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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咱发财啦


“钱是从咱们这儿拿出去的,真出了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

那汉子一听就明白了,赶紧掉头出去叫人。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刮得墙边药匾轻晃。

此时,夏冬青和李小娟已经走远。

他们的背影融入街市人流,偶尔被过往的自行车挡住,又浮现出来。

孙光山望着他们背影,长长吐了口气。呼出的气息在微凉的空气里凝成短暂白雾。

他说的“抢道”“砸黑棍”,都是黑话。

抢道就是拦路抢劫,砸黑棍就是打闷棍。

那年头,别说县城,省城都常有这事。

尤其北边一些地方,拦路抢东西跟吃饭一样随便。

搞得好些跑长途的司机,不三五个人凑一伙都不敢上路。

车上还得备着棍棒刀具,以防半道对上狠人。

动起手来,真刀真枪都不稀奇。

也正因风险这么大,长途运输和挖参打猎才那么赚钱。

夜里山路崎岖,车灯划破黑暗,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车厢摇晃,人靠在铁皮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边缘的裂口。

都是拿命换钱的活儿,不玩命,哪来高回报?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桌上油灯晃了几下,火苗偏到一边,又慢慢回正。

刚才交易虽在后屋,可谁敢打包票没被人盯上?

门外脚步声忽远忽近,谁家狗突然叫了两声又戛然而止。

小心点儿,总没错!

再说夏冬青这边。

他和李小娟一出药铺,冷风扑面,两人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直奔供销社。

巷口枯叶打着旋儿贴地滚动,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的脆响。

可走到半路,李小娟忽然停住,鞋尖蹭着地面,没再往前走。

“妈?”

她没答话,视线钉在东街那头新开的金店门面上。

夏冬青顺着她眼神往东街一看。那儿开了家金店。

玻璃橱窗亮堂,几枚戒指摆在红丝绒衬垫上,灯光一照,泛着沉甸甸的光。

李小娟扭头看了看儿子,嘴唇动了动,又咽回去。

夏冬青秒懂,抬手一指金店,笑道:

“走啊妈,咱发财啦!”

“哎哎!”

李小娟乐得肩头轻颤,手紧了紧挎着的布兜,里头还揣着卖参的钱,鼓鼓囊囊。

她迈步走得比儿子还快,鞋跟敲在水泥地上,哒、哒、哒。

刚进门,俩眼就放光,跟探照灯似的扫来扫去。

那时节柜台不高,没人拦门问你买不买。

空气里有股金属和玻璃混合的凉味。

那年头和后来不一样。

后来人进金店,九个里头八个是看热闹不掏钱。

可那时候,能进来的,十个有九个真打算买。

所以没人看衣裳下菜碟,穿得破也不碍事。

2.9克的小秤摆在柜角,白瓷盘干干净净。

很多乡下女人一辈子都没踏进过金店的门,可真要来了,多半都不会空着手走。

李小娟绕着柜台转了一圈,脚步慢下来,忽然站定。

抬手指着玻璃底下的一枚金戒指,指甲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浅痕,直接对售货员说:

“这个,包起来吧。”

售货员愣了愣,笔尖顿住,抬头打量她一眼:?

你这是真打算买啊?也不能连看都不看就下手吧!

……

夏冬青一听也凑过来瞧了眼,鼻尖几乎贴上玻璃。

发现这戒指还真挺讲究。

个头不小,样式也不老气,正中间还刻了个大大的【财】字。

他指尖在玻璃外虚描了一下那个字,心想这图个吉利。

光是冲这俩字,别说现在了,就算再过几十年拿出来戴都显得吉利。

收音机里播完天气预报,开始放样板戏的锣鼓点,断断续续飘在店里。

有意思的是,如今不管男女老少,一听说跟发财沾边的东西,心里头就莫名来劲儿。

拜财神算一个,还有人专门挑号码里带8、18、888这种数字的手机号、车牌号,只要是这些数,啥都能多卖几个钱。哪怕不值钱的东西也能翻个两三成。

房子嘛,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李小娟把戒指套手上比划了一下,左手翻来覆去看,右手指腹蹭了蹭戒圈内壁。

点点头,挺满意。

但她没摘下来。

反而又扫了眼柜台深处,伸手一指:“那个,也给我包一个!”

售货员再次懵了,笔掉在纸上,滚了一格:?

她先瞅了瞅李小娟,又看了看旁边的夏冬青。

好在这会儿夏冬青没带麻袋来,不然他还真以为这是来进货的,怕是要当场报警。

这哪像是买金饰啊,简直比买白菜还利索。

夏冬青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第二枚戒指跟刚才那款差不多,只是顶上换了个【福】字。

他有点纳闷,问道:“妈,这个是男款吧?给爸买的?”

