂念?

他翻了个身,棉被摩擦发出窸窣声,耳朵仍警觉地捕捉院外动静。

这不,刚过四点半,夏东青就睁开了眼。

他瞥了眼窗外,天还黑乎乎的,本来想赖会儿炕,再眯一会儿。

窗纸灰暗,没有一丝亮边,远处柴垛投下的影子糊成一团。

可一翻身,突然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屋里静得能听见房梁木头缓慢收缩的轻响。

“咋整得空落落的呢……”

他眯着眼,慢悠悠打量屋里一圈。

目光扫过墙角的猎刀鞘、地上未收的皮绳、炕沿边空着的水碗。

猛地,眼神停在一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那杆枪呢?!

他瞳孔一缩,手指猛然掐进掌心。

“噌”地从炕上弹起来,顺手一把抽出枕头底下的短刀。

刀刃划过粗布,发出短促的嘶声。

老话讲,不害人是本分,防人可不能松劲。

上辈子亲眼见过那些为了钱连亲爹都能卖的人,夏东青比谁都清楚,

他指节发白,刀身压在大腿外侧,刃口对着门口方向。

人心一旦黑了,比山里的猛兽还吓人。

所以自打他家成了远近闻名的“阔户”,

枕头底下就多了这把保命的刀。

几秒后,他绷紧的肩膀慢慢松下来,长出一口气。

刀尖微微下垂,抵住地面。

忽然一拍脑门,

“谁家贼敢进他家行窃啊?”

院里的狗不是摆设,能让人悄无声息摸进来?

退一万步说,真有那飞檐走壁的高手,

图啥?那两杆56半?

别人家里兴许是镇宅宝贝,

可放他家?根本不算最值钱的。

现金、熊胆、百年野山参……哪样不比那铁疙瘩金贵?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终于把刀滑回枕头底下。

“这会儿上山打猎?也太早了吧……”

既然不是遭贼,那八成是爹拿走了枪。

嘀咕两句,夏东青穿上衣服,下地往院子走。

炕沿冰凉,脚踩上地砖时缩了一下脚趾。

果不其然,狗也少了一条。

狗窝空着,链子垂在雪地里,尾端还沾着唾液冻成的冰渣。

“妈,我爸啥时候出门的?”

“我哪知道。”李小娟答,“我三点多起来烧水,人就没影了。”

她说话时手不停,刷锅的铁丝球刮着锅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哎哟我去!”夏东青一瞪眼,“这么早?天都还没亮透,看得清山路?”

他下意识抓了抓袖口,袖扣崩开了一线。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李小娟不在乎地说,“爱干啥干啥,打不着猎物,待会儿不就回来了。”

锅盖被“哐”地扣上,震得灶台灰扑簌落下。

“赶紧洗把脸,过来吃饭。”

“得嘞。”

今早吃的土豆炖酱,主食是白面馍馍。

酱块沉在碗底,他用筷子戳了戳,挑出一块没炖烂的皮筋。

等他吃完,已经快七点。

碗底剩了半勺汤,被他用馍馍边沿刮干净。

眼看天光大亮,夏东青回屋收拾行头,绑上腿布。

他蹲下身,手指缠紧布带,指节因用力泛白。

忙活完,爹还是没回来。

两杆枪都被夏建国带走了,

他不回,自己就没法进山。

只能干等。

他坐在门槛上,手指一下下敲着膝盖,节奏时快时慢。

好在没等太久,

院外忽然传来狗叫。

先是低沉的呜咽,紧接着一声短促的吠,撕破清晨的安静。

他起身往窗外一瞅,

脖子微微前倾,手扶住窗框。

夏建国背着两杆枪,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大步往院里走。

麻袋角滴下一道暗红,落在雪地上,像断线的珠子。

“还真让他给干着了?!”

夏东青一愣,连忙出门迎去。

门槛绊了他一下,他抬脚快了半步。

这时候李小娟还在刷锅,抬头一看,惊讶道:

“还真打到东西了?!”

