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这废物，要你何用？
有脾气大的，见到司雅音一介小妇人顶了光禄寺卿的位置，顿时不满出声。
“就是啊，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让你主持，你能决定采买哪家的布料吗。”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司雅音脸色沉了沉，声音冷了几分。
“诸位，稍安勿躁。”
“我既然能站在这里，自然是光禄寺卿的意思。至于能不能决定，不过大家不妨听完我的话，再做决定。”
司雅音环视众人，身旁有人小声说道：“她背靠的是三皇子，听说这次仅有的五个供货商名额，三皇子特意给司家留了一个。”
“想来她站出来主事，背后也有三皇子的意思，否则，光禄寺怎么可能让一个妇人出面。”
被提醒的人面色不悦，却也不敢再说话。
三皇子的人，谁敢得罪？
见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小了起来，司雅音面露笑容，缓缓道：“想来诸位都知道，此次光禄寺给出的名额只有五个，但咱们前来的却有七十多位，竞争激烈可见一斑。”
“大家为这生意争破了脑袋不划算，说不得日后还互相结怨，我个人认为，这样的结果于我们而言，并非有利。”
“想来，不论谁抢到这五个名额，剩下的人都会不满。”
“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人不耐烦起来。
光禄寺既然给出这样的条件，他们也都来了，那就是想争。
既要争，又何必怕得罪人？
说那么一堆废话，一点用没有，果然是妇人之见！
司雅音看了眼打断她说话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说道：“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大家都能获利。”
司兰容闻言，眉梢轻轻一挑，心里暗忖：这司雅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七十多位布料商，只有五个名额，怎么让全部人成为获利者？
周围人也都小声议论起来，有的面上露出几分兴趣，有的神色鄙夷，并不看好司雅音。
司雅音卖足了关子，面露鄙夷，古人真是愚昧，连合作共赢都不知道。
“由我牵头组建商会，咱们七十二位布料商全部加入，今年选出的五位做这笔生意，明年轮流替换，咱们每人都有机会为朝廷效力。”
“商会组建之后，给朝廷的供货都走商会渠道，利润按照三七分，我们便能合作共赢了。”
“如此一来，诸位不必再为这五个名额争破脑袋，和睦相处，有钱一起赚，岂不甚好？”
司雅音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司兰容闻言，垂下眼眸，唇角噙着一抹嘲弄。
她当司雅音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是想垄断。
她嘴上说得好听，轮流供货，让所有人获利，实则是将在座的七十二人全部纳入她的商会，拿三成利润。
在座的都是生意人，各个儿人精似的，都听懂了司雅音的意思。
轮流供货只对没什么实力的小商户诱惑力大，家大业大的谁不想单干，凭什么把到嘴的肉分出去。
“今年从光禄寺流出供货名额实属意外，明年可不一定有了。”
“我既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就能做到。”
司雅音语气笃定。
她是问过三皇子的，有三皇子在背后暗中操作，这事不成问题。
司雅音露出笑，“生意的事不用急，咱们可以慢慢说。近日，三皇子新得了一位佳人，舞姿曼妙，特意请来为大家表演。”
司雅音拍了拍手，从侧面走出来一位舞女，一身大胆暴露的西域服饰。
舞女赤脚赤胳膊，衣裳只到肚脐上方，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腰肢，腰上系着一条铃铛腰链，脚踝和手腕处也都圈着几个铃铛手环和脚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
舞女显得有些局促，随着乐声在原地扭动腰肢，一会儿手在胸前挽花，一会儿高举头顶，跳的磕磕绊绊，手忙脚乱。
这舞和寻常看得舞不同，说不出曼妙妩媚，倒显得格外滑稽。
司兰容蹙了蹙眉，目光盯在舞女身上，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什么舞？跳得乱七八糟的。”
“司雅音，你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啊？这是哪门子的曼妙，我看你今日就是存心给我们找不快！”
“赶紧把这舞女拖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看舞的人都气笑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难看的舞。
司雅音脸颊抽搐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提着鞭子就冲了上去。
“啪！”
扬起鞭子打在舞女身上，那白皙的肌肤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废物，连个舞都跳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她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子，又作势要打。
舞女见状，躲到了柱子后面，哭着道：“我真的不会跳科目三，你饶了我吧，我重新学一个其他的。”
“你还敢顶嘴？”司雅音呼出两口气，提着鞭子追上去，又是几鞭子打在舞女身上，
舞女躲避不及，蜷缩着身子低低哭泣起来。
“行了，我们今日也不是来看你调教舞女的。”
有人不耐烦地出声，倒不是怜惜舞女，只是听着哭哭啼啼的声音觉着厌烦。
“滚下去！”司雅音低吼一声。
舞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抬头的瞬间，脸上的面纱落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
司兰容的目光紧紧跟着舞女，脸上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司雅音放下鞭子，捋了捋头发，“让诸位见笑了，那舞女还没训练好，下次等我教好了，再让诸位一饱眼福。”
这出闹剧之后，有人坐不住了。
皇商张家的人率先站起了身，冷冷看了眼司雅音，“我不参与这什么狗屁商会，司雅音，你也别把我们当傻子！”
“要争就争，不如我们各凭本事，我张家不稀罕什么轮流供货。”
说着，那人直接离开了宴席。
有人见状，也跟着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头有脸的人纷纷离场，原本热闹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数十人面面相觑。
这些没有离开的人，有的是顾忌着司雅音背后的三皇子，有的则是被司雅音说的轮流供货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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