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夫君,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司兰容放下手里的点心,朝着来人点了点头。
来人进了屋,将手里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放下来。
“魏掌事,这是我们几个兄弟的一点心意,恭贺魏掌事您重回京城,日后还望您多多提携。”
魏承泽脸色寡淡,点了下头,对方又笑着朝司兰容拱了拱手才离开。
司兰容啧了声:“我记得他,以前在你背后说过闲话。”
“从前他对你也没几分好脸色,今时不同往日,竟也学着巴结了。”
魏承泽面上浮起一抹讥诮:“利益所驱,见风使舵罢了。”
他说着将一旁盖着的花布掀开,桌面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
“这些东西,我都让阿元记了本册子,到时候劳烦你入库,寻个合适的时机还回去,免得落人把柄。”
司兰容点头应下。
“这部分东西,我交给宋云生打理着,咱们不过多久就要回京了,恐怕也顾不上这边,让他寻着机会还礼就成。”
“你安排就行。”
魏承泽颔首,目光一瞥,落到她手上。
“你手里拿的什么?”
司兰容一怔,下意识往后一揣,有点做贼心虚。
“没什么。”
魏承泽眸色深邃,也不开口,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
司兰容被看得败阵下来,轻咳一声道:“镇抚使送我的离别礼。”
“这般小的盒子,不是玉佩手链,便是耳坠子。”
“他送你首饰?”
魏承泽眸光微闪。
将手里的笔一搁,魏承泽继续盯着她,“夫人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这不过是个寻常的送别礼,镇抚使大人说黄白之物略显俗气,我与他也相识两年,合作不少次,此次他也要回京了,希望日后在京城还能与我们合作。”
司兰容虚加了一句,面上倒是镇定自若。
魏承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是吗?大人竟如此看重我们,回京之后还有望合作。”
司兰容点头如捣蒜:“咱们与大人合作也这么多次了,若有好生意,大人自然是不会忘记咱们的。”
见魏承泽不出声,司兰容眼睛微微眯起:“夫君,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魏承泽脸一僵,极为不自在地瞥开眼,“怎会。”
“行了,我这弄完了,咱们回府吧。”
魏承泽说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拔腿就要走出去。
司兰容盯着他,扑哧笑出声。
他回过头,司兰容指尖轻点他的双腿,似笑非笑:“你要走出去?”
魏承泽绷着脸坐回轮椅,一轱辘就滑了出去。
司兰容忍俊不禁,眉飞色舞跟在身后。
还说没有吃醋,明明醋的都忘了自己是个“瘸子。”
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司兰容推着他往外走,低眸的瞬间看见他耳廓上一圈红晕,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暖意。
其实,若能和他做真夫妻,她也不是不愿意。
两人一路出了文书司,遇见人都有向魏承泽颔首行礼,态度恭敬不说,更有谄媚者上前搭话。
不过魏承泽顶着一张冰块脸,也属实让人望而却步。
二人回了府后,便各忙各的。
魏承泽要忙着处理手上交接工作,司兰容也要把家中事情打理好。
魏家举家搬迁,贴身伺候的下人自然要跟着走的,人去楼空这府邸也不能不管,还得留人下来看守。
还有各种小事、杂事,足足忙了司兰容半个月。
而在这个半个月里,司雅音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
那日被钱肆成当场捉奸后,司雅音就知道自己完了。
回府之后,钱肆成就把这事捅到了钱老太太那里。
钱老太太一怒之下将她关进了柴房,打骂她不说,还用纳鞋底的长针扎她!
如今钱府里头,人人都骂她是下贱坯子、荡妇,各种污秽言辞入耳,听得司雅音几欲吐血。
要不是那日钱肆成非要她去见郡守公子,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现在想想,只觉得那日发生的事情可疑的很,怎么喝两口酒就喝到了床上去?
只怕是有人动了手脚。
可惜,这也只是她的猜想,没有半点证据。
司雅音满身狼狈靠在柴堆里,身上全是血印子。
那老婆子恶毒的很,用针扎她,针眼小几乎看不见伤口,可却钻心的疼。
钱肆成也不是个东西,得了郡守公子的话,将生意谈下来了,便不再管她,任由那老婆子磋磨她。
她不是没有想办法逃过,可外头两个粗使婆子力气大得骇人,她冲出去就被拦住,对着她又是掐又是拧的,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也散了钱财,托人给司家带话求救,可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回音。
“吃饭了!”
柴房的门忽然开了,一盆馊饭摆在了她面前。
这般冷的天,这样气味大到令人作呕的馊饭,也不知是放了几天才给她端来的。
司雅音攥紧了拳头,眼中泛起一丝狠光。
送饭的人见她不动,用脚踢了踢饭盆,“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倒了。”
“吃。”司雅音喏了喏嘴唇,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
送饭的人轻嗤。
“这就对了,别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少夫人,像你这样的荡妇,少爷没休了你,已经是给你留足了体面。”
“你要是不吃,就等着饿死。”
说完,送饭的人直径将门关上。
司雅音忍着作呕的欲望,一口一口将馊饭塞进嘴里,眼泪顺着滑落。
她后悔了!
钱肆成这个杀千刀的,根本就没有成为皇商的能力。
她当初就不该换亲,若是不换亲的话,现在跟着魏家回京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就是她了!
司雅音将盆子里馊饭咽下去,又吐了出来。
屋子里臭气熏天。
味道传出了门,门口的粗使婆子怒骂道:“荡妇你拉裤兜里了?什么味这么臭。”
“你懂什么,那是骚味。”另一个婆子捏着鼻子说。
两人哈哈大笑,刺耳笑声让司雅音面色难堪,贝齿咬着嘴唇,生生咬出了血。
一股腥甜涌入喉间。
司雅音攥紧了拳头,眸光瞥到一旁的木柴堆,忽地一凝。
“刘妈妈,我的饭洒了,能不能求您再给我一碗。”
司雅音拉开了房门,递出去藏在里衣的金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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