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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又来一张


俩人先拐去赵二溜家。

杨玉凤正在院子里喂鸡,竹筛落地的轻响惊得鸡群扑翅。她抬头一看是夏东青来了,立马笑着迎上来:

“哎哟,你们可算回来啦……”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二溜截了去:

“媳妇,别寒暄了!”

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肩膀压出的红印清晰可见。

“赶紧整饭,我俩快饿成纸片人了!”

“哎呀妈呀!”

杨玉凤一听,撒腿就往屋里冲。

人刚踏进门槛,夏东青已经把羊拴好。

跟着赵二溜进了屋,一屁股坐到炕沿上。

刚坐下,木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夏东青还没来得及把手从裤兜里抽出,就见杨玉凤从柜子后头弯腰端出一盆苞米碴子粥。她脚步不急不缓,盆沿压在掌心,腕子微微绷着劲儿。

“你们先啃点咸菜垫垫,我马上热粥,再炒俩菜!”她说着,嗓音在屋里撞了一下,又落进灶台边的静里。

夏东青赶紧抬手虚拦了一下:“别费事了嫂子。”

他舌尖抵了下齿根,觉得嘴里寡得发苦:“粥热上就行,有咸菜没?给我来点,嘴里没味儿。”

杨玉凤眉头一拧,脚步顿在灶前:“那哪儿行!”

她把盆往桌上一放,瓷盆底磕着木桌,发出一声闷响。夏东青是谁?那是他们老赵家的贵人!

当初要不是他带着二溜搞副业,家里哪能脱贫?

哪能天天吃米饭,顿顿有荤腥?

做梦去吧!

她早跟赵二溜拍过板:夏东青上门,饭必须硬,菜必须足!

她转身朝屋角的小门瞅了眼,像是自言自语:“要不我跑趟小卖部,买俩罐头?这总行了吧?”

“哎哟喂,你这愣头青,麻溜儿的吧。”赵二溜终于开口,一边笑着一边伸手一把拽住夏东青胳膊,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再磨叽下去,咱俩连炕都爬不动了。”他说完,眼尾皱起。

杨玉凤听了笑出声,嘴角扬了扬,也没搭话,径直拎起大盆走向灶台。

“咚”地一声,盆底落在铁灶上,震得锅盖轻跳了一下。

她转身推门出去,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一瞬,又被门板严严实实关在外面。再回来时,她怀里抱着一捆干柴火,枯枝蹭着围裙,发出沙沙的响。

那会儿虽然城里有些地方已经用上煤气罐了,可乡下大多数人家还是靠烧柴。

省钱,又顺手,多好。

进了屋,杨玉凤把柴火堆在灶台边,蹲下身,随手抓起一小把,两手掐断,咔咔几声,塞进灶膛里。接着她俯身,从灶台缝里抠出一张卷着边的桦树皮。

这玩意山里人谁都懂,点火一燎就着,油性足,特别灵光。

关键是,不要钱!

她划了根火柴,指尖微抖,火星子落上去,火苗“腾”地蹿起,舔着枯枝,噼啪作响。

等灶里火苗呼呼烧起来,杨玉凤掀开锅盖,抄起铁勺,从盆里舀了四勺大碴子粥,倒进锅里热上。

不是抠门,舍不得多给。

粥少热得快,能早点喝上热乎的。

锅里咕嘟一声,白气冲上来,扑在她脸上,她没躲,只用袖口抹了把额头。

四勺粥倒进锅里,转眼就烫得冒白气。

她拿碗盛了两海碗,没满,但也差不离。瓷碗厚实,捧在手里沉甸甸的,热意从掌心渗进指节。

杨玉凤刚把碗端进屋,赵二溜立马伸手接过去,筷子都顾不上拿,张嘴就沿边“呼噜呼噜”往嘴里吸。

“哎你悠着点儿,烫着可不是闹着玩的。”杨玉凤站旁边,没动,盯着他嘴角溢出的一丝粥线。

她说着,把另一碗递给了夏东青。

夏东青接过碗,指尖碰到碗沿,被烫得缩了一下,旋即稳住。他低了头,吹了口气,热气在眼前散开。

杨玉凤扭头去碗柜里取了筷子,顺手端出一盘腌好的芥菜疙瘩。

咸菜切得细碎,香油亮汪汪地挂在丝上,颜色黄中透红。她把它搁在桌角,离粥碗不远。

这咸菜切丝拌香油,最下饭了。

配上刚出锅的大碴子粥,谁吃谁得劲儿!

夏东青一口接一口,碗底刮得干干净净。第四碗见底时,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放下筷子,掌心在裤子上抹了两下。

一股暖意从胃里散开,顺着脊背爬上来。

他抹了嘴,纸片擦过嘴角,留下一道浅印。

吃完抹了嘴,他转头跟赵二溜说:

“赵哥,等会儿你把那小老虎开膛,一半留这儿,晚上让我嫂子炖了尝尝。”

“这东西现在还能吃,过几年可金贵了,碰都不能碰。”

“啊?”杨玉凤正好进来收碗,听见了,碗边还沾着米粒,她停在桌旁,手顿住。

她忙问:“那玩意咋整啊?我没弄过啊。”

“简单得很,就当是狍子肉做呗。”夏东青笑着摆手,手掌在空中划了一下,“多搁点八角桂皮,辣子也多放,它肉有点酸味,可全是蒜瓣肉,贼香。”

“就是娃少吃点,劲太足,闹肚子。”

赵二溜跟夏东青熟得很,也不客气,腿一抬,踩上炕沿:“那你晚上就别走了,叫上大春,我让你嫂子多炒俩菜,咱哥几个喝点。”

“算了吧……”夏东青从炕上跳下来,膝盖一弯,木板响了一声。

他弯腰穿鞋,鞋带松垮,手指绕了两圈才系住,一边回道:“这几天累惨了,今儿早点歇,明天……”

话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住,喉结上下滑了一下。

他想起来,明个儿干啥还得先问老爸。

要是夏建国去上班,那他就能自由安排。

爱干啥干啥。

要是不上,就得陪老爷子上山。

这么一想,夏东青就问赵二溜:

“赵哥,你明天还带嫂子去山里拾货不?”

