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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夺命勾


家里本来存货不够,幸好赵二溜路上顺嘴问了一句,顺道背了些边角肉和骨头过来,狗们吃得尾巴摇得像风扇。

不少狗吃完还围着赵二溜蹭来蹭去,又是舔手又是蹦跳的,看得夏建国眼角直抽。

他站在灶台边,手里还攥着半截没拆完的塑料袋,指节微微泛白。

可他啥也不能说。

按理说,他是主家,狗该跟他亲。

可理是这个理,事儿是那个事儿。这些狗刚跟赵二溜一块在山上拼过命,那交情可不是光靠喂饭就能比的。

………

安顿完狗,夏建国抬手往屋里一扬,招呼赵二溜进来坐。

进了屋,他先拐去里屋扫了一眼。

炕上的被褥、桌上的摆设,跟他出门时一模一样,连个挪动的痕迹都没有,顿时吓了一跳。

他脚步一顿,耳朵竖了竖,没听见动静。

赶紧转身掀开锅盖,看见馒头少了,菜也被动过,这才松下一口气。说明有人回来过,吃了饭。

………

俩人上了炕,夏建国从角落拎出个小筐,递过去烟丝,一人卷了一根。

他一直抽不惯过滤嘴的烟,嫌软绵,没劲儿。

赵二溜用舌头抿了抿烟纸边缘,指尖轻轻压实,点了火。

火苗晃了一下,映在他瞳孔里,又熄了。

抽了两口,他吐出一缕烟,低声道:“老叔,你答应人家要抓野猪,今天没成,会不会有麻烦?”

夏建国把烟按在搪瓷缸沿上,烟灰断成两截,掉进缸底。

“没事。”夏建国摇头,“日子还早。”

赵二溜的手指在裤兜边缘反复摩擦,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半干的泥块。

他喉头动了动,终于抬头说:“要不,我跟我兄弟说一声,让他帮把手?”

夏建国下颌绷紧,脸皮抽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手指掐进掌心,目光扫过院角被踩翻的猪食盆。半晌,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念头刚起就被压下去。这事本就不能见光。

再说,当老子的还要靠儿子支招,传出去这些年攒下的面子全得砸锅卖铁往茅坑里填。

……

赵二溜低头盯着自己开线的鞋尖,没再吭声。院外风掠过枯草,发出沙沙的轻响。

忽地,夏建国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山河啊,等下次我再动手逮猪,你那家伙什得借我用用。”

赵二溜猛地抬头,眼珠子一亮,整个人往前倾了半步:“老叔,我那‘夺命钩’好使吧?”

“夺命……”夏建国嘴角一抽,舌尖在口腔内侧抵了抵,“……确实挺好。”

“要不是那只‘五四零’把钩子叼走,第二头猪咱们早就拿下了。”

赵二溜右手已经攥成拳,烟卷被捏得变了形。他根本没听后半句,只觉耳根发热,胸口发胀。

“啪”地一声,烟头被狠狠摁进易拉罐做的烟灰缸,火星四溅。他抬头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

“老叔,我跟你讲,我还打算鼓捣点新东西!”

“新东西?”

以往这话一出口,夏建国顶多点头敷衍。不拦,也不信。

可今天不同,他亲眼见过那铁钩甩出去时的动静。快、准、省劲。要不是家贼坏事,这事几乎悄无声息就落定了。

赵二溜搓着手,腰板挺直了几分:“老叔,我想再整一杆新家伙。”

“干啥用?”

“逮熊瞎子!”

夏建国瞳孔骤缩,眉头拧成一团。

过去打熊,是为了换钱糊口。现在赵二溜裤兜虽瘪,家里却早不缺吃穿。可他对山里的家伙仍执迷不放。

在他心里,猎手的资格,得靠黑瞎子的爪印来盖章。

话音未落,院外猛地炸起一阵狗叫。

汪汪汪!

叫声急促,不是防外人,是示警。

夏建国浑身一震,倏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上。他几步冲到门边,眯眼望外。

是小铃铛回来了,带着几条狗。

她刚送完人,转身要走,脚底像踩着火炭,一步比一步快。

心里憋着股慌,怕家里出事。别人不知她爹多折腾,她能不知道?一整天心都吊在嗓子眼。

“闺女!”

背后突兀一声喊。

小铃铛脚步一顿,回头。赵二溜趿拉着破布鞋,敞着怀,咧着嘴晃出来。

“爸!”

她下意识迎上前两步,又猛地收住,盯着那矮胖身影,眼皮一翻。

赵二溜嘿嘿笑着,张开双臂把她拢进怀里。

别说,这人个子不高,抱起闺女来还挺顺溜。

他手臂用力一托,小铃铛就稳稳坐上肩头,咯咯笑出声,手指抓着他帽檐边沿晃了晃。

闹腾了几下,赵二溜站直身子说:“老叔,我们先撤啦。”

裤腰带往下坠了坠,他抬手往上提了提,鞋底在门槛蹭了半圈。

“晚上留下吃饭呗,铃铛她妈也不在家。”夏建国往前迈半步,手里还攥着那根狗绳。

“不了不了。”赵二溜摆摆手,袖口随着动作滑开一截,露出腕子上发旧的蓝布护腕,“对付一口就行。”

吃不吃这顿饭压根不重要。他是怕啊,自家闺女大了,不像夏子梅那帮小丫头好蒙混过去。

站在院子里,他低头看女儿正低头玩鞋带,指尖微微发紧。

万一哪句话没遮住,漏了馅儿,回头老婆回来一通审问,他还不得自个儿兜着走?

