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魏承泽藏私房钱
将暖玉攥在手里,一股暖流从掌心游向全身,通体舒畅。
司兰容有些惊讶,这块暖玉与她之前被魏苍勒索走的那块比起来,倒是不相上下。
“幼时我也得过一块暖玉,是祖母赠予我养身子的,后来到魏家时,落到了魏宁手里。”
魏承泽知道魏宁有块玉,只知是魏苍给的,却不知是她的。
“那玉很有用,魏宁的身子好了不少,多谢你为魏宁做这些。”
魏承泽声音虽冷,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都是应该的,我既嫁进来便是他们的母亲,自然要为他们多考虑。”
司兰容故作谦虚,反正已经被抢走了,也没法抢回来了。
不过用给魏宁,很值当。
“这玉你自个儿拿着,也继续养身子。”
司兰容现在每天都喝灵泉水,身体康健有力,说实话没这块暖玉也行。
不过捏着这块贵重的暖玉,她眉头松了松,斟酌了一番还是收下了。
收完礼物之后,司兰容见他还不开口提借钱的事,试探着问道,“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待明日再给你,咱们礼尚往来。”
“嗯。”依旧是冷冷的语调。
司兰容纳罕了,“你不会真要跟我借钱吧?”
魏承泽刚要点头,脑袋一顿,不明所以。
“借钱?”
司兰容没看魏承泽那又气又好笑的神色,咬了咬牙说:“你要借也不是不行,说个数吧。”
魏承泽突然认真起来了,“能给多少。”
还真是来借钱的!
“一万吧。”司兰容凝眉,有点心疼。
“才一万?”魏承泽有点不满。
“那两万吧。”司兰容悠然叹口气,又说:“你借去,要做什么事?总要与我说清楚吧?”
魏承泽突然轻笑一声,往日里冷如阎王的脸上突然绽放一抹春意,恍恍惚惚有了令春光失色的傲然风情。
美得令人屏气凝神,司兰容捂了捂心口,“三万。”
心甘情愿,没有一丝纠结和心疼。
魏承泽看她美眸凝滞,清丽绝世的小脸仰望着他,带着莫名狂热和激动,心尖蓦然一缩。
突然俯身,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仿若清风春梦无痕,却又暧昧撩拨惑人。
司兰容彻底屏住了呼吸,“五万……”
“呵呵。”他又笑了,边笑边往外走。
他这个娘子平时最爱看账,冷眸寒霜,目光如炬,牢牢盯着手中每一文钱。
此刻却突然转性,不做守财奴了。
原来让她破戒,竟然如此简单。
他突然找到了让她服软的点。
魏承泽走后好久,司兰容才回过神,脸上羞怯。
这魏承泽,看着挺正经一男人,突然这么勾人呢。
竟然也不借钱?司兰容心里美滋滋的,像白赚了一笔似的。
她揣着暖玉回了房,洗漱完就躺下睡觉。
暖玉在心口,连带着被窝里都热乎了不少。
司兰容美美睡下,忽然,她睁开了眼眸。
不对啊!
魏承泽哪来的钱买暖玉?
夫君魏承泽,竟然真有私房钱!
今天敢藏钱,明天就敢藏人。
……
拱卫所大牢。
阳光肆意洒在斑驳的墙面上,丝毫不管周遭凝重的气氛。
随着一阵沉重的铁链声,厚重牢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动,将这片空地瞬间填满。
身着锦缎华服、头戴珠翠的贵族家眷,带着精心准备的食物与衣物,脸上写满了各种复杂情绪。
从大牢中走出数十名身穿囚服、面容憔悴的男女,一个个扑进自家亲人怀中,失声痛哭。
劫后余生的哭声中带着几分欣喜,喧哗的声音响彻整座大牢。
这座死气沉沉的监牢,还是第一次如此热闹。
在大牢后面的房屋里,守卫将一个个箱子运送进屋。
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的黄金。
金灿灿的,格外耀眼。
守卫运送了几趟,屋子里已经塞不下,只能放在院子里。
屏风后,身姿挺拔的男人绕道而出,居高临下俯视着满地黄金,眼中却没有半点情绪。
“大人,这些都是外头交上来的赎金。”
镇抚使微微颔首,“牢中还有多少人?”
“已经不多了,大部分人都在筹钱,只剩小部分仍旧不愿意交。”
“大人,您看如何处置?”
镇抚使冷笑,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垂眸间寒光闪过,冷声道:“杀。”
守卫颔首,躬身褪下。
前脚守卫刚离开,门外又进来一个剽悍壮硕的男人,也是拱卫所的官员。
男人恭敬行礼,沉声问道:“大人,咱们下一步查什么?”
“权。”
镇抚使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一个字。
周遭空气仿佛伴随着他的声音而凝固。
一股惧意从男人脚底蹿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看完这一次,大人要动真格了。
自古钱权不分离,印子钱查完之后,下一步便要将以权势欺压百姓着,逐个揪出。
那些隐藏在灰暗之下的权贵,做着鲜血染满双手的肮脏事。
这一次,也必将暴露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立春,大雪不停。
原本应该逐渐回暖的天气,非但没有一丝暖意,反而越来越冷。
城外接连几场大雪把路堵上,城中炭火供不应求。
宋云生带着账本前来,进屋前,将身上风雪扫尽。
“东家。”
“宋掌柜。”青柠福身,司兰容示意他坐下。
给宋云生倒了杯热茶,司兰容才翻看起账本。
“东家,咱们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有稳定的炭火供求,大家都来咱们店里采购,附近几条街的铺子都在向我打听哪来的货源,咱们不如趁现在把炭火全订出去,大赚一笔。”
宋云生兴致勃勃说着,司兰容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翻看账本。
收购炭火时原价是一两一车,现在已经涨到五两一车。
他们一进一出,已经赚了八万两银子。
八万两,司兰容心中窃喜,她的私库又增多了些。
“不错,你做的很好。”
司兰容说着,从旁拿起一个钱袋子递给他,“炭火售卖的事情,你辛苦了。”
宋云生咧嘴一笑:“多谢东家。”
“我不过是听了东家的话去做事,还是东家有先见之明,才能赚到这么多。”
宋云生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至少得有二十两。
他心中感激,若不是当初选择跟了东家,只怕别说熬过这个冬天,就是一口饱饭也吃不上。
“你方才说炭火全售的事情,我考虑过了,不用。”
“从今日起,你将炭火的价格降为三两一车,不用再涨价,但每天要限量,每人只能买一车。”
“若有贫苦百姓买不起一车,也可散卖。”
司兰容知道,这场寒冬还没有结束,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限量?”
宋云生对降价已经颇为吃惊。
这个节骨眼上,有炭火的铺子都在涨价,恨不得趁着这个机会赚得盆满钵满。
东家非但不涨,还要降价。
降价也就算了,还要每天限量。
这样,真的不会影响生意吗?
司兰容见他眉头紧锁,轻笑了下:“按我说的做吧。”
宋云生点了点头,东家的决定就没有错过,她这么做自然有原因。
他不应该质疑东家的决策。
宋云生起身告辞。
司兰容没有向宋云生解释缘由,因为多说无益。
煊赫人家的财力不是贫苦百姓能比的,若降价却不限量,所有炭火将被抢购一空。
有钱人会选择搬空铺子,将所有的炭火据为己有。
可他们多囤炭火只为了锦上添花,而那些真正需要炭火救命的穷苦人家,却会因此而丧命。
只有宋云生真正见识过这场寒冬对人们造成的伤害时,他才会知道,限量意味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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