“呸!”李小娟哼了一声,眼角往下撇,“他整天邋里邋遢的,还想我给他买金的?想得美!”

说着就把手上的戒指退下来,两个并排递过去,戒圈相碰,发出细微清响。

售货员接过,放在秤上称重,纸条写好,推到他们面前。

那时候金店大多是国营的。

员工挣的是固定工资,卖多卖少跟他们收入没啥关系。

可眼前这位接待的售货员看着李小娟的眼神却格外复杂。

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计算器边缘,目光在李小娟脸上停留片刻,又迅速垂下,落在那两枚金戒指上。

这不是眼红是啥?哪儿冒出来这么个有钱又大方的大姐!

她喉头微动,指尖在键盘上迟疑了一瞬,才重新敲下数字。

两枚戒指,带“财”字的那个重19.6克,另一个“福”字的是20.1克。

灯光照在金属表面,反射出冷而亮的光斑,映得柜台一角微微发烫。

加上加工费,每克折合下来得六十块。李小娟的视线停在票据末端的总价栏,指节轻轻压了压纸面,触感粗糙。

这价格让李小娟心里直嘀咕。她眉头微蹙,左手拇指不自觉蹭过右手食指根部的老茧。

倒不是嫌金价贵,她是搞不懂为啥做个花纹就要额外收钱。她的目光从发票移到戒指上,又移回来,嘴唇抿成一条线。

在她看来,有没有字不都是金子吗?凭啥还要多掏钱?窗外一辆三轮车碾过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肩头轻微一缩。

当儿子的最懂娘,见她皱眉头,夏冬青赶紧催道:“妈,喜欢就拿下,别纠结那些。”他身体前倾半寸,手掌轻按在玻璃柜台上。

虽然不知道为啥老妈上来就盯准这两个戒指。他说话时没抬头,只盯着她搭在柜台边的手。

但他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的指节因用力泛白,眼神却亮得反常。

既然心动了,那就别犹豫。夏冬青退后一步,双手插进裤兜,肩膀松弛下来。

活了两辈子的人,夏冬青早就明白一件事: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能省,错过的时机才最伤人。他眼角余光扫过母亲侧脸。

计较太多,最后累的是自己。话落,他轻轻吁出一口气,鼻翼微微张开。

“哎!”李小娟应了一声,点头答应。她伸手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动作果断。

旁边那售货员眼睛更酸了!她指甲在计算器按键上重重按下清零键,发出“嘀”的一声脆响。

这女人不但兜里有钱,儿子还会来事儿,真是让人羡慕到牙痒痒!她转过身整理发票本,背影僵了片刻。

克数乘单价,外加工费,最后总价两千三百八十二块,金店从不讲什么抹零优惠。她机械地打印凭证,纸张卷出一半时卡了一下。

李小娟掏出两叠钞票,拆开其中一沓,飞快数出四十张,和另一沓一起递过去。总共两千四百块。钞票边缘整齐划一,指尖干燥有力。

售货员仔细点了钱,开了票,母子俩这才离开金店,转头往供销社去。门铃轻响,冷风裹着尘土吹进门口。

也不是非得买东西,主要是夏冬青惦记家里攒着的一堆皮子。他的手在棉袄口袋里蜷了蜷。

要是价钱合适,干脆全出手算了。他脚步稍缓,回头看了一眼球鞋踩过的灰印。

他知道往后动物保护越来越严,到时候这些东西根本没法公开交易。前方路口飘来一股煤烟味。

要是走黑市,倒是能卖高点,但他不屑干那种事。他摇头,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成短暂白雾。

随随便便找个正当行当干干,也比偷偷摸摸赚得多。他抬脚跨过地上一道裂缝。

城里的供销社自然比镇上的规模大得多。大门敞开着,顶灯忽明忽暗闪了一下。

摊子铺得开,货色齐全,收的东西也五花八门。货架之间行人不多,脚步声空旷回荡。

光是收山货的柜台就有好几节,连些便宜不起眼的小东西这里也照收不误。墙角堆着麻袋,散发出淡淡的霉味。

眼下不是猎户打皮的季节,柜台上只摆着几张灰皮,外加几张水獭皮。毛面朝上,色泽黯淡。

夏冬青朝里望了一眼,发现柜台后面没人,便问边上一位正在卖木耳的大姐:“姐,你们这儿还收皮子不?”

“哎哟!”那位大姐年纪不小,看起来跟李小娟差不了多少,听见年轻人喊她“姐”,顿时笑开了花。

她手一抖,几朵木耳滑落到称盘上。

她招招手,让他稍等,扭头冲前面大声嚷:“老吴!”

喊了一声没人应,立马拔高嗓门再来一遍:“老。吴!”

声音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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