得赶在杨玉凤进门之前,把话全对好了。他轻轻拍了拍女儿后背,催她走快点。

听他这么说,小铃铛冲夏建国挥挥手。

“夏爷,走了啊。”辫梢随着动作甩了一下。

夏建国笑呵呵地回了个手势,夏子梅几个也叽叽喳喳跟她告别。屋外风吹过院子角落的柳枝,沙沙扫着泥地。

等父女俩一走,夏建国立马招呼仨孩子进屋。脚刚踏上门阶,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院门。

往屋里走的时候,夏子梅随口问了一句。

“爸,你中午干啥去了?”

“啊……”夏建国含糊其辞,顺手掀开帘子,指尖勾住被风掀起的布角,“给你们做好饭了,你赵叔找我说点事,我就过去一趟。”

话音未落,他顺手摸了把蹭到腿边撒娇的小青龙。狗耳朵抖了抖,鼻尖拱他掌心,湿漉漉的。

中午几个娃回来时没见狗影儿,不过这些家伙平时常跟着夏冬青上山打猎,不在家也不稀奇。窗外日头偏西,影子拉长在土墙上。

孩子们年纪小,脑子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压根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夏子梅扭头逗狗,光脚踩在凉砖地上。

打发几个丫头自己玩去,夏建国动手收拾屋子。

抹布擦过桌沿,沾起几粒饭渣,忙到一半,忽然一拍脑门。那只小猞猁还没喂呢!

赶紧跑进屋一看,好家伙,命是保住了,尿了一身。它缩在角落草堆里,尾巴耷拉着,鼻翼微张。

光顾着照顾这几个皮猴子,差点把这小可怜给忘了。夏建国蹲下身,手指试了试褥子湿度,眉头皱了一下。

抱起来擦干净,粗略检查一遍没啥问题,夏建国赶紧把脏了的褥子拆下来准备洗。水盆搁在灶台边,铁瓢磕在缸沿发出脆响。

除了洗衣物,他还得张罗一大桌菜,等着晚上夏冬青娘俩回来。葱段扔进油锅,滋啦一声窜起白烟。

准确说,是等李小娟回来。灶火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为啥这么上心?图啥?锅铲停在半空,油滴落回锅里。

那些有钱人天天烧香磕头图啥?还不是心里有鬼,想找个踏实劲儿?他低头吹了口气,吹走飘在菜汤表面的碎叶。

这边夏建国正忙活得起劲,那边夏冬青和李小娟已经在供销社转悠开了。玻璃柜台反射着顶灯,照得人影模糊。

夏冬青扛着麻袋跟后头,只要是老妈瞄上的东西,不管啥玩意儿,抄起来就塞。麻袋口被撑得鼓鼓的,布纹绷得发亮。

这年头逛供销社最爽,不怕被坑,也不用担心买不起。后世那种不起眼但贵得离谱的东西,眼下还没影呢。他脚后跟踩着水泥地接缝线,一步一格往前挪。

“这是啥?”突然,李小娟在一排空柜台前停下,盯着几根细长的东西直瞅。指甲划过玻璃,留下浅痕。

拿起一根翻来覆去瞧,愣是没整明白这玩意儿是干嘛的。包装纸泛着油光,她用拇指搓了搓边角。

“儿子,这咋看着像蜡烛啊?”

“妈,这不是蜡烛,叫火腿肠。”夏冬青指着标签上的小字解释,“能吃的,肉做的。”声音不高,嘴唇几乎没动。

“啥?肉做的?”

若不是她知道儿子从不开玩笑,李小娟真以为在逗她。

这黑不溜秋的一根,哪看得出是肉?她拧了拧盖子,又松开。

“这多少钱一根?”夏冬青问。

旁边正抠手指甲的售货员抬眼瞟了他一下,冷冷地说:“八毛六。”

“八毛六?!”李小娟一听,眼睛瞪得老大。

猪肉才八毛多一斤,这巴掌长的一小截居然顶半斤五花肉?

夏冬青低头看着柜台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火腿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台面上划了一下。

其实人家售货员早习惯了这种反应。

十个问价的九个都这样,她站在柜台后,眼皮都没抬,手里的抹布机械地来回擦着已经发亮的台面。

毕竟这是城里传来的时髦货,连她都觉得贵得离谱,咬一口得花掉两三个馒头的钱。

这时,夏冬青掏出钱来,从皱巴巴的衣兜里抽出一张票子,拍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找钱吧。”硬币在台面上滚了一圈,碰着玻璃罐才停下。

“儿子。”李小娟心疼地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压得很低,“买这玩意干啥?”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目光在那根红褐色的肠体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夏冬青笑笑,顺势把钱往里推了推:“就买一根尝个鲜。”他的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母亲的胳膊,像是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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