刷子停在半空,水流顺着锅沿滴落。

夏建国翻了个白眼,没搭腔,

把麻袋往地上一甩,径直进了东屋。

麻袋砸地闷响,溅起一圈雪沫。

看到这架势,李小娟心里立马有了数。

不出所料,她一掀开麻袋口。

指尖触到湿冷的毛皮,微微打滑。

里头躺着一只刚弄到手的猞猁,皮毛还泛着光。

李小娟咧嘴一笑,差点没笑出声。

“哎哟,这回可真有本事了……”

李小娟话刚出口,指尖还捏着账本边角,指节微微发白。屋外刮进一阵风,炕沿上的烟灰缸晃了晃,她没来得及说完。

“都日头照屁股了还不做饭?我待会儿还得赶工呢!”

夏建国猛地拍了下桌,碗边水珠一震,溅在泥地上,留下几个深点。他坐得笔直,肩头绷着,喉结上下一滚。

“好好好,马上给你端来。”

李小娟应得干脆,账本往怀里一掖,嘴角还噙着笑。她扭身走向厨房,布鞋踩过门槛时顿了半拍,像是在算刚才那笔进账。

锅盖掀开,白气“噗”地冲上来,糊了她一眼。她眯眼挥了挥手,把热饭端出,稳稳放在炕桌中央。瓷碗底磕碰木面,发出闷响。

“筷子!没筷子咋吃!”

他没回头,筷子已在桌上敲了两下。

“来了来了!”

她快步扎进灶间,弯腰在抽屉里翻找,指尖划过几双旧筷,挑出一双没裂痕的,顺手在衣襟上擦了擦。

这会儿的夏建国,坐都坐不住,腿抖得炕面微颤,手心在膝盖上来回蹭。他盯着西屋方向,眼珠几乎不动。

这时,夏东青从西屋推门出来。

门轴“吱呀”一响,他顺手拽了下麻袋口,往里瞥了一眼。

“这枪法,真不赖啊……”

他嗓音低,像在自语。指尖在麻袋粗布上蹭了蹭,留下几道浅痕。

猞猁这玩意儿机灵得很,跑得又快。

一枪打中脑袋,那可不是光靠运气能做到的。

夏建国夹了块豆腐塞嘴里,腮帮鼓着,筷子头往炕边那两把半自动步枪一指:

“枪就放这儿了,只准用一发子弹啊。”

“啥?”

夏东青眉心一跳,脚跟无意识往后退了寸许。

“爸,你是说你一枪就把那小老虎给放倒了?”

“哼!”

夏建国斜他一眼,眼皮半垂,筷子在碗沿敲了敲,碎渣落在桌缝里。

“你爹我玩枪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呢!”

夏东青嘴角抽了抽,喉头动了动,没出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节粗,掌心茧厚,终究没再接话。

耸耸肩,他转身抄起猎枪,枪管擦过门框,发出“嚓”的轻响。

朝爹妈喊了声:“我出去了。”

话落,脚已跨过门槛。

有些狗听得懂人话,聪明的猎狗比人还灵。

有时候根本不用开口。

光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主人要干啥。

见夏东青扛着枪,腿上绑着绑带走出来,

圈里的猎狗全炸了锅,一个个扯着铁链蹦得老高,铁环在桩子上撞出“当当”声。

夏东青没理它们,脚步没停,径直拐去屋后。

柴垛边草堆里窸窣两下,他弯腰牵出一头六七十斤的小母羊,羊绳在腕上绕了两圈。

等他回到前院,王大春刚好从屋里出来,一瞧见他就喊:

“哥!”

夏东青没应声,只冲他招了招手,羊绳在指间一绕。

意思是,咱出去说。

院子里那群狗急得直转圈,鼻孔喷着白气,就等夏东青带队进山。

这会儿可不能耽误工夫闲扯。

两人走到院外,枯草堆旁停住。

风从山口灌下来,吹得人脖颈发凉。

王大春迫不及待地问:

“哥,是我爸跟我大爷联手把那虎崽子拿下的不?”

“对。”

夏东青点点头,手里的羊绳紧了紧,羊往前挣了下,蹄子踩碎一截干枝。

“拿下来了,现在搁屋里呢。”

王大春一拍大腿,声音扬起来:“我大爷也太神了,这身手没丢啊……”

接着,他把他爹回家后咋吹牛的,断断续续说了一遍。

夏东青听完,只是淡淡笑了笑,指节在枪托上轻轻一刮,没多讲。

牵起羊,抬脚就要去找赵二溜。

可王大春一把拉住他胳膊,袖口蹭到夏东青手背,力道不小。

“哥,今儿你可不能拉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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