“咋?兄弟你有事儿?”赵二溜正蹲在灶台边剥蒜,闻言抬起眼,指甲在蒜皮上顿了一下。

“没事,你嫂子不急,山货又不会长腿跑没。”他咧嘴笑了笑,蒜瓣被指头弹进碗里,发出一声轻响。

屋外风卷着碎雪拍打窗纸,夏东青站在炕边搓了搓手,呼出的气在眼前凝成白雾:“你那边要忙就先忙你的,我这边没啥事,随时都行。”

“行,那晚上我给你个信儿。”夏东青应了一声,鞋底在门槛上蹭了蹭,把积雪甩掉。

“不管咋样,我晚上肯定来跟你说一声。”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按了按枪带,布袋子压在臂弯里,沉甸甸的。

“好嘞!”

话一说完,赵二溜和夏东青一块儿下了炕。赵二溜顺手把蒜碗推到灶角,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夏东青把背包背好,两杆枪也挂上肩,再把装着猞猁皮的布袋子夹在胳膊底下。枪管相碰,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赵二溜则拎着那袋猞猁肉出门,到了外面把麻袋往地上一倒。雪地被砸出个浅坑,血水渗进冻土,颜色发暗。

抄起小斧子,顺着兽脊一路劈开。斧刃入肉,带出一声闷响,他呼出的气在眉梢结了霜。

他本想把分量重的那半给夏东青,可夏东青死活只拿小的。刀锋在掌心划过冻硬的麻布,留下浅痕。

这下手里又多了半袋子肉,夏东青顺眼瞅了瞅拴在一旁的母羊,对赵二溜说:

“哥,这羊先放你这儿吧。”他说话时,目光落在羊脖子上那根磨得起毛的绳扣上。

“反正我晚上还得过来,到时候再牵走。”他伸手掸了掸肩头的雪末。

“成,没问题。”赵二溜点点头,斧子插进木墩,刃口朝外。

跟赵二溜和杨玉芬道了别,夏东青赶忙往家走。脚印在雪上拉出一道斜线,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刚迈进院子门槛,家里的狗就嚷开了。链条扯动,铁环在柱子上撞出当啷声。

屋里头,李小娟正坐在炕上缝裤子,听见狗叫,顺手把针往炕沿一插,起身就往外走。麻线垂在指尖晃了晃。

一看儿子这会儿又是肩扛又是腋下夹地回来,立马乐了:

“哟,又得手了?!”她站定在门口,手扶着门框,嘴角压不住往上提。

话音没落,她几步小跑奔到跟前。雪粒粘在鞋帮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瞧见老妈这么兴奋,夏东青也咧嘴笑了。眼角的细纹在冷风里缩了缩,他把布袋子递过去。

李小娟打开一看,里头那张皮毛让她眼睛都亮了。指尖蹭过绒毛,传来粗粝的触感。

早上刚收了一张猞猁皮,这天还没黑呢,

又来一张!

这一下又是好几千稳稳落袋!

李小娟财迷劲儿立刻上来,抱着皮就往屋里钻。

脱了鞋跳上炕,踮脚从柜顶取下早上夏建国弄回来的那张。

两张皮摊一块儿一对比,高下立现!

“哎哟,儿子!你这张可比你爸那张大多了!”她指尖在皮面比划着,声音拔高了些。

夏东青瞄了一眼,随口回道:

“我打的是公的,我爸那个是母的。”他把枪靠墙立好,袖口沾着雪化后的湿痕。

“那哪个卖得贵?”李小娟低头捻着毛尖,头也不抬。

“当然是公的值钱。”夏东青解下背包,带子从肩头滑落时发出摩擦声。

一听这话,李小娟抬手就在夏东青胳膊上拍了一下,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我儿子有本事,一出手就逮着个金疙瘩。”

她边说边把皮子抚平,手指在边缘按了按,留下浅浅的印子。

“那当然,也不看看咱是谁家娃。”夏东青倚着墙,嘴角往上扬。

母子俩正打趣着,李小娟突然一拍大腿:

“哎哟!我光顾高兴,忘了正事!”

手掌落下时,炕席发出脆响。

“你吃饭没啊?”她转身盯着儿子的脸,眉心微皱。

“吃过了。”

夏东青摆摆手:“回来路上在赵哥家随便扒拉了几口。”他喉结动了动,像是咽下最后一口干粮。

“哦,吃了就好。”李小娟松了口气,重新蹲回炕沿,开始卷皮子。

听儿子说已经填饱了肚子,李小娟转身就去忙活那两张皮。

边卷边念叨:“那你进屋歇会儿,晚上妈给你炖点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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