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认错
司兰容拂袖一甩,坐于椅子上背对着他:“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我并非有意欺瞒……”
魏承泽绕到她面前试图解释,司兰容将其一推开,走到妆枢前,取出一对白玉耳坠子来。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魏承泽,魏承泽瞬间哑声。
“这白玉耳坠子,是我从东洛城离开时,镇抚使送我的离别礼。”她刻意咬重了“镇抚使”三个字。
“那会儿你是怎么说的,说他赠予我首饰,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司兰容将耳坠子砸在他身上,魏承泽连忙接住。
“你也给我解释解释!”
“夫人息怒,这耳坠子也挺贵的。”
“贵?你从我身上捞走了多少真金白银,我说呢,你私房钱挺多,感情都是从我这儿拿去的。”
司兰容越想越气,从前在东洛城时没少给镇抚使送礼打点,更是把山庄一半的利润都给了他,还有这温泉庄子,还有铺子……
桩桩件件。
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司兰容心里就窝起一团火来。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还处处为难,刁难我,你眼看着人欺负我,你却不出手相帮。”
“你简直……混蛋!”
司兰容脸色涨得通红,将他往外一推,反手将门关上。
魏承泽站在门口,搓了搓手,“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在东洛城时,你我二人乃相互合作,我自是不敢言明身份。”
“后来……”
“别解释了!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说,你说东洛城时不便,我可以理解,你到了京城也不说。”
“今夜你就宿在书房!”司兰容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气呼呼的瞪着天花板。
魏承泽张了张嘴,这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有口难言。
他叹了口气,悠悠道:“那总得给我床被子吧?”
话音刚落,一床被子扔了出来,将他砸了个满怀。
魏承泽摸了摸鼻子,抱着被子一扭头,就看见四个脑袋从一旁的柱子上冒了出来。
四个人四张脸,同一种神色。
好似在说:爹爹,你真可怜!
魏承泽轻咳一声,魏苍背着手走出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说让你坦白,你偏不听。”
“现在好了,母亲生气了,可有你好受的。”
魏承泽一抬手,一道石子腾空而起,直接打向魏苍。
魏苍被石子砸了个猝不及防,朝着屋子里大喊:“母亲救命,爹爹受了气,朝儿子撒气来了!”
司兰容隔着一扇门:“魏承泽,你再打我儿子一下,你这个月都睡在书房!”
魏承泽指着魏苍:“你给我等着。”
魏苍得意的扬起头,拉着魏宁和魏娇魏甜,一溜烟的跑了。
魏承泽叹息一声:“夫人,你恼我可以,别气坏了身子,今夜你早点休息,明日要打要罚都由你。”
屋内一片寂静。
魏承泽抱着被褥回到了书房,这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
司兰容刚起身,青柠就端着铜盆进来,脸上挂着笑道:“夫人,侯爷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别管他。”司兰容轻哼,坐在妆枢前,“你今日给我梳个复杂好看的发髻,我一会儿出去逛逛。”
“好。”青柠颔首应下,拿起梳子,抹了桂花头油动作轻柔的给她梳着头。
司兰容时不时往门边望一眼,门口的身影来来回回的走动。
青柠见了,压着嘴角笑。
“笑什么?动作麻利些。”司兰容嗔了她一眼。
青柠打趣道:“我的好夫人,您到底是要快,还是要好看?”
“您要是怕侯爷等久了,奴婢就梳个简单的。”
“你少贫嘴,谁怕他等久,他愿意等就等,你夫人我要又快又好看。”
青柠笑着应声,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不少。
司兰容梳好了头,戴上了一支白玉兰的簪子,刚好配了那一对白玉兰的耳坠子,衬的她如霜雪凝就。
司兰容拉开门,魏承泽还穿着昨日那身银色长袍,面色冷淡的站在门口。
一见着她,眼中迸出一道亮光:“夫人,早。”
司兰容睨了他一眼,从他身侧绕过。
他几步追上她身侧,笑着道:“夫人今日装扮的真好看,尤其是这对耳坠子,格外衬夫人。”
他瞧着她眉如远山含黛,眸若秋水凝冰,眼波流转间,冷意凛然,却又隐隐透出一丝摄人心魄的艳色。
青丝如瀑,未加过多装饰,仅以一根白玉兰簪轻挽,衬的她清冷孤傲,宛若月宫仙子般,不染凡尘。
“我一大早去八宝斋买的糕点,夫人一会儿尝尝?”
“无事献殷勤。”司兰容轻哼,拎着裙摆入了膳阁。
魏承泽紧随其后,将糕点摆在她面前,“我这是赔罪。”
“隐瞒身份一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夫人要打要骂我都受着,但求夫人莫要不理我。”
魏承泽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份票证推至她面前。
“夫人给我的银子,我都留了起来,以夫人的名字开了户,存入钱庄里。”
“我从未自私昧下过。”
司兰容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了眼票证上的时间,最早的时间是在三年前。
也就是说,那时候起,魏承泽就已经为她存下了一笔银钱。
司兰容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暖。
其实她早就不气了。
不管镇抚使是谁,于当时的情况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
司兰容只是觉得魏承泽,对她不够信任。
可他们那个时候,双方秉持着合作维持这段婚姻,她也藏了秘密不是吗?
司兰容将票证推至给他,“我早就不生气了。”
“不过也不能轻易原谅了你。”
魏承泽倏然一笑:“任凭夫人处置。”
“两个要求,第一,以后不许再对我有任何隐瞒,我们夫妻一体,有事一起商议。”
“一定。”魏承泽颔首答应。
“其二,今日罚你陪我逛街,一应皆由你买单。”
“愿为夫人效劳。”
魏承泽点头,捻起热腾腾的糕点,喂到她嘴边,“尝尝。”
司兰容咬了一口,眉眼俱笑。
“对了,你往日都是以面具示人,圣人和朝中之人也不知你身份?”
魏承泽点头:“锦衣卫向来只听令于圣人,我又鲜少露面,知晓我身份的人不多,先帝在世时,只知我伤了容貌,不过后来他也应当猜到几分。”
“新帝即位匆忙,并不知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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